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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銘走進教室,在他擱置在課桌桌角的筆筒裡發現了一卷“留書”。
——我不知道你住在那家民宿,昨晚只是巧合,今天我會搬走。
邵銘直覺這封“留書”應該還有未盡之言。
而祝童用行動補全了那句話:信不信由你。
邵銘:“……”
他看著手裡用便利貼寫的留言,輕輕挑了下眉。
他昨晚的情緒,有那麼明顯?
邵銘一向對自己的表情管理很有信心,他覺得應該是別人的問題。
太敏感了?
還是心虛?
而且,為什麼這麼在意他的情緒?
就因為他都沒有表現出來的一點不滿的情緒,就這麼幹脆地換了座位。
還要搬走。
這麼急著撇清關係。
他是有多害怕自己誤會他?
真的是自己誤會他了?
一時間千頭萬緒。
邵銘把那張便利貼摺好塞進課桌,忍了又忍,還是看了過去。
過道的另一邊,依舊是一張帶著病態的側臉。
祝童沒有看他,正在專心背書。
這是他的策略。
他的小命經不起折騰,也不敢做什麼嘗試。
一不小心適得其反,那他直接涼涼了。
俗話說條條大路通羅馬。
刷好感度這種事,在白月光身上行不通,可以從自己身上下手。
提升自己,讓白月光刮目相看。
作為一名學生,要想提升自己,學習首當其衝。
他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邵銘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會兒,沉默著收回了視線。
也好。
互不干擾。
這不正是他想要的?
時溫書從教室前門進來,看到祝童的座位移了位,疑惑道:“祝童你怎麼坐到這兒了?”
祝童泰然自若:“這裡看黑板更清楚。”
時溫書:“……”
坐在最後一排,在哪裡看黑板似乎沒多大區別啊。
班主任不解,其他人也不解。
“老楊不是說他自己要求和邵銘做同桌的嗎?這麼快就不坐了?”
“是不是袁紹洲對他做了什麼?”
“不會吧?開學那天那麼大的陣仗他都沒屈服……也不像受了傷的樣子啊。”
“難道他不愛學習了?”
“他現在坐的位置也挺好,前面是陸哲宇,雖然比不上邵銘,也是年級第二啊。”
“可憐我學神,新同桌擁有了兩天又沒了。”
“開學那天不算,才一天。”
“……”
學生們的議論很快被時溫書制止。
作為班主任,時溫書不是第一次面臨這種情況了。
高二之前,也有幾個學生來找他請求和邵銘同桌,但是幾乎都是坐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又要求換了座位。
他也知道袁紹洲在學校的做派。
學校裡他還有辦法,但是校外的一些事,他也鞭長莫及。
他只當祝童也和前面幾個學生一樣,對他的擅自換座也沒計較什麼。
之後的課,其他教學老師,也因為三班這新穎的排座方式,朝祝童這個新學生多看了兩眼。
祝童全天沉迷學習,把任務拋擲腦外。
認認真真地聽了一天的課之後,他忽然發現……除了英語他任何一節課都聽不懂!
電磁場運動是什麼?
三角函式怎麼那麼多公式?
遺傳學為什麼那麼複雜?
他好像和學校脫節了。
從小到大,因為他身體不好,從來沒有人在意過他的成績,也沒有人督促他學習。
反正他學了也不一定有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