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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事呀。”曹競輝說著拿出一張現金機打出的收據遞給次郎,“你看,這一張上就打了兩千五百塊的錯單。收銀員說是打錯了,我查了也是事實。可這一張錯單在收銀總數上就上下差了兩千五。當然,如果真的有問題,月底核賬時能發現,不過到那時可能這個收銀員早就走人了。我想,每天讓收銀員和主管在收銀報告上籤個字。萬一有什麼情況,那也是個法律檔案,對那些想動歪腦筋的人也是個威懾。你說呢?”
“我也早覺得這是個問題。在老店,老爸在那看著收銀員,問題還不大。我們這好幾個收銀員,進出額又大,是得有點管理方法。”有了次郎的認可,曹競輝馬上做了安排。
和曹競輝攤牌幾個月了,一切都風平浪靜,石原對這事有點吃不透。他以為曹競輝會大鬧一場,可曹競輝竟聽從了他的建議,說是要動腦筋想辦法,從內地搞資金來買石原的股份。這事說到天邊他也不信。石原不相信曹競輝有這麼傻,可又琢磨不出他到底要幹什麼。他想過找個藉口讓曹競輝走路,但還是決定看看再說。一來他不想激化矛盾。二是,這麼便宜能幹的員工,多用一天是一天。
這天,曹競輝打電話約他談事,石原打定主意:以不變應萬變。
看到曹競輝一臉氣餒的神色走進來,石原已經放心一半了。他猜曹競輝無非兩條路:或是辭工不幹,或是乞求石原發善心。無論他提哪一條,石原都胸有成竹。
“搞錢不容易呀!”曹競輝一開口就感嘆道,“上山擒虎易,開口求人難。講到‘錢’字,更是難上加難。去內地搞錢,我是搞不來了。”曹競輝無奈地說。
“是呀,做什麼事都不容易呀。”石原充滿同情地說,“不過你也不用太著急,只要你搞到錢,不管公司發展到什麼樣子,我保證讓你以最優惠的價格入股。你對公司的貢獻,公司是記得的。”石原講得很誠懇,然後又關心地問:“往後你有什麼打算嗎?”
“石原先生,感謝你這兩年的指教。我馬上要畢業了,想自己做點生意。我打算辭職了。”曹競輝也誠懇地說。
“好啊,翅膀硬了,該是出去飛一飛的時候了。”石原微笑著說。曹競輝知難而退,當然是件好事。
“在店裡學習了兩年,自己做生意,我還是挺有信心的。如果到中國內地開發一些產品,成本低,質量也不錯,應該還是挺有做頭的。唯一讓我心裡沒底的,是稅的問題,這方面我一點經驗也沒有啊。”
“是啊,在美國最頭痛的就是稅。我們做來做去累得要死,結果呢,一是給銀行還利息,二是給政府交稅。美國的稅高得嚇死人,所以生意難做呀。”石原對此頗有體會,不知不覺地抱怨起來。但說著說著,他忽然心生警惕,稅的問題太敏感了,他把話頭戛然止住。
曹競輝卻抓住這個話題不放。
“你看我們這家批發店,一個月平均銷售差不多二十五萬元左右,進貨成本十三四萬,扣除房租、水電、人工,每個月差不多有四萬左右的淨利。一共三家店,少說一個月也有八到十萬進賬,一年下來就是上百萬,一年我們光交稅就得三四十萬,真是不少啊!”曹競輝替石原叫苦。
聽著曹競輝的話,石原的笑臉都快變成哭臉了。“哪有你想得這麼好,新開店不知要賠多少錢,就是批發店,也沒多少賺頭。”
“我這可不是瞎說說的。”曹競輝從包裡拿出一大套影印件來,“為了分析市場,我花了很多工夫研究我們的銷售。這段時間,按次郎總經理的安排,我們做了不少報表。這些數字,次郎總經理都親自稽核過,你看,還有他的簽字呢。”
石原這才明白曹競輝的來意。那些影印件,不但有每個月的全部銷售發票,還有所有的進貨發票。曹競輝告訴石原,這幾個月次郎在公司搞“正規化”,月底盤庫時,不但要做數量庫存賬,還要做庫存金額賬。所以,曹競輝影印了這些發票。
聽完曹競輝的話,石原心裡已經徹底投降了。曹競輝手上的牌太厲害了,這些材料一旦報到稅務局,自己就得吃不了兜著走。在美國,偷稅漏稅可是重罪啊!
石原定一定神,嘆了口氣說:“稅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你自己做了生意,就會知道掙點錢有多不容易啦。這兩年你幫了我不少,我早就說過,要好好給你一個紅包,但一直忙,也顧不上安排。你現在要走了,我馬上安排一下,也算是對你出去闖天下的支援。這樣吧,你現在就開始辦移交,移交好了就到我這兒拿支票。”
“真是不好意思,太感謝了。”曹競輝一副十分領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