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這兒畫畫,一天能掙多少錢?”
“兩三百吧。”
“兩三百?這麼多!那你一個月能掙五六千?”
“開學以後要上課,就掙不了這麼多。現在放假,差不多吧。”
“原來你是個有錢人哪,這真要命。”楚冰又皺起眉頭說。
“奇怪了?我掙多少錢,跟你有什麼關係?”
“這不是明擺著嗎,你越貴,我欠的越多呀!”
“怎麼好像我是被你僱的?你要是怕欠我的,那你儘管放寬心,全當我是紅十字會派來的志願者吧。”
“我的做人原則是:知恩圖報,公平交易。咱們現在說好了,你幫了我,我很感謝,我會付錢給你的。可是,醫生說我的眼睛得一個月才能恢復,這一個月要付你五六千,打死我也出不起。告訴你吧,我現在是負債累累,被人逼得像喜兒一樣。”
“負債累累?”羅宏的確感到意外。留學生經濟拮据是普遍現象,可是走到“負債累累”的,還真不多見。
“沒想到吧?說實話,我現在連喜兒都不如。喜兒還不了債,還可以逃進深山老林,一走了之。可我還被人家扣了一大堆人質,想跑也跑不了。”楚冰把她和馬叔叔“合作”的事,前前後後講了一遍。“你看,最好的結果是:等我眼睛好了,我掏出兩個大元寶,打發你走人。可你那麼貴,我又這麼窮,你可得有個思想準備。”
“行了。你現在先好好養病,其他的事,咱們慢慢說好嗎?”
休息了幾天,楚冰對這種無所事事的日子越來越不耐煩了。她終於忍不住對羅宏說:“今天晚上,咱們一起去廣場吧。你畫畫,我賣包。”
“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我只是眼睛不好,你在一邊幫我收錢不就行了?”
“是不是你家裡又催錢了?實在不行,我先幫你匯一點?”
“你就直說幫不幫我吧,你要不幫我,我自己去。”
晚上,羅宏領著楚冰來到廣場。那些一起擺攤的老黑兄弟,像歡迎英雄似的歡迎楚冰。他們把她伺候得像個女皇,三下兩下就幫她把攤子擺好了。開始楚冰還有些不放心,怕有人順手牽羊。羅宏跟她說,別看這些黑人平時也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可現在楚冰是個“殘疾人”,他們是不會欺負殘疾人的。
“你就開始準備享受殘疾人待遇吧。”羅宏悄聲說。
“殘疾人待遇”之高,遠遠超出楚冰的想象。看到她眼睛上纏著繃帶,不少過路人都在她的小攤前停下來。
一個人問:“小姐,這是你賣的包嗎?多少錢?”
“是。”楚冰笑著說,“二十五一個,兩個四十塊。”
“我買一個。這是三十塊錢,不用找了。”說著買主遞給她了錢。
過去賣一隻包,楚冰得磨半天嘴皮子。這一下賣得這麼好,楚冰都不敢相信。她一邊摸摸索索給客人裝塑膠袋,一邊悄聲用中文問邊上的羅宏:“錢給得對嗎?”
“和你講過你現在是享受‘殘疾人待遇’,誰敢訛你?”羅宏瞥了她一眼說,“你這個人,就是疑心太重。”
若是平時,楚冰早就反擊回去了,可今天她只是“嘿嘿”一笑,沒再吱聲。一個晚上賣下來,比以前多賣了一大半,而且沒一個人和她討價還價的。
“美國的殘疾人可真幸運。”楚冰感嘆地說。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楚冰不禁感嘆道:“時間過得可真快!”
羅宏逗她說:“你不是說蒙著眼睛的日子度日如年嗎?”
“嗯……”楚冰張口結舌,“我是說,我很快就不能享受‘殘疾人待遇’了。”
“噢,那你別擔心。到時候我再教你一個辦法,保證你的包賣得更快。”
“真的?你這個畫畫的還會做生意?”楚冰不相信地問。
“不是會做生意。只是碰巧有個門道。”
“什麼門道?”
“我剛來美國時,身上沒多少錢,經常去跳蚤市場買東西。去多了,和幾個小販混熟了,我就把自己平時畫的一些練習畫交給他們,讓他們幫我賣。他們也掙錢,我也有進賬。我想,你好了以後,我帶你去認識他們一下。也讓他們幫你賣包,肯定會比你一個人賣強得多。”
“那幫人來無影去無蹤的。包交給他們,我到哪兒要錢去?”楚冰有點不放心。
“你放心好了。要不,我給他們做個保人還不行?”
在羅宏的幫助下,楚冰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