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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多臉一紅,低聲應道:“嗯!”林貞又對九如道:“你也一樣,三多的人家沒你的好,我就打發的嫁妝多些,你別計較,我總是待你們二人都要公道均勻的。你是個伶俐的,好好過日子。他既然識字,沒準有八字讓你當個秀才娘子哩。你們二人都是單個兒買進來的,也沒父母,若日後我不在京裡,你們兩個要如姐妹一般互相照應。”九如抹淚應了。“去吧,你們兩個都把嫁衣好好拾掇拾掇,到那日漂漂亮亮的出門子。可要好好過,日後我再嫁雙福四喜,少不得尋你們問話。官媒婆說的親,慌的我恨不能翻了他們的上下三代的族譜來瞧。”三多破涕為笑:“就你愛操心,官媒婆那是要名聲的,都特特打聽了說好,還能有差的?好姐姐,我記你的情!”“好好過才是記我的情哩。”“知道了,越發老媽子一般。我去趕衣裳啦!九如,咱們一起!”說完拉著九如跑了。林貞哂笑,這兩貨,真不知道頑皮到幾時!作者有話要說:三多九如也要獨立啦,長大以後總要離開家的。林貞希望每一個跟過她的人都過的好。至於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她有的是。她家還可以收房租,綢緞一輩子穿不完,還有神馬胡椒之類的可以賣掉。再說還有孟豫章的外快,他們家怎麼都不會被金錢所限的。其實這一本書,女主就沒被錢卡過。但是有錢又怎樣?你沒地位照樣是個死!所以,林貞的路,其實就是從土豪到士人到書香門晚間孟豫章歸家,林貞便與他說三多九如的喜事。孟豫章笑道:“你的性子還是這樣,總要把跟過你的人安頓好才甘心,果然我也不差。”林貞笑道:“要你去師父家學正經學問,不想竟學了甜言蜜語回來。何時算你跟過我了?”“可愛聽?”“自然。”林貞又道,“你學問的事不須太緊,橫豎還有日子哩。”“旁人家的娘子只顧催,你倒心寬。”“許你會說好話兒,不許我說?何況三十歲的進士還是少年得志,你才多大?”孟豫章搖頭苦笑:“旁人也不曾像我們家這樣。我悄悄說與你聽,聖上不好很久了。若是……太子登基,必加恩科哩。”“舉人也加恩科?”“不加!”孟豫章道,“所以下回定要考上!若能趁著恩科,三年裡能考兩回進士,豈不比平素好的多?”高考林貞是經歷過的,只得勸道:“那還早多著呢,聖上能撐多久?老健春寒秋後熱,聖上也不年輕了。”林貞說的想吐,聖上不算老,可私生活……不然也沒那麼多番僧聖藥、這叫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孟豫章若是舉人那是必定撞的上恩科,可惜還要待後年才能考舉人,聖上早嚥氣了吧!只得勸道,“你也別太在意,越急越不好。咱們還是穩妥些吧。何況你要考上了,就要外放。不說放到何處,極年輕的地方官人家信你?臨民之官不老道,一番好意還容易被人弄壞了,反害了百姓,那才是罪孽呢。”孟豫章聽到此話,猛的起身一揖:“好姐姐,怪道說妻賢夫禍少!方才一番話,有如醍醐灌頂!我是該想想何為‘父母官’了。”話畢沉思:父母官就猶如父母一般,太夫人也疼孩子,可教養上實在不行。若說他父親是個扶不上牆的,他自己百般求上進都攔在頭裡。可見有時並非好心便能成好事。想起太夫人,孟豫章又問,“老太太可好些?”林貞還當他問太夫人之病,接著道:“我們妯娌幾個悄悄備上傢伙了,太醫來了兩回,都說不好。”孟豫章眼睛一垂:“子孫不孝,累及父母。”林貞默默道:不孝也是你們養出來的!三妹妹教的她累死了!孟豫章道:“辛苦你了。”“夫妻一體的虛話我就不說了,”林貞認真道,“老太太那裡我伺候的少,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丹旭且接不上手哩。我也實與你說,老太太待我平常,我也只好平常了。我們是夫妻,一世伴的最久的人,我不願擺著那賢良淑德的聖人模樣與你處。現住一處,你留心即可見,我待我媽媽與待你太太不同,待大嫂她們與待於二姐不同。哪怕待二媽媽都是不一樣的。我剖開心給你瞧,夫妻之間弄假沒意思。”孟豫章算可信之人,有些話就說開才好。省的到時誤會比海深,好端端的少年夫妻弄的生分了。再則,醜話說在前頭,省的對方天真的覺得萬事都是你該的。男人本就不如女人心細,不喜女人嘮叨,卻更不喜猜心思。索性說開了倒好。孟豫章沉思了一回,才道:“聖人總說大義,實則難以做到。不然人人都守義,天下哪還有糾紛?”林貞翻個白眼:“我私底下說的話,聖人就是個騙子!”孟豫章瞪大眼!林貞道:“他乾的哪件事不叫騙了?偏說的冠冕堂皇。你要信了他,就是個腐儒!只學他的面上冠冕堂皇吧!”孟豫章抽抽嘴角:“你果然學的好!”林貞撲哧一笑:“比你略強些。我啊,更信人心。人心本就自私,父母待子女做不到全心全意,卻又要子女全心孝敬,誰不知是空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