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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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華轉著圈的解鏈子鎖,把九十九個連環都用巧勁解開了了,直接癱坐在地上,道:“把鍾舉起來。”
這時候就輪到金五娘出場,他把鍾舉起來,陳良王乾都在裡面相互抱緊,閉目傻等。
金五娘哈哈大笑:“你以為是那老賊來了,是不?”
陳良王乾道:“多謝二位賢弟救命之恩。哥哥沒齒不忘。”他二人連忙站起來活動了筋骨,攙起章華,拾起薄絹帶走了連環鎖,同著金五娘往外走。
四人出來監牢的門,之間這大姐之上好熱鬧賣酒的賣飯的,單挑賣餛飩麵的;賣乳雞的,切肉片的,賣燒餅的帶加茶雞蛋的,炸油條串成串的,水煎包子外帶賣綠豆稀飯的,喝茶的趕宴的,還有肯火腿帶嚼大蒜的,有吃的有看的,搶劫的張碗要飯的,坑蒙的拐騙的,三隻手偷你看不見的。唱曲的混飯的,五個錢聽一段要給欠的,推車的流汗的,還有叫人打扇的,叫街的氣快斷的,扯著喉嚨喊著老爺太太行善的,聊天的扯蛋的還有喝醉了酒躺在大街上裝蒜的。鼻子爛的,骨頭賤的,賭博輸了巾壁站的,腰裡空的把氣嘆的,趕考的住店的,念文章唸的天暈地暗的,來衙門口東遊西逛閒看的,哎呀這可熱鬧透了。
他四人到了客棧門口,轉道去小巷子裡尋找打扮成窮和尚樣的方帝姬。
窮和尚似的方帝姬正撇著嘴懶洋洋的躺在一個小乞丐的腿上,給另一箇中年窮漢看手相:“你們父子倆啊,有一句話說得好,小馬軋行嫌路窄,大鵬展翅恨天低。本來呢,是良善本分的人家,只是一時間昏了頭做了不該做的事。嗯,貧僧算一算,應當是為利而行,失於小人。嘖嘖嘖,這天底下啊,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窮漢激動道:“對,大師父說的都對!別人都說我是一輩子窮算命,誰知道八年前我還是富貴人家的大管家,就是一時豬油懵了心和本家借錢出來做生意,沒想到錢賠光了,淪為乞丐,現在也不敢主家。您說我以後怎麼辦?”
方帝姬撇嘴歪眼,神神叨叨的摸了半天:“燈油耗盡,漏聲滴澈,一聽雞鳴,逍遙自歇。”
窮漢忐忑道:“這是什麼意思?”
方帝姬道:“你呢,也別想發什麼大心,踏踏實實的能幹什麼就幹什麼,掙點錢帶著你兒子好好過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早起晚睡凡事簡樸勤勞些,日子自然慢慢就好了。多則三年少則半年,定大有改觀。早晚有一天,你還是個大管家。”
她剛鬆了這窮漢的手,另一個又幹又瘦的小乞丐連忙把手伸到她面前:“大師父您幫我看看。”
陳良王乾從乞丐堆裡擠過來,俯下身:“聖僧,弟子有事請您。”
方帝姬神神叨叨的說:“貧僧方才掐指一算,你二人也該來了。正好正好,貧僧正有些飢餓。”
陳良恭恭敬敬道:“聖僧伸手,弟子扶您出去。”
話到此處,陳良王乾倆人把方帝姬架了出去,一眾乞丐在背後揮手;“大師慢走,弟子一定聽您教誨。”“大師您還沒給我算呢。”“大師您太準了!”
方帝姬扭過頭來,呵呵一笑道:“往後好了的,再瞧見貧僧要請客。今日沒算的,日後有緣再會。”
把方帝姬抱進車廂裡,章華也躲進車廂裡換回男孩兒的衣服,對方帝姬輕輕笑道:“娘,神算啊!”
方帝姬舒舒服服的枕著一袋白米上,恢復了幾絲精神:“很多年以前,那時候我娘還活著,她曾經教過我怎麼扮成算命道姑去富庶人家踩點。我雖然沒當過土匪,但又一次受重傷又沒有餘錢的時候,就靠算命撐了一個月。”
章華道:“娘,有空也教教我嘛。”
方帝姬撓了撓脖頸,道:“我叫你背了巧連神數又學了周易、麻衣神相、紫微斗數、玉簪記,有這些蒙人就夠了。學多少都不大重要,主要是看人得準,得會套話。”她又撓了撓脖子:“我給太后算都是一算一個準,其實我根本背不下來什麼周易紫薇星宿,就是察言觀色,和中醫那套望聞問切差不多。”
忽聽車廂外金五孃的喊聲:“老四抱住娘!”
車子的頂蓋似乎被撞了一下,然後就沒什麼動靜了。方帝姬知道自己丹田被廢,連帶著眼力耳力都消退的不如普通人,縱然有什麼也聽不出來,便去看抱住自己的章華的臉色。
章華的臉上慘白一片,比死人還難看。
隨即又有陳良王乾一聲高叫:“金五!”
與此同時,又有動天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