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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中亦不遠矣。
寧向直和姑蘇道人執意追殺她,為的是奪取玲瓏錦繡臺,這一點他猜對了。但她的修為提升快的不同尋常,卻暫時和玲瓏錦繡臺無關。她靠的是前世修煉的底子和今生修煉資質出眾,以及丹田內的小天地異象。
安雲臉色未變,眼神無比鎮定的回望西門春秋,憑著蛛絲馬跡,他就能將事情推斷的八九不離十,果然不愧是臨海最霸道的修士西門春秋。
“對與不對。重要嗎?我說對,前輩打算怎麼做?我說不對,前輩又要如何?”
西門春秋的臉上掛著的笑意漸漸消失,聲音淡了下來:“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我不會殺了你?”
“前輩錯了,前輩想要殺我,不過只是伸伸手指罷了。可是現在我身負執法劍令,便不得不與前輩對等相處了。否則,豈不是因為我一人之故,墜了整個青冥執法堂乃至修道界所有修士的志氣?”安雲分毫不讓的與西門春秋雙眼對視。言語強硬至極。
換了其他人來,哪怕是一名金丹初期甚至築基後期圓滿的修士來,安雲都未必敢用這樣強硬的語氣說話。蓋因修道界往往強者為尊,修為高便是硬道理。而且修士大多脾氣古怪。信奉力量至尊,動輒便要殺人奪寶。
但對於面前這個人,安雲卻絲毫不擔心對方一個不爽,順手就滅了她。
因為他是西門春秋,聽潮閣閣主,臨海州天道盟執法堂首座。執掌臨海執法堂執法劍令。他的一舉一動,便要經過一番思慮才會行事,尤其是對於其他州的修士。因為他的一言一行,帶來的後果是聽潮閣的興衰和整個臨海修道界的變化,
“你……代表青冥執法堂和青冥修道界?”西門春秋這一次是真的笑了,不屑的目光輕飄飄的掃了安雲一眼,那眼神的意思非常清楚的寫著“就憑你”三個字。
安雲也笑了笑,伸手取出青冥執法堂的執法劍令,攤開手掌,送到西門春秋面前。
執法劍令的材質很是奇怪,非金非玉,非木非石,劍身似古老的青玉,緩緩流動著栩栩的聖潔光輝。
西門春秋眯起了眼睛,好半晌忽然訝然失笑:“寧向直的執法劍令?”
安雲搖頭:“青冥執法堂的執法劍令。”
西門春秋冷下臉,冷聲道:“寧向直死不足惜,我的人呢?”
他身上忽然傳來鋒利至極的氣息,如刀似劍。
安雲臉色霎時蒼白,依舊咬著牙說道:“前輩何必明知故問?”
西門春秋眼神如刀,恐怕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似天地間忽然多出來無數看不見的刀光劍影。安雲清晰的感受到這些刀光劍影的可怕,身形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她死死的咬緊牙關,緊緊的握著執法劍令。
執法劍令上溫潤的光芒透過她的手,飛快的在她身體內遊走了三遍,安雲顫抖的身體停了下來,被西門春秋震懾的心神也漸漸平復。
“他果然還沒死,他怎麼還不死?”西門春秋看了執法劍令一眼,幽幽的嘆了口氣。
安雲知道西門春秋說的“他”是誰,便道:“他說,他不想毀掉曾經的承諾,所以這次不入臨海。”
西門春秋深深的看了安雲一眼,許久後竟自嘲道:“你說的不錯,我果然管不了你。”頓了頓,他眼中閃過一道燦爛的光輝:“至少,我現在還管不了。”
安雲真心誠意的俯首致謝:“多謝閣主成全。”
西門春秋拂袖而起,冷聲道:“非是我要成全,不過是因為我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贏過那個人。所以無法保證那人如我臨海後的後果。不過,殺了我的人,豈能沒有交代。小丫頭,你最好成長的再快一點。否則,也許下次見面,你便要替他承受我的怒火。”
話音還未落,西門春秋已經消失在涼亭。
安雲炸了眨眼,慢慢直起俯下的身子。若無其事的收回了執法劍令。
她微微搖頭,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下次見面可能要很久,久到西門春秋認為自己可以贏乾元子為止。不然,今後西門春秋見到自己,很可能會繞道而行。
原因其實很簡單,西門春秋太驕傲太霸道。他既然說了這樣的話,那麼下次他見到安雲,不管後果如何一定會出手。
但他的身份註定他不能率性而為,必須考慮到乾元子入臨海州後的可怕後果。所以他不能動手。
於是,無比憋屈的西門春秋只能不見安雲,至少在能有把握贏過乾元子之前,不和安雲見面。
這就造成了修道界這件十分滑稽可笑的荒唐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