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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感覺有些奇怪,他見到彷彿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大山,定於天地之間,巋然不動,似乎遭千災萬難、歲月侵蝕,依然故我。
這一刻,葉知秋心中冥冥中有了一絲明悟,他終於開始明白普通仙人和仙君之間的區別。普通仙人給人的感覺是很模糊的,至少不是很難具有強烈的個性的東西,讓人看一眼就無法忘記,而仙君則不同,他們身上和一般人的共性的東西很少,相反個性的東西卻特別明顯,就像沙粒之中放了一顆金子,一眼就可以現它的不同。師父的生死無定,巨巖仙君的巋然堅定,莫不如此
巨巖仙君看見葉知秋之後,絲毫沒有說話的意思,只是拿眼睛上上下下地看著他,目光漠然,沒有一絲見到故交晚輩的親熱,彷彿他是一個很可疑的敵人。
葉知秋清楚感覺到了他的冷漠,心不禁微微一動,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因為按照師父枯榮仙君的介紹,巨巖仙君雖然不善言辭,但是為人卻是極為厚道,如果沒有出現什麼情況,他斷然不會對他如此冷漠。
他的嘴唇微微蠕動了一下,想詢問一下,不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出,因為他很清楚,他如果想告訴他的話,他一定會說的,如果他不想說他也什麼都問不出來。
過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巨巖仙君才緩緩地收回了目光,還是沒有說話,不過卻擺手讓房間中的其他人離開了。葉知秋暗暗鬆了一口氣,從他的表現看,他並沒有為難他的意思,至少暫時是這樣。
巨巖仙君一揮手,一道無形的波動掃過了整個房間。一時間,葉知秋有一種錯覺,似乎在他的揮手之間,整個房間已經脫離原來的位置,來到了一個未知的空間,裡面不論生什麼樣的事,外面也不可能有絲毫的察覺。
巨巖仙君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微笑的表情,不過卻沒有絲毫笑的意思。一個渾厚粗糲,帶著狂風吹過的荒漠氣息的聲音從他闊大的嘴巴中傳了出來:“葉知秋,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到我的地盤來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是自投羅網嗎?”
葉知秋雖然對接下來會生的事情做了種種猜測,但是聽了巨巖仙君的話,心中還是難免咯噔一下,不過葉知秋在臉上沒有絲毫的表現出來,以略帶訝異的口吻說道:“不知道仙君此話怎講?晚輩此次只是想來拜訪一下師父的故交好友,不知道怎麼成了自投羅網了?晚輩自問並沒有做什麼得罪仙君的事情。”
巨巖仙君眼皮向上撩了一撩,寬大的臉上掠過一絲疑惑,說道:“你師父難道沒有跟你說起嗎?”
“說出什麼?師父只是說您是他的最好的朋友這難道有說麼問題嗎?”
“唉”巨巖仙君微微地嘆了一口,“看樣子,你師父真沒有跟你說。你和你師父多長時間沒有見面了?”
“大概一百年了。晚輩此來就是想向前輩打探師父的行蹤。哦,對了,剛才前輩說的話似乎是話中有話,不知道前輩可否明言?”見巨巖仙君態度略見緩和,他決定乘此機會將事情問清楚。
“一百年了?老友你可真能忍啊可是你為什麼不告訴徒弟實情呢?幸好他是跑到了我這裡,要是跑到……”巨巖仙君有些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本來你師父不告訴你,我這個外人也不應該說什麼的。但是鑑於你不知道情況太過危險,我就越俎代庖將情況跟你說一下了。希望你師父知道後不要怪我。”
“前輩,你多慮了。您和師父是多年好友,師父豈會因這區區小事怪罪於你。再說了,您的本意是為晚輩好,師父是明理之人,定然會理解您的苦心的。”
“希望如此吧。”巨巖仙君的顯得有些模稜兩可,不過他還是將一些葉知秋不知道的情況告訴了他。
聽了他的講述之後,葉知秋才驚異的現,短短一百年的時間內居然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同時他也對師父枯榮仙君的作為大為吃驚。
實際情況和葉知秋自己的想象一點也不一樣,一百年沒有到師父,他原以為他應該隱匿不出,但是實際情況卻恰恰相反,他在過去的一百年的時間中是相當的活躍,甚至用“活躍”兩個字形容他都略嫌不夠,應該用“出盡風頭”四個字來形容他才恰如其分。
根據巨巖仙君的講述,枯榮仙君離開他的前十年確實很安靜的,至少沒有什麼關於他的轟動訊息。八十年前,也就是他離開葉知秋十幾年之後,枯榮仙君突然高調地出現在了各種大型場合上,並且表現得極為囂張,說了很多讓許多人很不舒服的話。
他先是譏笑仙軍無能,說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無法徹底禁絕域外天魔的入侵,簡直就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