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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厲,一直看著段楓寧,眼中嗜血的光芒讓不少人不敢攝其鋒芒,而段楓寧,則是一付活見了鬼的表情,強弩之末的鎮定終於徹底飛走,張著嘴,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敢相信那漸漸逼近的身影,不敢相信那條理分明的話語,更不敢相信那眼中完全的清晰。
“澈!?”若不是那熟悉的衣衫,若不是那和楓遙完全一樣的面孔,若不是那口口聲聲自稱的‘朕’字,若不是那手中高高舉起的玉璽,水瀲灩同樣無法相信,無法相信那依賴在自己懷抱中似水晶若琉璃般透明純淨到沒有一絲雜質的男子,便是此刻眼中佈滿殺意,彷彿從地獄深處迴歸的追魂妖靈。
手掩上檀口,將自己的驚呼掩入腹中,眼神情不自禁追隨著那吸引所有人目光的身影,太多太多的不明白,只是此刻已不由她去詢問,一抹青色的欺近終於讓她有機會了解到事件的真實。
“那真的是澈嗎?”仍然覺得不可置信,眼睛在暮衣的臉上掃視著,求證心切的她只想早一些知道這中間自己遺漏的所有。
“嗯!”沒有說話,只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個肯定的聲音,算是解答了水瀲灩對那人身份的疑問。
“他,他怎麼醒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已經不知道該由哪問起,滿肚子的疑問恨不得在瞬間得到解答,只有把內心的焦急全部拋給暮衣。
“我潛進太子府救他的時候,他一聽到有人來,就馬上縮到牆角,睜著無辜的眼可憐的望著,當發現是我時,就恢復了現在他的表情,至於他什麼時候醒的,你只能問他了。”說了等於沒說的回答讓水瀲灩頓時瀉了氣,看來所有秘密的解答,只能依靠一個人了,那就是現在所有人關注的中心——段楓澈。
所有跪在場下的可憐官員們,楞是一個都不敢起身,場中形勢的幾度變化,讓他們的臉也跟著越來越白,當段楓澈高舉著玉璽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如同被人施展了點穴術,同樣的姿勢,同樣的表情,朝著同樣的方向,又同樣疑惑的迴轉頭,看看依然鎮定自若的段楓遙,又有志一同的掉轉腦袋看向澈,就象有人指揮一般,整齊劃一。
只可惜水瀲灩已沒有了笑的心情,對遙的關心,對澈的擔憂,讓她無法以一個局外人的心情去欣賞這場兄弟鬩牆的鬧劇。
“段楓寧,你欺我新君登基,對你信任,竟然直接將我暗囚宮中,對外則宣稱我身體不適,以達到你把持朝政的目的,我對你全然的信任,萬事和你商量,你卻藉著機會不斷壯大自己的勢力,到最後,你終於忍不住了,一個二皇子的名號,如何能和那權傾天下的一國之君相比?於是,兄弟之情你放下了,君臣之誼你也忘記了,只是,你的如意算盤總是會因為種種誘惑而改變主意,最終導致失敗。”段楓澈一步步的踏上,他走的極慢,幾乎走一步停一步,卻偏偏是這個看似最普通的動作,都似乎踏在人的心上,更別提那面如土色的段楓寧。
“當初你知道,若是我這個剛剛登基的皇帝就這麼死了,一定會被人猜測你在背後玩了什麼,所以你要個名正言順,要個堂堂正正,一年前,你也是用這個祭天的藉口逼我禪位,你可記得當初你換掉我身邊所有的人,讓我甚至不能與外界聯絡,仗著你母親的後宮的地位,把我鎖在這幽宮之中,而你,卻以種種藉口風光的出入朝堂。”一句一步,所有的人似乎都能感覺到他心中強烈的恨,段楓寧更是在他如九幽冥界的眼神下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
“怎麼?沒想到我會再如此清醒的出現?當我從峭壁上滾下去的時候,你是不是以為我可能就這麼死了?還是你沒找到我的屍體,所以一直不敢宣佈皇帝駕崩?你說啊,當初是怎麼將我帶上馬車,卻被我在祭天路上找到空子跳下車,被你逼的走投無路才會滾落山崖,沒找到我,你很失望吧?”森冷的一笑,卻似擇人而噬的野獸,玩弄著掌中的玩物。
“當風行雲帶我回來的時候,你看見我早已神志不清,那玉璽你還是找不著,就利用他。”伸手一指前方的段楓遙,“讓他假扮我,替我禪位給你,你的算盤打的很足啊。”
笑的陰暗詭異,“沒想到吧,在看見你的第一眼,我所有的記憶,所有的仇恨都回來了,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單純的皇子, 那個任人宰割的柔弱性格,當你以為我還是個白痴的時候,我卻咬著牙,忍受著記憶迴歸的頭疼欲裂,在你面前裝著可憐,你在我面前洋洋得意看著我淪為你階下囚,現在一切迴轉,你不該如此著急想要揭穿他的身份,卻將你自己所幹過的一切放在了陽光下,你以為你還能隻手遮天嗎?”
一步步的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