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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等大將軍封號;七人可攜劍面君;七人可自由出入皇宮;還有當初的同住皇宮……已無須再細數其他封賞,只此幾點便已可知皇帝對七人非比尋常的寵信。
站在高處的人,從來萬眾矚目,亦是妒忌、攻擊的目標。
一開始,以七將的功業授此封賞,倒無人非議,但時日久了,大家自然而然的忘記了七將為王朝流過的血汗,他們也看不到七將為國事辛勞,他們只看得到皇帝的“厚此薄彼”,只看得到七將的尊榮一身,只看得到“最高的位置被七人所據”,所以他們妒忌、不滿。
天下已太平,民生亦初復,不用再為征戰而苦惱,不用再為安危而害怕,他們如今要考慮的只是自身的權益。他們要謀劃的是如何讓自己站得更高,如何贏得聖心、贏得百官的擁護,如何讓自己得到更多更大的好處,如何讓自己的家族更為昌盛,以及……太子該是哪一位。
日子一日日過去,在王朝初興的同時,朝庭百官亦站住了腳根,為著各自的目的,為著共同妒忌的人,已自覺或不自覺的相互結交、幫襯,其中又以梁、陳、王、謝、鳳五家為最。五家之女皆為皇帝生有兒女,五家皆認為皇帝能有今日,自家功不可沒,雖則封賞之上,五家皆封侯爵,皇帝未有薄待,但在官職、皇帝的親近與信任上,遠不及七將。五家本就根基深厚,再加這些年的經營,在朝中已是隱然成勢。
五家手段不一,互為爭鬥,目的卻是相同:既然不能子以母貴,那便就母以子貴。只有擁有自家血統之人登上帝位,才能保得家族的百年昌盛。
本來以七將之地位,五家莫不想拉攏,可五家亦很清醒的認識到,他們無法成功,七將只與皇帝同心。非友即敵!況且只要有七將盤踞朝堂,又怎會有自己的出頭之日!的
所以,人才濟濟,看似和睦平靜的朝堂,亦是暗潮洶湧。
他們七人,風光的站在高處,卻是四面八方,冷箭時襲。
而自他們搬出皇宮後,各自建府置家,各有生兒育女,再加政務繁忙,可說除卻公事上外,私下裡八人已少有相聚。他們如今雖彼此心底友愛未變,可亦不得不承認,所關心的、所親近的人已越來越多,最重要的已不再只是當初的八人。
待得時日更久,或許便是漸行漸遠,情誼不再。
這是如此的悲哀,卻又是如此的理所當然……無可奈何。
“同心同德,永不分離。”安靜的書房裡,忽然響起風獨影輕輕的低語,“四哥,我們能守住昔年的約定嗎?”
豐極胸口一窒,沉默許久,才以一種輕淡卻堅定的語氣道:“至今時今日,至來年他生,我們八人心意不變,又怎會分離。”
風獨影聽得,面上浮起一絲淡笑,就好像湖面盪開淺淺一道漣漪,轉瞬即消。“世事變幻,從不以人之意志為主。”
豐極默然。
片刻,風獨影忽又道:“四哥,你何時會娶妻?聽說八弟已有了喜歡的人,或許就快成親了,到時候……”她的話在這斷了,只餘下一聲淺淺嘆息。
那嘆息裡的惆悵不捨,豐極懂得,因為他知道,她最重視的便是八人的情誼,而若真有一日八人漸行漸遠……
“四哥陪著你。你不嫁,四哥便不娶。”他這般應承著。
可風獨影聞言卻未有一絲歡喜之色,閉上眼,掩了滿懷的澀苦。
“咚咚咚!”
書房門被敲響的那一剎,兩人已同時斂盡一身情緒。
“大人,將軍,大總管來報,午膳已備好。”
石衍與杜康推門而入,正看得窗前兩人回首轉身,緋豔的海棠花前,一黑一白,仿若並生玉樹,姿容無雙,風華相匹。
那一刻,兩名忠心耿耿的侍衛不由得都呆了呆。
“先用膳吧,用過午膳我領你去看我新種的一株牡丹。”豐極引著風獨影往花廳走去。
“哦?什麼樣的牡丹?那‘蒼碧蘭’四哥可有種成?”風獨影問。
“這世間有什麼花是我種不成的。”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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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獨影在豐府一呆便是大半天,直到黃昏時才離開。
落日熔金,暮風徐徐。
街上的行人腳步匆匆,街邊的攤販亦在收拾貨攤,一日辛勞後,人們紛紛往家趕去,家裡有婆娘準備的熱騰騰的飯菜,還有兒女在門前翹首等待,人來人往中,那些面孔上都溢著一份安寧平愉。
看著這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