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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也就是如今的龍陽帝國。
龍陽帝國常年兵力不足兩千,大多集中在皇室護衛,是以邊境上沒有駐紮軍隊,就連國內要塞也難以見到一兩個士兵。
清風駕著馬車在官道上飛快的駛過,馬蹄打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安雲就坐在馬車裡,遙望前方那座高大的城門。
青牆巍峨,以堅硬無比的鐵石鑄就,城門朱漆,聲勢煌煌。可惜守門的卻只有兩個懶散計程車兵,頓時讓這座雄城沒了森嚴之氣。
清風駕著馬車沒有停頓,直接從城門穿入,無視了兩人讓他停車檢查的呼喝。
兩個士兵被馬蹄和車輪濺起的灰塵蒙了一臉,呸呸的吐了幾下,朝安雲乘坐的馬車怒罵了幾句,然後便右一左一右依著城門打瞌睡了。
安雲看的不禁搖頭,龍陽帝國最重要的皇都竟這般不設防,不管是誰,入皇都堪比入無人之地。這個帝國居然可以一直存續幾萬年,真是……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清風卻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冷著臉只顧催馬在熙熙攘攘的繁華街道上疾行,引得路上行人紛紛躲避怒罵。
清風的駕駛技術高超,在擁擠的街道上駕車而行,卻沒有挨著任何人的衣角,對行人的謾罵也是不理不睬。不過盞茶功夫,馬車停留在一處客棧門前。
安雲見到龍陽城如此繁華,心下忽然起了遊玩的心思。她兩世為人,仔細想來,卻陡然發覺自己的人生除了修煉還是修煉,似乎已經不記得上一次逛凡人城市是在什麼時候。
她下了車,也不要清風跟著,吩咐清風安排好住宿和馬車,便轉身走進了繁華鬧市之中。
安雲一路信馬由韁,走過的路上,人群如潮水一般向兩邊分開,似乎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輕輕將擋在她前方的所有人撥弄在兩邊。
街道兩旁商鋪林立,街邊也林林總總的擺滿小商販的攤鋪,叫賣聲此起彼伏,討價還價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安雲好奇的看著,好奇的聽著,看什麼都覺得有趣,聽吵架都覺得心曠神怡,像一個偷偷跑出內院的未出閣姑娘,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樣的時候對她來說太稀少了。她活了很多年,走過很多地方,經歷過很多事,很多都忘記了。很多又忘不掉。
自當年十來歲拿著一卷先祖筆記踏上修道之路,安雲便徹底的脫離了凡塵。她沒有想過後不後悔,因為她沒有時間去想。她所有的時間都是用來修煉,用來種植靈草,用來煉丹。用來追殺,用來逃亡……
修士的生涯屬於山林,屬於洞府,屬於人煙稀少動物絕跡之地,絕不屬於繁華喧囂的城市。
安雲走著走著,忽然被撞了一下,她扭頭看去,只見是一個舉著糖葫蘆插杆的中年小販。
那小販見自己撞著了一位姑娘,忠厚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來,朝她歉意的點點頭。躬身道:“哎喲對不住,姑娘,撞到你沒?”
安雲愣了愣,見這小販身上沒有一絲靈氣,知他不是修道之人,警惕的心才放了下來。她身上有護身罡氣,按理說凡人撞上來,也只會被輕輕推開,斷不會撞到她。想來是她剛才走了神,護身罡氣散掉了也不知道。
安雲淡淡一笑。便打算繼續往前走。
“姑娘,你等等。”那小販見她轉身欲走,連忙開口叫道。
安雲轉過頭,靜靜的看著他。
小販被她清澈如鏡的眼珠靜靜的望著。不知為何竟有些緊張,擦了擦額頭莫須有的虛汗,訕訕笑道:“衝撞了姑娘,實在對不住,我送你一串糖葫蘆吧,你拿著吃。很甜也很乾淨。”
安雲又愣了愣,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前之事,隔了一會兒才小聲說道:“我沒帶錢。”
那小販連忙搖手,連聲道:“不要錢,我衝撞了姑娘,算是給你賠禮的。”
安雲不太明白,他只不過撞了她一下,為什麼就要送她一串糖葫蘆呢?她為人謹慎小心,一向信奉禮下於人必有所圖的道理,是以也不出聲,再次定定的看著小販,等他說出自己的要求。
她卻不知修道者與俗世之人的差別甚大,氣質猶如雲泥之別。她的穿著打扮雖然異常普通,但整個人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卻是格格不入,仿若鶴立雞群一般清高孤傲。
小販眼尖,看出她氣質高貴,擔心衝撞了某家貴人,好在這位貴人似乎並不跋扈,並沒有怪責他。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他才開口送安雲一串糖葫蘆表示感謝。
見安雲只看著他卻不說話,小販有些尷尬,訕訕笑著說:“既然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