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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暖如初春,暗香浮動。李鳳山不知不覺間,已將丹陽壓在身下。手也忙亂、腳也忙亂,還得顧著親嘴兒。不多時一身大汗,不知道的,還當是三伏天咧。林貞站在門外悄沒聲息的嘆了口氣,原只當這位先生略有些虛偽。哪曾想竟把節操丟的如此乾淨。心下厭煩,強壓著噁心,輕輕的拉了拉雙福的袖子,退出百步遠,才鬆了口氣。雙福在一旁,差點羞憤欲死,含著包眼淚怒罵:“好不要臉!”林貞道:“此事爛在心裡!。”雙福道:“這等齷齪事,說出來才是作死哩!”林貞欲把雙福當心腹,又多年沒個說話的人,咬了咬嘴唇,苦笑道:“有甚?咱家亂事的多去了。只爹的小老婆他們不敢染指吧。”說著冷笑,“前年說三媽媽與人眉來眼去,也不知是真是假。丫頭更亂,哪個沒有個相好的?咱家,只比那行院乾淨一點罷!”雙福驚呼:“那她們如何嫁得出去?”林貞嘆道:“他們還誰管貞潔不成?你別看興隆媳婦兒如今不說話了,五六年前兒方嫁過來時,好一把水蔥兒。興隆高興的自己睡完給爹睡呢!誰不知道?”林貞一說起滿宅院的汙糟事,胸口如被人死死勒住一般,囑咐雙福道,“家裡小廝沒一個正經的,你與四喜別落單。雖顧忌我,保不齊就讓人佔了便宜。”雙福原來的主人乃京中幾世勳貴的嫡系旁支,外頭再亂,也從未到過小姐跟前。是以從未經過這等,捂著嘴說不出話來。林貞拍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撫,帶著她徑直回屋。她原是去問句詩,不想卻看了一場戲。一番話,早已憋在心裡多年,哪怕是玉娘也說不得。今日總算有個出口發洩兩句,心情卻更差了。無子絕戶已經是衰敗的象徵,何況滿院的雞鳴狗盜?若有一日,爹爹仙逝,又如何按得下這各個角落的奸人?真真無解!手指輕輕撥了下茶碗蓋子,林貞眼淚滑下:“我若是個男孩兒,那該有多好……”☆、 拌嘴至此,林貞對李鳳山再無一絲好感,然則畢竟是林俊請來,不好公然撕破臉。除了齷齪事兒,更無其他把柄。林貞尚在閨中,便是知道,也只能裝作不知道。一面不動聲色的每日帶齊丫頭去上學,一面對玉娘道:“先生那處,無人服侍,我心底不安,媽媽請個人來吧。”玉娘道:“不看在你的份上,我再不管事!”林貞撲哧一笑:“媽媽又說胡話,家裡頭你不管哪個管?還在惱爹爹?”玉娘哼了一聲,並不言語。林貞站起來,深深一福:“女兒替爹爹陪個不是,媽媽莫惱,夜裡叫爹爹親與你賠罪。”玉娘沒奈何,只得道:“罷了,罷了,沒得讓你委屈。我不惱便是。”林貞笑起來:“媽媽性兒真好。”玉娘不言,腹中惆悵。將將要過年,大節下她若不管事,亂起來要被人笑話。管事又下不得臺階,怪道常言都道女兒貼心,老人的話再無一句錯的。望向林貞的眼神更帶了幾分慈愛。心中無不遺憾:老天既讓我們母女一場,怎底不投身在我懷裡?林俊一進屋,迎頭見著好一副母女情深圖,心下一暖。他慣走外頭,甚麼沒見過?繼母打死前頭孩兒的都有,何況其它剋扣小事?玉娘自來謹遵閨訓,夫妻生活極無趣,日常便有些不耐煩。然則除了她這樣老實無手段的,別人也不會對他的子嗣如此上心。多年夫妻,感情也是有的,想起前日無端發火,深感愧疚。疾步至前,半跪著道:“好姐姐,我已知錯,饒了我吧!”林貞忙起身躲到一旁,捂嘴笑道:“媽媽比你還年輕哩!”林俊死皮賴臉的道:“也有年小的姐姐,我只當比親姐姐還親!”玉娘瞪大眼:“她爹越發胡說了!”林俊挨著玉娘坐下,一把摟入懷中:“早知你愛聽笑話才消氣,我也不捱到今日了。”玉娘她娘一心想要女兒攀高枝兒,自幼對她要求極嚴,自幼養得她溫柔端莊。嫁過林家許多年,見了那多妖孽之事,根子裡卻轉不過來。見林俊當著孩子摟摟抱抱,羞的脖子根兒都紅了,嗔道:“姐兒還在哩,又胡來!”林俊少見她如此模樣兒,不免心神一蕩,摟的死緊,半點不由人掙脫。林貞一瞧,忙避回屋裡。夫妻和好,上房一片歡樂祥和的氣氛。玉娘裡子面子都得了,不再慪氣。次日尋了個穩重的媽媽伺候。林貞見到那媽媽,險些笑出聲來!原來那媽媽姓劉,生的如黑寶塔一般雄壯威武,怕是打仗也去得。一把子好力氣,幹活麻溜得很。上工第一日,把歸鴻軒擦的亮閃如仙宮一般兒。又是一老嫗,便是守夜也不妨。噎的丹陽省了好有三頓飯,林貞卻是樂的添了二碗湯。罪魁玉娘渾然不知,還道這個僕婦找的極好,勤快!日後還找同一個媒婆買丫頭!真是月兒彎彎照渠溝,幾家歡喜幾家愁。廣寧的冬日似無盡頭,待到春暖花開之時,別處早已奼紫嫣紅。南來北往的道路再次通達,林貞心心念唸的雲母片,終於運到了地頭。林俊開箱驗貨,見箱內的雲母片分為三等。頭一等透薄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