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作者最近忙啥)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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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依土咬緊牙關,臉色忽青忽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本來就不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雖然有時候能壓下情緒不在臉上表露,可是現在,她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忽然覺得有些頭重腳輕,眼前也有些模糊。
龍吉公主說說的話,在她聽來不甚瞭解,卻還是聽懂了最關鍵的兩點,第一‘扶桑木可以把人千萬年的氣運壓縮之後劇烈的爆發出來,達到很多根本做不到的事’,第二‘我手頭有扶桑木’。
龍吉公主看她臉色慘白的像個死人,一向堅毅而爽朗的眼神竟然有些飄忽和空洞,暗暗嘆息一聲,不再說話。從方依土上天之後的所作所為她基本上了解這人的心性,就是個好交朋友又十分顧家的人,稍稍有點愛出風頭,但本性不壞又挺有能力。
扶桑木雖然在方卿手裡,但方卿對此一無所知,看她知道後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若不是為了自己和家人不久就要大難臨頭,就是對於自己在凡間引以為豪的一切成績的成因感到震驚。可惜啊。
呂嶽只得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臂,感受到她的手臂微涼而且僵硬,嘆了口氣,擔憂的看著她,輕聲道:“止歸,止歸,你,你不要擔心,你並沒享大富大貴,氣運消耗的不快。只要你不斷的補充,或許可以收支相抵。”
氣運這種東西,真的很好賺,只要你節儉樸素、以禮待人、不與人結怨、凡事秉持公理,絕不咄咄逼人,凡間上至帝王下至匹夫,仙界上至大羅天仙下至地仙,只要這樣做,氣運就會漸漸旺盛。
方依土根本沒聽進去他說的話,站在那兒,站的筆直,渾身上下的力氣卻好像一瞬間就被抽乾了。
她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方落被酷刑逼供之後堅持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殺了我,這或許不是假話,或許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為我方依土,或許我的氣運耗盡了而方落的還沒有,所以扶桑木操控他殺了我。
這個理由,比任何理由都虛無縹緲,卻是最可信的一個。
方依土忽然覺得很心痛,比過去任何一次負傷更加心痛,她臉色慘白的像個死人,就好像眼睜睜的看著最珍貴的東西碾碎在自己面前。
昊天上帝見慣了生離死別悲歡離合,雖然憐憫方卿一出生就註定了和扶桑木有緣這樣註定悲慘的命運,卻並不怎麼在乎。天帝見到過許多比她更悲慘,更可憐,更無辜的人。方卿父母早逝,但她前十幾年畢竟快活無憂,方卿雖然死於丈夫之手,她畢竟也曾有過滿朝文武仰視舉國百姓高歌的風光,現在又成了仙,她此生不能說順利,卻也不算悲慘。況且既然她此時未死,那麼事情便未成定論,重振旗鼓還是活一場。
金母娘娘卻很可憐她,忍不住嘆了口氣,心說:少年父母雙亡哦,中年喪命夫手,好容易成了仙又有翟煙兒那般溫柔賢惠痴情的女人相伴,恰好要成婚了,本該是苦盡甘來,卻在這時知道扶桑木的悲慘事。天意弄人。
龍吉公主按耐不住對扶桑木的警惕和好奇,問道:“方卿可否將扶桑木取來,讓孤王開一開眼界?孤王生長於天地間五千餘年,卻只聞其名未見其面。”
方依土低下頭,拱手道:“不瞞公主,臣素來敝掃自珍,就連小時候用過的木劍妝匣和木偶玩具都掘出來收好了,數十年間的傢俬都在,只要不是毀於戰火,臣從沒扔過東西。而且府庫甚大,不僅有臣積年雜物,還有許多別人送來和過往奪來的東西,既然扶桑木的文理氣味與一般木頭無二,臣實不能分辨哪一個是扶桑木。”
呂嶽其實也很好奇被傳得堪比十*寶的扶桑木,忍不住插話道:“止歸,你讓我抹瘟毒的牆裡是什麼?”
“那牆裡?阿爺,那牆裡只有一塊我母親生前的遺物,是塊破牌匾,是她寨子裡忠義堂的牌匾<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因著她被斬首時用的那牌匾墊刀,故而不捨得丟棄,只是塊破木頭……”她的臉色突變,不僅變得蒼白,還有些搖搖欲墜。
原來那塊扶桑木是自我小時候就有的,是母親在她年輕時弄來的,很多年了,所以她一直幸運而且快活,寨子裡風調雨順,從沒被官府清剿,在江湖上也沒有什麼仇敵,叔伯們從沒有死的……直到最後,他們全都被斬首。
這件事情之前只覺得萬分遺憾,現在想想,和大妖得到扶桑木之後達成心願稱帝,最後滿門盡滅,多相似啊。那大妖的心願是稱帝,而母親的心願,母親的心願我知道是什麼,是寨子裡的人平安快樂和我方依土一生順利。
啊,在她的氣運耗盡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