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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員。公司說我比其他人更熱衷於為公司服務,即便看到同伴的死亡也不會變得脆弱。海寧斯萬歲。我作為一名倉庫管理專家在倉庫裡工作了兩個星期,同時百無聊賴地等著有什麼事情發生,感覺自己的骨頭深處都刻上了‘無聊’兩個字。但之後在一瞬間又發生了無數的意外,讓我連續三天都沒辦法入眠。持續尖叫的人群被吃人肉的喪屍捉住、死亡、開始啃咬活人等等異變,數不勝數。
我雖然曾經想與被安排在這裡的其他人取得聯絡,但我找不到他們。總而言之,我認識的監視員只有四個——福斯特、馬丁、讓人害怕的俄羅斯人、醫院裡那位戴眼鏡的醫生。我雖然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死了、還沒被送來或是逃走了,但都無所謂。從前天開始我就沒有繼續報告了。就算安布雷拉最後會消滅,被扔到地獄的業火裡焚燒也無所謂。我一定會在地獄裡與那些混蛋相遇的。
我決定把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然後扣動扳機。只用一發子彈,我就可以解脫了,再也不用為任何事操心。當初要是被處死就好了……現在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件事。恐怕還沒人有過和我一樣的遭遇吧。
對不起。如果有人找到了這本日記,請務必相信我的話。”
剩下的書頁都是空白。
卡羅斯半蹲在海寧斯的屍體旁,精神恍惚地凝視著他,然後看了看殘留在他那隻冰涼右手裡的火藥殘留物。的確有痕跡。但是誰奪走了他的槍呢。
“卡羅斯?”
卡羅斯抬頭一看,手裡拿著一些電線的吉爾正站在他面前。那張俏麗的臉上沾了不少灰塵,詢問的話語裡帶著一絲擔憂。
“讓人害怕的俄羅斯人”。除了那個人以外還有誰?卡羅斯雖然不知道監視員究竟是做什麼的,但尼古拉一定會告訴他的。應該儘快返回米歇爾那裡。
“看來我必須向你道歉。”卡羅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胸口就像被人緊緊攥住了似的,繃得緊緊的。尼古拉是在米歇爾被打傷後不久找到他的,那麼究竟是誰開的槍呢。
“為什麼?”吉爾問道。
卡羅斯把日記塞回夾克裡,最後看了海寧斯一眼。厭惡、憐憫以及憤怒接連湧上他的心頭——這些情緒的物件既是安布雷拉、尼古拉,也是容易受騙的自己。
“一邊走一邊說。”他緊握著突擊步槍的手有些顫抖,憤怒就像黑雲一般在身體裡擴散開來,“尼古拉還在等著我們。”
尼古拉將新的保險絲塞進電車控制面板之後,在車站大樓裡靜靜地等待卡羅斯和吉爾回來。車站一樓的窗戶基本上全都壞了,室內很暗。待在這裡就能夠聽到兩人進入車站時最後一段輕聲的交談。吉爾一定會讓卡羅斯警惕安布雷拉和尼古拉。但實際上,尼古拉對這些事並不怎麼感興趣,他只是單純地想仔細聽聽他們在說什麼。他想知道S。T。A。R。S的女隊員到底在說些什麼,想知道那究竟是一些如何偏執的胡言亂語,也想看看卡羅斯對此有什麼反應。
到時候我只需要等兩人走進電車後再出現,就說在建築物裡尋找零件就行了。然後再觀察兩人具體有什麼行動。
到底是和他們一起乘電車,還是我一個人走?今晚就暫且在一起吧,還得找些食物,最後一定是輪流站崗警戒。在其他人睡著之後就可以動手殺死他們。說不定還可以把那兩個人騙到醫院去,儘量引起獵殺者的注意,然後我再找個地方躲起來,就算他們到時候反應過來自己被算計了也沒有關係。
尼古拉微微一笑。從破爛窗戶吹進來的冰冷夜風輕拂著他的臉頰。兩人的性命已經掌握在他手中了,他感覺自己此刻充滿力量,握有支配權還真是一件令人陶醉的事。雖然一開始他只是為了錢才這麼做的,但現在整件事的意義已經完全改變。用語言似乎很難描述改變後的新事物——是遊戲嗎?但感覺比遊戲更高階。那種對人類命運的深刻理解是他之前從未體驗過的。尼古拉一直認為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那種帶有社會性的思考境界在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來到浣熊市之後,這種想法變得越來越強硬。發生在這裡的另一種現實之中,其他人都是一些侵入此地的外部人員,只有他能真正理解這裡所發生的一切。這是他在人生中第一次喜歡上自由的感覺。
從小巷方向傳來開門的響聲後,尼古拉慢慢從窗邊移開。轉瞬之後,兩名在移動時幾乎沒有發出聲音的年輕士兵進入了他的視野。令人吃驚的是,兩人全都擺出一副戰鬥的姿勢,把武器舉在胸前慢慢向車站靠攏。就像已經預知到會出問題一般。
也許他們遇到了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