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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開口了,“你說的‘玻璃天花板’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講得嚴重一點,是一個能吃上官司的問題,我不得不慎重地回答。我承認在美國有對外國人的‘玻璃天花板’現象,但我要說,這是一個普遍存在的國際現象。舉例說,你能想象在你們中國出現一位黑人或是非亞裔的部長嗎?我的意思是,美國雖有對外國人的歧視,但並沒有那麼嚴重。以你的升遷來說,也沒有‘玻璃天花板’的阻礙,因為不同意你升職的主要是我。”
託尼的直率讓楚冰意外,她一直以為是安迪在搗鬼。
“是的,平時我對你有許多欣賞的評價。但我欣賞的是你的專業能力,並不是你的領導能力。我在臺灣工作了四年,這幾年又跑中國內地,我欣賞中國文化,還學會了用筷子。”說著託尼用手比劃著用筷子的動作。
這時楚冰也冷靜下來,看著託尼的比劃,笑了出來。
“但是我必須說,我們兩國的文化差異還是很大的。”託尼收起笑臉繼續認真地說,“中國人多,聰明人更多,但團隊精神不夠。我認為你的業務能力很強,很聰明,但你很少想到團隊中其他成員的優點和作用,也不大重視制度和程式。你總是認為,程式和制度往往是你靈感和智慧的絆腳石。我認為,你不適合做一個主管,至少現在不適合。我本來希望和你好好談談,但一直沒有機會。我不認為你頭上有什麼‘玻璃天花板’,在今後的工作中,你也不要輕易地把什麼問題都歸結到‘玻璃天花板’上,那會使你自我侷限。在美國,對外國人的‘玻璃天花板’沒有那麼嚴重,我更願意把它看成一個文化差異或者是深層次溝通的問題。”
走出託尼的辦公室,楚冰有些失落。以她的性格,是不會收回辭呈的。但這一次,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三個陌生人 二十二(1)
自從被石原承諾為合夥人,曹競輝做起事來更玩命了。石原說得不錯:“給自己幹,再苦再累心也甘。”以前幹累了,想想就拿那麼點工資,時常心裡不平。現在,一想到是在為自己未來的公司而努力,什麼勞累都不在話下了。石原的兒子次郎從學校畢了業,成了曹競輝的助手,他們很快就把百老匯街上的批發部搞了起來。一切如曹競輝策劃的,進貨頻率從四個月一櫃變成了每月一櫃。老店銷售大漲,批發店的利潤也比想象的好。
和次郎的合作很愉快。雖然他比曹競輝小不了兩歲,但開口閉口“兄長,兄長”的,對曹競輝幾乎像對長輩似的尊敬,常常弄得曹競輝不好意思。幹起活來,次郎更是沒說的,卸貨櫃這樣的髒活累活,他也是西裝一脫,照幹不誤。有這樣的夥伴,曹競輝更是快馬加鞭。不到半年,他們在八大道上又開了個廉價燈店,也是一炮打紅。
生意的急速擴充套件帶來了資金上巨大的壓力。石原放手讓曹競輝參加資金的排程安排,這讓曹競輝感到信任,也感到責任。凡是能省的費用他絕不浪費,次郎也給他了堅決地支援。石原給次郎定的工資是九百塊,石原說:“你的兄長才拿一千,你就慢慢磨鍊吧。”資金最緊張的時候,次郎自動要求把工資減到六百,曹競輝那可憐的一千塊也是一拖再拖,直到揭不開鍋了才領。他想,現在苦一點不要緊,新店走順了,資金轉好了,自己作為合夥人,還愁分不到錢?
大半年過去了,曹競輝的心情越來越緊張。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石原才會和他落實合夥人的法律手續。他本以為隨著公司的發展和時間的推移,一切都會水到渠成。可越到後來,他越感到不確定。他好幾次向石原提出把合夥人的法律手續定下來,石原嘴上答應,中間還讓他填了幾張表,又沒動靜了。有一陣曹競輝問得緊,石原不高興地說:要是互相不信任,怎麼做合夥人?搞得曹競輝趕緊提醒自己不要因小失大。可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了,石原總是閉口不談,曹競輝心裡沒底了。他想,無論如何要儘快和石原把這件事搞清楚,哪怕把他得罪了,也得搞清楚。
這天,曹競輝正在整理採購訂單,下單小姐拿著一疊訂單走進來說:“老闆說,從現在起,所有訂單要總經理簽字後才能發出去。”
“總經理?”曹競輝一愣。富士燈店剛開始“大發展”時,石原曾經說過,曹競輝是總經理,次郎是總經理助理。但說說就過去了,從沒再提起過。今天小姐這麼一說,他才想起來。於是笑著說:“那好,我籤。”
小姐一臉困惑地說:“我是說次郎總經理呀。”
這下輪到曹競輝一頭霧水了:“次郎總經理?”
“是呀,今天一早老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