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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知道事情還沒有完,屏息凝神,同時拉住了阿狸,以防阿狸忽然出聲暴露。
“你終於可以正視自己了,亞索。”永恩雙手握住劍柄,劍刃向下,面朝亞索,冷笑說道,“到了現在,你才讓我覺得你還有一點像個武士的樣子。”
亞索同樣地把手中的劍雙手握住,劍尖向下,他兩隻眼睛緊緊盯著永恩,咬著牙說:“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已經不想多做解釋了。永恩,無論你是否要阻攔我,我都會從這裡離開。我必須找到兇手,我不想蒙受這樣的不白之冤。”
“哪怕殺了你!”
永恩沒有多話,微微躬下了身。
這是艾歐尼亞的武士間生死決鬥的禮儀,永恩毫不猶豫地發出了他的邀請,亞索緊咬著牙,兩隻眼睛看著永恩,像是要冒出火來。
但是最終,他還是如同永恩一樣,也掬下了躬。
兩人突然之間動了,他們將手裡的刀劍舞動起來。在月光之下,他們無聲地將劍揮舞了一圈又一圈,劍刃上颳起的風彷彿利刃一般刺破對付的面板。全力出手之下,隨著他們的劍舞,兩道龍捲風沖天而起。
林昭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在瓦洛蘭大陸的世界上見識到如此相像的武技,無論招式、效果、還是實力,這兩個人都實在太相近了。
但是,這其實是一場本不必要的戰鬥。
因為亞索如他自己所說,本來就是被冤枉的。
在亞索的遊戲背景故事裡,永恩在這場決鬥之中,最終會死在亞索的劍下。而亞索,就只能揹負著弒兄的罪孽,和殺死四海長老的冤屈,四處流浪,尋找著真正的兇手。
林昭看著眼前的戰鬥,忽然有些不忍。做為前世裡挺喜歡亞索的一個玩家,他很有些不希望看到這樣一個爛俗狗血的悲劇,在他的眼前上演。
他心念電轉,忽然想到了什麼,把嘴巴湊到阿狸的狐耳邊上,低聲說:“等下我會出去,你先藏著,萬一有什麼不對,立刻帶我離開。”
阿狸的耳朵似乎被林昭撥出的氣息噴得癢癢,在林昭說話的時候,彈了兩下。那毛茸茸的耳朵彈在林昭的嘴唇上面,讓林昭感覺有些發癢。
阿狸轉過頭來,眨巴著眼睛看了看林昭,微微點頭,表示答應。
林昭下定決心,咬了咬牙,一縱身跳下樹去,高喝道:“停手!”
第八十九章 真正的兇手
狂風忽然再次停止,永恩和亞索各自退向一邊,雖然兩把劍還在互相指著,但他們無一例外,都在用眼角的餘光瞥著林昭,對林昭的突然出現充滿了警惕。
“什麼人?”亞索問道。
“兩位晚上好,我是來自斯普羅村的雕刻師林昭。”林昭對亞索和永恩說出了自己在瓦洛蘭大陸上的真實身份。他按照自己提前想好的臺詞,說道,“我本來看兩位在這裡戰鬥,又如此厲害,本來不打算出來,打擾二位。但剛剛聽到二位說起四海長老,我卻不得不出來一下了。”
“怎麼?”亞索聽到“四海長老”四個字,表情頓時一變,連永恩的敵意都忘了看顧,眯起眼睛盯著林昭問。
林昭的目光略過亞索,向永恩說道:“永恩先生,我聽了您剛才跟亞索先生的交談。四海長老已經死了,您認為亞索先生就是兇手。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您的判斷,只怕是錯誤的。如果你們繼續這個錯誤,進行這場決鬥,只怕不管結果如何,你們都只能錯上加錯。”
亞索眸子裡一陣閃爍,沉默不語。而永恩卻忽然間急切起來,問林昭道:“你知道什麼?”
林昭把剛剛準備好的說辭搬了出來,說道:“在諾克薩斯軍兵臨普雷希典城下之前,我曾經被諾克薩斯軍第六軍抓到過。在諾克薩斯軍第六軍的囚籠之中,我曾無意中聽到第六軍將軍哈里恩和魔法顧問易德羅說起過,他們曾派出一支隊伍去刺殺一個艾歐尼亞的長老。而那支隊伍裡面,帶頭的就是泰隆和銳雯。”
“諾克薩斯克卡奧家族的強大刺客,刀鋒之影泰隆,我聽說過。但銳雯是誰?”永恩從林昭這幾句話裡,並沒有聽出和他們的事情有什麼關聯了。但他不介意多花些功夫,多問一下。畢竟亞索是他的兄弟,如果能夠使他的兄弟擺脫兇手的嫌疑,他樂意至極。
林昭聽到永恩這麼問,才忽然想起來,銳雯現在還只是在諾克薩斯軍中表現卓著計程車兵,甚至現在,還不叫這個名字。
他只好按照剛才的思路,繼續扯道:“很抱歉,我並不清楚那個人是誰。但是在哈里恩和易德羅交談的時候,我聽他們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