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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在他耳邊連問了幾聲:“誰是兇手,誰是兇手?’他還認得我是他的知己朋友,望了我一眼,伸出顫抖的手指,蘸了身上的血,在地上歪歪斜斜的劃了幾下,兇手的名字尚未寫得齊全,便斷了氣!唉,他臨死的眼光,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是懇求我替他復仇的眼光!
“我仔細辨認他所寫的血字,第一個是‘皇’字,第二個字只有兩劃,一橫一豎,似十字而又不似卜字,‘卜’宇的一橫一堅是差不多長短的,而他劃的這兩劃卻是橫的短,直的長,世上根本沒有姓‘皇’的人,個待我出聲,便已有人嚷道:“兇手定然是皇甫嵩。”
南霽雲顫聲說道:“只憑這條線索似乎還未能說是證據確鑿?”
段珪璋道:“不錯,有許多人也和你一樣,不敢相信兇手便是皇甫嵩,他們猜疑或者這個‘皇’子是指事帝派來的人呢?因為夏聲濤與當時的一個內廷侍衛名叫公孫湛的有點私仇,說不定是公孫湛乾的。”鐵摩勒低聲說道:“唔,這也有點道理。”段珪璋大聲道:“不,這完全沒有道理!”
正是:聚訟紛紜難破案,刀光血彰事堪疑。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正文 第 九 回 廿年疑案情天恨 一劍驚仇俠士風
段珪璋接著說道:“‘公孫’和‘皇甫’這兩個姓都是複姓,公字的筆劃要比皇字簡單得多,你試想夏聲濤當時已是臨死之際,他何必要舍‘公’字不寫而寫‘皇’字?若然公孫湛是兇手的話,他只寫一個‘公’字自然有人明白;而且他也不需繞個大彎,不指明‘公孫’而卻指他是‘皇帝’的人。再者夏聲濤和冷雪梅的武功都在公孫湛之上,公孫湛不可能將夏聲濤殺掉並且將冷雪梅奪去。那些人替皇甫嵩辯解,不過是愛惜他的俠名,想為他開脫罷了。”
鐵摩勒低下了頭,他的心思正是和段珪璋所說的“那些人”一樣。
南霽雲卻仍是疑團重重,心中想道:“聽段大哥的說法,皇甫嵩所幹的好事很多,賑濟災民更是一件大功德;另一方面,他所幹的壞事也確是令人髮指。這兩種極端相反的行為,依理而言,不應當發生在同一個人的身上。再者,我的師父也是個善惡分明的人,皇甫嵩若當真幹過那些惡行,我師父豈能只為了‘隱惡揚善’的緣故,從不向我提及,而且他還和皇甫嵩結交。”
段珪璋似乎猜到他的心思,頓了一頓,又再說道:“這件事發生在二十年之前,事情過後,皇甫嵩就很少在江湖露面,偶爾也聽到關於他的事情,十九是行俠仗義的事,縱然也有一兩樁罪惡,但卻是不算得嚴重的罪惡。因此,這也就是我遲遲未曾替好友報仇的原因。不過,要是給我查明確實的話,這筆帳我還是要和他算的。”
鐵摩勒道:“已經有一個人為了此事要和他算帳了。”段珪璋身子一震,睜大了兩隻眼睛問道:“誰?”鐵摩勒道:“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女,名字叫夏凌霜。她說你也許會知道她。”
段珪璋急忙問道:“相貌長得怎麼樣?她在什麼地方與皇甫嵩遭遇?這件事是你聽來的還是親眼見的?”鐵摩勒道:“就是在剛才的破廟之中。”接著便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段矽漳,並把她的相貌也詳細的描繪了一番。
南霽雲低聲說道:“我不知道內裡牽涉到夏大俠這件案子,不過,皇甫嵩救了我們三個人的性命,即算知道了,但在案子尚未水落石出之前,我也還是要擋住那少女的。段大哥,你可怪我麼?”
段珪璋搖搖頭,默默不語,半晌,始在口中輕輕念道:“夏凌霜,夏凌霜……”臉上現出一派迷惑的神情,同時腦海裡現出另一個少女的影子,那是冷雪梅,鐵摩勒所描劃的那個少女的容貌,正是和冷雪梅一樣。
原來段珪璋對冷雪梅曾有過一般情慷,他和冷雪梅的結交還在夏聲濤之前。可是段珪璋雖然對冷雪梅十分傾慕,冷雪梅對他卻是若即若離。後來冷雪梅認識了夏聲濤,兩情契合,漸漸變成了她和夏聲濤在一起的時候多,而和段珪璋在一起的時候少了。段珪璋不久也就明白了冷雪梅愛的是夏聲濤。他是個光明磊落的人,當然不會作梗,而且為了冷雪梅的緣故,把夏聲濤也當作兄弟一般。
夏聲濤慘死,冷雪梅失蹤之後,段珪璋極是傷心,直到過了十年,方始和竇線娘結婚,夫妻倆雖然思愛非常,但段珪璋對冷雪梅卻還是儲存著一份深沉的懷念。
這時段珪璋聽了鐵摩勒所描繪的夏凌霜的面貌,和冷雪梅十分相似,不禁神思迷惘,往事歷歷,重上心頭,記起了他少年時候為冷雪梅所寫的兩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