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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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孃活著的時候,聲名鼎盛,誰不稱他們一聲大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人剛死就是賊是匪,我從名門之後變成賊子賊孫,頂風臭八百里。我跟著我爹孃享受了多大的尊榮,那之後我就受了了數倍的侮辱。因為他們倆都死了,我就是個柔弱可欺的孤兒,沒有武功頭腦也沒有安身之處,我父母的產業沒一個是我的。”
“娘你不會死的。”
“我沒有內力沒有功夫,就連人也有癱瘓的可能。這樣姓方的能撐住丞相府的家業麼,能讓人誓死效忠,能做到原先那些事麼??我是伸手五指令拳手就要命,那是我有本事。人前顯聖,傲裡多尊是我的能為。”
方帝姬道:“我做了多大事,就有了多大的名聲地位榮耀,過去是我和他同心同德,現在我廢了他也自斷一臂。我現在完了,過去的一切我都無法維持,只有我能全部恢復,否則孩子的父親不能死。你們要知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旁人我信不過,可長女也只有十歲,而你們弟兄四個都撐不住這偌大的家業。”
章華不服的叫了一聲:“娘!”
方帝姬滿面疲憊,嘆了口氣,輕聲慢語:“陳良溫良謙和有容人之量但沒有殺伐決斷之能,擔得起大尹做不得丞相,更撐不住我的家業。”
“王乾太過狂傲目中無人言辭又放肆,眼睫毛都是空的,當個將軍我還怕他信口開河得罪人。”
“金兒是個好孩子,但魯莽單純難得細緻,除了打架殺人吃飯還能幹得好什麼?”
“章華,章華你氣量狹小手段陰毒,偏又智多如妖,把家業交給你能興盛一時,到最後人人敢怒不敢言,沒個好下場。”
“不是我偏心,論氣度他是神仙風度儒雅英豪、論容讓他不與爭閒氣能唾面自乾,能制一服不制一死、論決斷當場不讓步舉手不留情。和文人論賦同武士拼酒,對文臣說江山社稷對武將說邊關烽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還不顯突兀,你們都不如他。別說我這個曾經的自己人,就連他的仇敵都得認他是條豪爽仗義的漢子,是個道德高尚的儒者。”
“可他幹了這樣忘恩負義的事!”
“我們原先也是這樣對別人的。郭生說,睚眥必報和恩怨分明只是立場不同。”
方帝姬嘆息了一聲:“躲起來,帶著我躲起來。”
金五娘道:“娘,只有殺了那老賊,你才能安安全全的養傷。”
章華道:“想殺孃的不只是丞相一個。”
“祗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那不是方帝姬的死法。”方帝姬深吸一口氣,小腹依然隱隱微痛,道:“你們去吃飯,吃完就走。”
“娘,您要死的轟轟烈烈,還是要讓別人死的轟轟烈烈。”
方帝姬看著窗外的人影,嘆息一聲:“這不由我做主。很快你就懂了,十娘子,你還是太年輕,我把你保護的太好,真正下作的東西你都沒接觸過。叫人把吃的拿進來,在我這屋吃。”
章華面露不滿,卻不想頂撞她。
金五娘叫小二把飯拿到屋裡來吃,一邊吃一邊繼續商量。
方帝姬靜靜躺著,忽然道:“十娘子,我叫你幫我的記住的那句詩是什麼來著?”
章華放下碗筷:“殘年殘生寒如水…沁涼兮星流曠野,星垂平野心似水…與女一家荻和月<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娘,當時斷斷續續的聽不真,只有這四句。怎麼了?”
方帝姬面露沉思:“我年輕時見過那個道士一次,他說我仙緣有份,必遭生死大劫才能了脫凡塵。到現在我也覺得他是胡扯。”
“就是胡扯。娘你不必管他,您這美貌氣度肯定是瑤池會中人。生死大劫就是死了,道士都說人死了成仙。”
“不,那個道士會點石成金,我得著二兩金子,要不然忙著奔飯轍誰有空搭理他。”
“點石成金?”金五娘抬起沾著黃米飯的小黑臉:“娘您學了麼?”
“我說想學,他罵我貪婪不要臉,怒衝衝的走了。”
章華笑道:“既然不教,那真是個騙子,肯定是障眼法。”
“什麼障眼法也不能把半塊窩頭變成塊一模一樣的金子,還讓我花了半年。”方帝姬頗為遺憾:“當時他要是教我點石成金的能力,我肯定就跟著他當道姑混飯吃。沒有過去的榮華富貴,也就沒有現在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