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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艾達在很近的距離發現了彎著腰快速向前跑的貝爾託魯齊,可是卻沒有看到他跑到哪兒去了。在他消失在宛如迷宮一般的警署大樓裡之前根本沒有和他接觸的機會,接著在第一次攻擊所引發的混亂中跟丟了對方。而在相隔不到一個小時的第二次攻擊中,由於不知誰將車庫的門關閉,導致四分之三的倖存者都被殺害了。也就在那時,艾達決定獨自行動。正如她目前的身份是來此地尋找男朋友的一名普通遊客一樣,艾達可不想在這裡死去。
所以她一直在等待。在情況穩定下來之前,艾達一直潛伏在三樓鐘塔裡差不多五十個小時。當攻擊的間隔變得越來越長之後,她終於決定下來找點兒吃的,或者去洗手間方便一下。槍聲與慘叫聲還會偶爾從外面傳進來……
很好。那麼出去以後該做些什麼?集中精神,好好想想。把這件事解決了吧,迅速結束的話就能快點兒拿到報酬,然後找個風景宜人的小島隱居起來。
但是艾達卻並沒有動,而是用貝雷塔的槍口輕輕地敲著自己穿著長筒襪的修長美腿。走廊中有三具屍體,她的目光無法從那具倒在走廊正中間窗戶下面桌子旁邊的屍體上移開。那是一名穿著短褲與頸部繫帶式上衣的女性,雙腿難看地劈著,一隻染滿了鮮血的手放在頭頂上。其他的兩具屍體是陌生的警官——但是在艾達剛來到警署時曾經和這名女性聊過,好像是叫斯黛西,她是一個雖然表面上有些不安但意志十分堅強的女孩子。
對,她叫斯黛西·凱爾索。上街來買冰淇淋,沒想到被捲進了攻擊之中。那個孩子雖然自己陷入了險境,可是還在擔心家中的父母和弟弟。真是個富有同情心的好孩子。
我為什麼會想到這種事情?斯黛西已經死了,她左邊的太陽穴被開啟了一個鋸齒狀的窟窿。這不是我乾的,所以不用在心裡揹負起什麼責任。我只是來工作的,浣熊市變得千瘡百孔也不是自己所造成的……
“這也許不是罪惡感。”
艾達在心裡小聲地說道。恐怕是對她不能倖存下來感到可憐。不管怎麼說,就算她活下來,她的父母和弟弟也許已經死了……
“話可而止吧。”
艾達用微小但是不容辯駁的語氣說道,然後強行將目光從這名年輕女性的屍體上移開,繼而投到走廊另一頭那個被摔壞的菸灰缸上。這一點兒都不像是那個對任何事都毫不在意的自己,想要憑藉這份工作出人頭地的話就別無選擇。只要想一想特蘭特先生為了得到自己的效力而將付出多少錢,那樣就能明白現在的確不是分析自己同情能力的場合。人的生老病死乃是人世之常理,自己在之前的人生中所學到的東西就是為了一個事實而感到苦惱是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
任務的內容是和貝爾託魯齊談話,然後拿到G病毒的樣本。自己需要苦惱的事情只有這些而已。
現在有必要去據此不遠的記者招待會場確認一下,因為在那裡有某個機械裝置。關於最近進行改造的警察署規劃,雖然特蘭特只提供了一個概況,但是我卻知道那個機械裝置和有著講究雕刻的油燈及油畫有著密切的聯絡。無論是誰製作的那個裝置,委託人都要暴露出自己的隱私。實際上在二樓曾經作為倉庫的房間裡,某面牆壁後面藏有一條秘密的通道,雖然還沒有進去過,但是稍微看了一眼就知道那裡已經被改造成了辦公室。裡面堆放著很多東西,而且房間裡滿是大男子主義的裝飾,大概是艾隆斯的房間吧。雖然才認識很短的時間,但自己卻真切地感受到他是一個極其不安分的人。艾隆斯一定從安布雷拉那裡拿到了錢,要不然以他的薪水不可能如此大肆揮霍。
艾達開始在走廊裡移動。沒有鞋跟的鞋和藍色的瓷磚相互摩擦發出了很大的聲音。她特別討厭花費很多時間去解決那些機械裝置的難題,因為那樣也許沒有任何作用。雖然從一開始就估計病毒應該在研究所,但之前卻必須要冒著從這裡迅速離開的危險。在兩週前彙集了影像情報的檔案中提到了有八個到十二個容量為一盎司的玻璃瓶,而對於柏肯的研究室也並非不可能侵入,因為警察署總部與研究所透過下水道連線接在一起,所以必須考慮到樣本被轉移的可能性。加之貝爾託魯齊的藏身地點有可能是大樓西側的S.T.A.R S辦公室的資料圖書館,或者是某個暗室,所以不管死活都有找到他的可能,另外在被破壞的浣熊市警察總部裡還有找到九毫米彈夾補充彈藥的機會。
艾達繼續朝前走著,在一塊休息區中放著幾臺自動販賣機,機器的門已經被人撬開,裡面的貨物早被強空了。走廊和警署中其他地方一樣冰冷,在艾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