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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謀在等著他。
只是或許他一輩子都不會想到,自己的多心讓自己錯失了唯一一次近在咫尺的皇帝之位,亦或許他把自己看的太高,高到自己都覺得那些修仙的人都會很在乎自己。可是可悲的是,由始至終他都不曾在九月和長生心中佔據一席之地,就連徐福都只是將他當做一種工具而已。
而這種諷刺他永遠也不會明白,就好像今晚的彎月,你永遠也不會明白他所照耀的是一個人的生還是死……
………【第一卷 秦時明月 第55章 別離】………
三個月前,胡亥自殺在咸陽寢宮。當這個訊息傳到碣石的時候,對於長生和九月二人只當做是一件很平淡的事情。除了在鎮上的時候看見聽見這個訊息的庶民高興的樣子兩人覺得似乎做了一件好事,之後兩人便在也沒提過胡亥的事情。
之所以九月和長生會到碣石,最主要的原因是九月想要打聽徐福的去向。當初徐福在碣石下海,九月始終相信一定有線索能夠找到徐福。而兩人在秦皇宮殺了胡亥之後,便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到碣石,希望能夠打聽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經過三個月的打聽,二人終於打聽到徐福當日下海的去向。直到這時,九月才正式向長生提出告辭。只是長生搖了搖頭回道:“做了這麼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面對海外未知的危險你覺得我會捨棄你麼?”
九月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沒有說什麼,這個他認定的兄弟他知道此刻他沒有任何理由說服他。可是在九月心中同樣也明白,長生是無論如何不能和自己出海的,除開海外未知的危險,更重有的是長生從一開始便不是能夠和自己走到一條路得人。
即便九月不想承認,可是長生背後那享譽修真界的山門彷彿一道不可逾越的山峰將二人的未來從此定格在碣石。九月心中總有那麼一種預感,這次出海便再也不會回來。而長生倘若跟自己去想必也回不來了吧。
面對執拗的長生,九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買了兩瓶酒,帶著長生來到臨海的一處亂石堆毫無顧忌的飲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九月才眯著微醉的雙眼笑道:“我們兩兄弟也不知好久沒這樣喝過酒了。”長生搖了搖頭回道:“哪裡有好久,也不過三個月的時間罷了,這三個月一直都在尋找著徐福的蹤跡,即便偶爾喝酒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放鬆吧。”
聽了長生的話,九月抿了口酒不在開腔。直到一陣大浪拍在石堆上,九月這才吁了口氣喊了句:“長生。”長生看了他一眼也是簡單的“恩”了一聲,而此刻的九月卻是那麼無奈的搖著半空的酒瓶問道:“你說我們什麼時候開始不像酉陽在時那樣愛喝苦茶而是象如今這般喝酒呢?”
長生搖了搖頭,對於九月這個問題長生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從來沒注意過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開始習慣酒那種嗆人的味道,而什麼時候自己已經淡忘茶苦澀後的甘醇。或許這便是每個人成長必然註定的經歷吧,他趴在一塊巨石上單純的想著九月給自己的問題。
只是這樣的問題,又有怎樣的標準答案呢?彷彿大海的千變萬化,兩人心中也知道對於人生而言永遠也沒有單一固定的答案。也不知過了多久,夾雜在一片海浪聲中九月對著長生說道:“出海的船我已經弄到了。”
長生眯著眼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出?”九月搖了搖頭看了長生一眼一字一句的說道:“不是我們,是我。”
而長生彷彿意料之中一般,淡淡的問道:“如果我執意要陪你去呢?”
直到這時,九月才認真的看著長生嘆道:“其實你我心中都應該明白,我們不是同一路的人。”
長生搖了搖頭回道:“我不明白。”而九月只是皺了皺眉繼續說道:“我手上有著徐福欠我青丘一脈的血債,可是你對徐福而言又有多大的仇值的你不惜萬里去找他呢?”
長生反駁道:“我是你兄弟,這個理由足夠了吧?”
九月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正因為是兄弟,所以我才會為你著想,為你的師傅師兄著想,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長生點了點頭,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九月用眼神阻止了。相處這麼久,長生知道九月是認真的,可是自己又能拿什麼理由說服九月呢。長生沒有,他只要頹廢的看著天際那一輪紅日,終於接受二人不得不分別得事實。
可是到了第二天,長生卻並沒有將九月送到出海的船上。二人只是在住宿的地方很平淡的道了聲在會。因為長生不敢送九月出去,他怕到那一刻自己抑制不了衝動一定會嚷著要陪九月一起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