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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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綰九龍飛鳳髻,身穿金縷絳綃衣。
藍田玉帶曳長裾,白玉圭璋檠彩袖。
臉如蓮萼,天然眉目映雲鬟;唇似金朱,自在規模端雪體。
正大仙雲描不就,威嚴形象畫難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瑤池金母晨起梳妝後,悶悶不樂的倚在玉枕上,道:“有事快說,沒事本宮再回去躺躺。”
一旁有紫微王夫人輕移蓮步轉出仙班,夫人名清娥,字愈音,王母第二女也。昔降授太上寶神經與裴玄仁,裴行之得道,拜清靈真人。這位二公主深深下拜,慢啟櫻唇:“啟稟母后,七妹有書信一封。”
瑤池金母冷哼一聲:“別叫她七妹!罔顧天條禮法,和人私奔,真是可恥。拿來我看看。”
二公主在心底一笑,奉上一片墨跡斑斑的粗麻:“母后您瞧,老七,哦是勃遂,勃遂真可慘,您瞧她用的這是,這是什麼東西呀,咱們天宮中可沒見過這麼破的東西。”
瑤池金母目光不由得隨之而動,接過麻布來,情不自禁的為那粗糙的手感嘆息了一聲。雖說老七在天庭上也跟著織女學了點什麼,可她紡的是雲線,用的是玉機,凡間不必天上,什麼粗麻葛布,老木殘樹都得她那雙手操持。俗話說‘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養兒不知報娘恩’,希望勃遂在凡間吃了幾年苦能長大點,過去實在寵的太不像話了。瑤池金母又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在眾女仙柔順的目光中展開麻布,只看了一眼就勃然大怒。
沉陰結愁憂,愁憂為誰興。念與君生別,各在天一方。良會未有期,中心摧且傷。不聊憂湌食,慊慊常飢空。端坐而無為,髣髴君容光。
人靡不有初,想君能終之。別來歷年歲,舊恩何可期。重新而忘故,君子所猶譏。寄身雖在遠,豈忘君須臾。既厚不為薄,想君時見思。
瑤池金母厲聲道:“燒了它!立刻燒了它!”她隨手抓著三寶玉如意,用力敲雲床,氣憤不已的連聲道:“她怨恨我!她竟然怨恨我!本宮這麼多年來對她百依百順,唯一的要求就是嫁誰得聽本宮和陛下的話,她現在自作主張,違背禮法,竟然還怨恨我!”
“母后息怒。”
“你叫我怎麼息怒?嗯?”金母丟下玉如意,雙手交疊在袖子裡絞著,氣的眼圈發紅:“愈音,把這東西拿來之前你沒看麼?你是沒看出來她怨恨本宮,還是想讓本宮知道疼了幾十年的女兒怨恨本宮?”
二公主小聲道:“母后,孩兒沒看出來她怨恨的是您,孩兒以為勃遂怨恨的是她自己。”
“算了算了,燒了把,燒了乾淨。你們誰也不許再對她偏頗,傳敕令給天神地神水神,從今往後,對勃遂必須一視同仁,只當她是凡人,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瑤池金母越發哀傷的倚在雲床上,道:“把乾坤鏡擺起來,看看凡間有什麼有趣的事沒有。唔,傳敕令給各地王母廟的侍神,今年來求兒女的多給兒子,生女兒就是擔心啊。”
一旁龍吉公主擺開書案,素手執起龍鬚筆,在水晶硯上沾了些硃砂墨,紙潔白如雪,墨芳香似蘭花。
乾坤鏡中的景象千般萬化,突然金母拍案而起:“勃遂氣本宮也就罷了,窮和尚竟敢燒我的廟!”
“母后息怒,兒這就去將他拿問在監。”
“不急。唔,他這是要死在廟裡啊,不光是燒本宮的廟。”金母接過玉女奉上的茶杯,飲了一口,抿抿嘴:“加冰糖。往後再看看,他若死了還則罷了,若不死你就去懲戒他。咦?那些搭弓計程車兵是怎麼回事?龍吉,這是誰?”
龍吉公主恰好寫完了敕令的最後一個字,交給一旁的仙官去傳令,走到乾坤鏡前看了一眼,笑道:“這事兒女兒不清楚,得問三妹妹才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三公主扭捏了一下,金母瞧了她一眼,三公主立刻道:“這不是和尚,這是方帝姬。她姓方,名依土,字止歸,皇承八年生人。這廟是她在大治二年,她戍邊一年後邊關大劫、敵軍潰敗之後督建的。”
金母挑眉道:“她到底叫什麼?”
三公主紅著臉:“方依土,這名字是她母親給她起的,她非常討厭這個名字,她母親非常喜歡。在她母親被梟首之後,方帝姬直到洗清母親的罪名為母報仇前一直都用這個名字,之後就不提名字只說字止歸。帝姬這兩字來源挺麻煩的,方帝姬明面上於國有功暗地裡是皇帝的重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