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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變成了憤怒。灼熱的怒火就像雪崩一般瞬間侵襲了整個身體,眼睛則如兩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很快便將最後的理智燃燒殆盡。僅僅過了幾秒鐘,格里弗斯博士便陷人了渾然忘我的狀態,肉體因為最原始的衝動而劇烈抖動,他不斷重複著將手握緊、開啟這個動作,整隻手掌就像真的帶著火一樣將一片偶然擺在他手掌下面的紙張燒裂開來。
——我絕對、絕對、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阻止我的計劃……
當手指觸碰到罐狀容器那冰涼的金屬時,他胸中的怒火一瞬間煙消雲散。光滑的銀色容器本身就像是他的理性一樣,讓格里弗斯博士恢復了清醒。他一邊擦汗一邊快速喘著氣,自制力像剛才消失時一樣快速地回到了他身體裡。
我的創造物。我的研究。
格里弗斯貶了眨眼,在大口喘氣的同時注意到剛才被自己撕碎的紙、破碎的玻璃、還有那塊已經漂在海水裡的電路板。傳來壞訊息的電腦也已經被損毀,碎片灑了一地。如果沒有看到這些,他或許不會為自己的歇斯底里感到羞愧。但在這個極其關鍵的特別夜晚裡,似乎應該為這種憤怒找一個正當的理由。
即便把它正當化也沒有任何意義。為什麼非要來打擾我呢?絕不能在這裡散播病毒。把它拿到外面去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至少現在還不行……那些入侵者究竟想幹什麼,關於計劃他們到底知道多少?
要想知道這些其實很簡單。研究所總共有兩臺終端。格里弗斯博士想起這一點之後,立刻朝另一臺走去。途中,他不經意地看到默不做聲的博士們現在正乖乖地等在離空氣閘很近的地方。雖然不清楚他們有沒有發現格里弗斯的憤怒,但從表現來看,沒有人對此做出任何反應。一想到就是這些人創造了幾乎毫無作為的三角小隊,格里弗斯心裡就感到一陣厭惡。那種“無法完全控制”的戰鬥單位根本無法在最重要的時刻發揮作用。
格里弗斯博士坐穩後按下監視器的開關,在公司的傘形標誌消失前焦急地等待著。整個設施的安全網路中心就在研究所裡。只要能夠登入這個系統,應該就可以看到入侵者們究竟在找些什麼。
他按下幾個按鍵之後等了一會兒,然後再輸人密碼,最新資料立刻接連不斷地出現在螢幕上。
成功了。
找吧,搜尋吧,在哪兒……
看到這些情報,格里弗斯不禁皺起了眉頭。為什麼安布雷拉派來的人要尋找研究所的位置呢?而且,他們似乎對中央電腦裡的內容似乎也很感興趣。系統工程師們不是笨蛋,整個設施的設計圖等材料決不可能輕易地被找到……
要是安布雷拉派來的人,一定會非常清楚這一點。也就是說……
安心感開始在他身體裡慢慢擴散。那種冷靜的舒爽情緒越來越明顯,最後讓格里弗斯博士不自覺地笑了出來。不過他立刻對自己在面對入侵者時居然會有如此孩子氣的反應而感到有些惱怒。那些人並不是安布雷拉派來的。這樣一來所有事情就另當別論。就算他們找到研究所——儘管從這裡的位置條件考慮,他們很有可能找不到——沒有密碼卡就根本別想進來。而那些電子卡片已經全都被他銷燬了。
——不過阿蒙手裡的那一張卻怎麼找也找不到。
想到這兒,格里弗斯忽然不安地僵直了一下,但隨即又浮現出放心的微笑。自己已經找遍了每一個角落,入侵者們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但他們是怎麼透過三角小隊的?萊爾失蹤的那幾個小時裡,他們究竟在幹什麼?那個時候的訊號就是他們發出的嗎?儘管不知道他們是否聯絡過安布雷拉,但如果是有其他人與他們聯絡該怎麼辦呢?
就在格里弗斯放下這些猜想和不快時.電腦顯示出了一份智慧測試的報告。那是阿蒙設計的社會心理學測試。
格里弗斯博士再次失去了不多的控制力,兩手緊緊握成了拳頭。面對如此緊急的情況.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宣洩自己的情緒。現在是思考的時間。
我不是士兵,是科學家。不管是開槍的方法還是戰略戰術,我一竅不通。在真實的戰鬥中我就像是赤身裸體一般……
無法預知,無法控制。
格里弗斯博士臉上的笑容開始慢慢擴大。
拳頭中已經滲出一些鮮血,指尖的指甲深深嵌進了手掌中心部位的嫩肉裡。但他並沒有感覺到疼痛。格里弗斯博士睜大眼睛默然地環視著安靜的研究室,突然把目光停在了空氣閥門上。之後,他又變成一副毫無表情的樣子。將壓縮空氣與病毒混合在一起,能夠將他引向自己創造的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