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 婚禮(上)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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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色,薄唇微微抿著,卻忍不住笑意,消瘦而飽經滄桑的臉色,也因為這一身紅衣變得緩和了。
她現在很俊,十分俊朗。
方依土拉著軍師一通閒聊,終於把午時耗過去了,方依土跳起來道:“走走走,隨我去迎親!”
軍師連忙道:“主公!醮子禮不能忘!”
方依土望天翻了個白眼:“醮子禮做不了啊。我都不知道我爹輪迴多少次,現在在給誰當爹。”
“二爺已經安排妥當了,您只管去祠堂行禮就是。”
方依土只好先去祠堂,索性祠堂距離她的寢室也不遠,只走了半刻鐘就到了。她站在祠堂外駐足嘆息,心說扶桑木如果不是那牌匾,那牌匾如果不是扶桑木,該有多好。哎。
剛進門,就看到父母親的畫像。畫的栩栩如生,簡直就要從畫中走出來一樣。父親還是童年時的農夫打扮,頭戴斗笠肩扛鋤頭,身穿半臂,褲腿兒挽到膝蓋上,腰間別著一把斧頭一把匕首,鋤頭上掛著一串兒野雞野兔。
母親則是一身大紅色短褐,滿頭黑髮用大紅絲絹攏住,斜插了兩隻筆頭金簪,腰繫杏黃絲絛,膝橫金背砍山刀,腳下踩著一個捆成團兒的人。大刺刺的坐在虎皮交椅上,背後排列著十八般兵器,手裡把玩著令旗令箭,目視前方,嘴角一絲傲氣十足的笑。
方依土微微低頭,半響才抬起頭,畫的實在是太好了,北路十二郡綠林瓢把子的父親,鎮黃河西北八十一路瓢把子的母親,簡直都活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的父母初相見,是為了一爭高下,而後卻情濃意蜜分不出高下了,最終一同赴死。
畫像下是供桌,擺著香燭。供桌前是主竹蓆,蒲團旁邊是瘟皇呂嶽和禮讚道泰。一旁的矮几上擺著壺杯。
道泰默默的走到方依土右側,贊曰:“行醮子禮。”說罷,他去取盞斟酒,示意方依土面向南就席,方依土依言站上席子,立於西側,面向南(大門)。
屋中的分為沉靜而肅穆,跟她進來的儐相軍師去拿了跪墊鋪在方依土面前,道泰雙手把酒盞遞給方依土,她雙手接過酒盞,緩緩向南跪下。飲了一小口酒,把酒盞抵還給道泰,起身向他作揖。
方依土剛一起身,軍師就把跪墊轉向正對著大門的畫像,方依土再跪,道泰又倒了一盞酒,遞給瘟皇。
禮讚道泰曰:“跪。”方依土依言而跪。
瘟皇呂嶽代替方父,低聲祝告道:“願你與天同壽,與日月同輝,似鸞鳳呈祥。”
方依土沉聲道:“是,兒遵命。”
呂嶽微微點頭。
禮讚道泰曰:“俯伏。”方依土向父母畫像而拜。
禮讚道泰曰:“興,平身。”
方依土起身。禮讚同儐相一左一右,虛扶著方依土,從大門的左邊出門。
到了翟煙兒待嫁的小樓外,本來親迎的時候要拜新娘的父母,但翟煙兒同樣父母雙亡六親不靠,就算了。方依土在小樓外,接過軍師遞上來的兩隻‘象徵著生死不渝的大雁’,嗯,還是活的。雖然被她的大手把兩隻的脖子捏在一起甩了兩下,還是撲啦啦的撲騰翅膀。
軍師小心的說:“主公,不要把大雁捏壞了,一會還要放歸山林,這樣才吉利。”
方依土進去之後,發現小樓中裡裡外外擠了三層看熱鬧的仙女。儐相過來接過兩隻撲啦啦抖動不停的大雁,塞進籠子裡。
她只做不見,禮讚指引她對著小廳中供著的翟煙兒父母傳下玉佩前,儐相軍師接過侍女遞來拜墊擺好,禮讚:“跪,拜,興,拜,興,平身。”她起身之後,翟煙兒穿著大紅色的三繞曲裾走了出來。道泰按照流程:“跪,拜,興,拜,興,拜,興,拜,平身。”
翟煙兒也拜過了父母的遺物,儐相周世寧和鄧嬋玉拿起玉佩遞給方依土,方依土揣進懷裡。然後兩位儐相拿著打了同心結的絲絛,一頭遞與方依土,一頭遞與翟煙兒。禮讚引領新人從大門左側出門,道泰想出去,隨後是方依土、翟煙兒、周世寧鄧嬋玉等人。
繡樓外已經停好了一輛雕龍畫鳳的硃紅大車,完全是周制的馬車,左右圍欄,但沒有車廂。拉車的是垂頭喪氣還有點想哭的小獅子,他自從被方依土抓回來之後,幾乎和翟煙兒朝夕相處,心中越發的愛慕她。只是知道打不過方依土,只能默默無言的忍受著,現在方牛居然要它拉車送最喜歡的女子,嫁給最討厭的女子,這真是痛苦。
方依土扶著翟煙兒登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