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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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依土抓著紫竹筆,裁了一條字,大大咧咧的寫了行楷:“小事輕敲大事踹門”。字型透著張牙舞爪的囂張霸道,紙條貼在寢室的門上。
她穿著一身軟袍進去閉關,片刻後跑出來和胡班季友刀奴三人都說了一聲,才又回去。說是閉關,也不是正經閉關,只是專心下來儘量不問外事。吸收天地靈氣,錘鍊筋骨,執行真氣。
靈氣順著周身三萬五千個毛孔滲進體內,去汙取精,一次又一次的洗精伐髓,把*凡胎中留下的雜質排除一淨,整個人只覺得周身剔透,煥若新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方依土原本模模糊糊的捉到了武道的邊角,只知道武道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勝’。心裡不想著勝,身體卻不會輸,在心思沉靜的時候,真心中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而身體就順應這‘道’去做。
她試過在對敵的時候放空心思,只憑著自己這些年的經驗來對抗。就像熟練的廚子炒菜不用計算一樣。
和兒子們試過幾次,有時候能成,有時候不能成功。快到極處,快到反應不過來的時候能做到,一刀緊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心裡頭不用想手中刀就已經迎了上去,可一旦敵人慢了,就會脫離境界,還會有一剎那恍惚。
似乎是因為身體還不夠靈敏……
但和張勃遂對峙到了最快的極點時,刀劍相交近似幻影的時候,卻是又接觸到了‘武道’。
感覺自己彷彿進入了一種十分奇異的狀態,好像完全不用思考一般,身體的本能在自動運轉,而自己卻好像一個旁觀者般,可旁觀的偏偏是自己,混混沌沌地,腦中空空明明。
在這種狀態,自己的動作卻出奇地犀利敏捷。
那時的張勃遂是凡人之軀,卻能快若奔雷,急若驚鴻。自己雖是仙人,卻仙齡很淺,又不曾專心修煉。張勃遂迴天庭後定不會對自己善罷甘休,如果要當眾一敗塗地,真是枉生為人。
她心裡這樣想著,越發急迫,越是急迫,就越不能成功。
方依土所修的內功心法和刀法,乃是她母親年少時偷來的一名老道珍愛的寶物。
老道不曾習武,看不出祖師留下的是內功心法和刀法,可方母卻是精明仔細的人,看出來似乎有點像內功心法,就糊里糊塗的試著練了練,卻沒想到這心法遠勝他法,只耐心修行了五年之久,就從一個小賊到有了冠絕三省功夫的女土匪。
那套刀法是用大篆寫在竹簡上,方母並不認識,只好去搶了一位感慨朝堂汙穢、自恨無力迴天、憤然辭官回鄉的中年翰林學士。那邊是方依土的生身父親,方依土在為母報仇後扶助明君,便是因為幼時父親的諄諄教導。
這套心法本屬道家,卻非闡教截教,而是老子大弟子玄都*師遨遊人間化身鬼谷子敢於侯贏忠義,一時感慨所寫的道門心法。若是佔據名山寶境,修煉到極處自然變化無窮,各有所歸。能控制自身內功精元,或陰或陽,或柔或剛,或開或閉,或馳或張。
所配的刀法用將起來,守司其門戶,審察其所先後,度權量能,校其伎巧短長。夫賢、不肖、智、愚、勇、怯、仁、義,有差。乃可捭,乃可闔;乃可進,乃可退;乃可賤,乃可貴;無為以牧之。
方依土急了一陣子,慢慢壓下急迫和不想丟臉的心,只記掛生死,將榮辱置之度外,靜守靈臺,呼吸吐納。
衣袂無風自動,清清靜靜的心中忽然迴響一句句的話。
那如同一汪春水的聲音,單是聽一聽就能讓人的內心輕柔平靜,那聲音能撫平任何人狂亂的心。
“你彆著急,是不是天下無敵又有什麼關係,你就是你方帝姬。可還記得你我練手殺敵,能在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既然共擔喜怒,共分憂悲,就別讓我吃喝玩樂,你一個人餓的面黃肌瘦拼死修行。”
“殺人宜早不宜遲,可修行卻不同。我的好娘娘,您今年年方几許?貴庚幾何?等您老人家鬢染霜花的時候,這讓你進不能進退不能退的瓶頸就解決了。”
這是方落安慰斷食閉關一月、毫無寸進,暴怒而出的方帝姬時所說的話。
他方落武功超絕,更與方依土從少年時練就了一套合擊之術,又有師出同門的功夫,到了中年時即便衝入大內刺王殺駕也有十足的本事全身而退。
方落在身居高位之後便不再拼命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