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定間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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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依土和弟弟、道泰一起回到仙全莊,卻沒有讓其他人知道方牛回來了。方依土把道泰送進靜室裡,給了仙靈氣叫他鞏固了靈魂,然後讓道泰悄無聲息的帶他來到仙全莊正堂。
正堂就是正屋,是一座宅子裡最大的屋子,再也有些人家叫議事廳,在官府叫大堂,在皇宮裡叫大朝殿、金鑾殿、金安殿,在天宮叫凌霄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在方依土這個對書房門口牌匾直接寫了書房倆字、連藏書樓都懶得寫的大俗人來說,既然不能叫聚義堂,那就叫大堂好了。
當年方家寨的大堂叫聚義堂,牌匾就是那塊有著方母鮮血,被儈子手拿來當砧板用、後來又被方依土珍藏的牌匾。後來齊天寨的時候,方依土把母親傳下來的牌匾原樣做了一塊,掛了上去。現在大堂門口,就掛著‘大堂’。
這屋子很大,很寬闊,光線很明亮,隱蔽的地方很少,沒有任何的帳子也嚴禁焚香、飲酒。一把金交椅高居主位,下面整整齊齊擺著百十把交椅。
兩張丈餘的大桌子擺在金交椅左右,隔開了下面的距離,只在金交椅前留了一條兩米寬的走道,直通大門。除了三面牆壁的窗子以外的地方,都釘有不知做什麼用的掛鉤。
等到道泰和方牛來的時候,屋中的位置幾乎都坐滿了。
進門就看到方依土穿著一身墨綠色的袍子,鬆散的束著頭髮,歪歪斜斜的倒在交椅裡,身子倚著一邊的扶手,胳膊搭在另一邊的靠背上,快靴大刺刺的踩著桌子邊兒。
她的大手裡端著個小茶壺,對著壺嘴喝了一氣,手上的老繭摸索著茶壺。她皺著眉,一臉的疲憊和鬱悶。三個孩子站在她身邊,也是一樣的臉色。
屋子裡的氣氛雖然疲憊而低沉,卻沒有沮喪和絕望的氣息,大概因為那種氣息從不會出現在方依土身邊。
這百餘人中,方牛基本上都認識,道泰也覺得有些人似乎見過。
有些人和方依土一樣歪歪斜斜的坐著,有些卻坐姿挺拔目不斜視,有些蹲在椅子上搓著桌子,有些圍在兩張桌子旁小聲的商議著什麼。方牛一轉頭,看到有兩個人一左一右的蹲在門後的陰影裡,窗子下面的桌子下蹲著人,房樑上也有一個人隱蔽在黑影裡。
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和方依土一樣皺著眉,眼中有著疲憊,臉上帶著鬱悶。
道泰皺了皺眉頭,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輕輕往前走了幾步,低聲道:“阿姐,怎麼了?”
方依土扯出一點笑影來:“沒事。”她指了指左邊桌子上高高的一堆紙,沙啞而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這是倭寇的天照妖女所在高天原的全部資料,天從雲劍的能力,天照麾下大將的名單,倭國妖孽粗略的勢力分佈。”
她又指了指右邊桌子上堆得層層疊疊像千層餅的牛皮圖,嘆了口氣:“這是天庭和高天原之間的地形,高天原的地形、在對陣廝殺時敗在高天原下的陣法、還有咱們的人現在能用的陣法。”
她看到道泰依然有些迷惑,拍了拍扶手,憤憤的噴了口氣,叫道:“倭寇啊!在凡間的時候要不是我的人大多暈船,我早就打過去了。現在總算不用船了,我不殺他孃的豈不是要憋死。咱們的人並不疏於操練,但我看了二郎真君的陣法,知道咱們的人在陣法上運用的實在太差了,召集弟兄商議了一通,也沒拿出了法子。”
方依土頓足捶胸的說:“咱們的兵馬不行啊!在外頭看還不覺得怎麼樣,從靈鷲峰往下看,才知道二郎真君那一千人的兵陣用的……勝過咱們家三千兵馬千百倍!”她痛心疾首:“我還想殺入高天原呢!咱們的人根本不行!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可不行!”
道泰雖然沒有御駕親征的經歷,卻也擅長紙上談兵,看陣圖地形圖和諸多情報什麼的,對他來說輕而易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當然不只是因為他是皇帝,是個熱血男兒才這樣精通兵事,而是因為方牛就喜歡拉著他探討諸多戰役和推演戰役。和方牛一起走到桌子前,還是輕輕的翻動這些最起碼要看一天一夜才能看完的資料,不時的輕聲和方牛探討幾句。
陳良等三人勝在不需要拿主意,也不算太累,還有力氣看到方牛,他有些驚喜的輕輕叫了一聲:“舅舅?”
道泰和方牛一起回頭,齊聲道:“有事?”
陳良快步走到方牛身邊,輕輕拉住他的袖口,低聲道:“舅舅,您”他有千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