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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曾出孝,不過如今住他家裡。跟他姐妹們在一處。”秀蘭點點頭:“你今天出來玩的?”林貞吐吐舌頭:“溜出去的,我公婆太婆婆通不知道。我先謊稱回家過節,賴在家裡不走,他今天溜出來接我出去的。噯,你不知道,京裡的規矩大如天,我跟坐牢似的!”孟豫章笑的尷尬:“對不住……”林貞正要說話,外頭忽然一陣大喝:“秀蘭!&&&”秀蘭一笑:“他來了!你們連襟見上一見吧!” ☆、 美滿秀蘭去開了門,海塔嘿嘿一笑:“我以為你真跑了。”“怪不得來的這麼急!”秀蘭略有些得意,“你最近表現好啊,我暫時不準備跑啦!來見見我妹妹。”海塔進得屋裡,眼見幾個女眷都粉粉嫩嫩的,不由讚道:“你們中原女人真好看!”孟豫章抽抽嘴角,他不知是該惱還是不該惱。林貞大大方方的福了一福:“見過姐夫。”秀蘭道:“他叫海塔,是野豬的意思。你管他叫野豬也行!”孟豫章:“……”秀蘭又對海塔介紹林貞:“這是我表妹,你叫她……嗯,叫她林妹妹!”林貞:“……”孟豫章對海塔行了一禮:“小弟見過、呃,姐夫!”“這是我妹妹的未婚夫孟公子。”“孟公子好!”“姐夫喚我豫章便是。”海塔不通漢人禮儀,真個就喊:“豫章兄弟你好!”說完還道,“漢人的男人都這麼好看!”孟豫章的臉騰的一紅,林貞忍俊不禁。好在孟豫章乃年輕小生,適應力略強些,寒暄句也漸漸適應了海塔磕磕碰碰的漢話跟直白的言語。只是二人也無甚好談,聽著秀蘭林貞說的唾沫橫飛。說道興起之處,林貞抄了張單子,分門類別的寫上京城哪處買綢緞哪處買首飾,價格幾何云云。玉娘看完了廚下回來,彼此見過後,又添上點心蜜餞和醬菜。林貞一拍掌道:“你在那邊無甚青菜,可以發豆芽啊!”秀蘭才想起:“哎呀!我竟忘了!豆子容易得!我回家就發豆芽去!”“還有木耳蘑菇,乾的也容易攜帶。”林貞道,“我彷彿記得你們是‘逐水草而居’,種菜是不能了。我告訴你一個巧宗兒,只管到廣寧找周叔。你把錢他買來放著,你們或是吃完了,或是得空了,就使人去尋他便是。”“還是你主意多。我們也種菜的,只是地方冷,能種的不多。這些且不論,你陪我逛幾日吧。”“你的妯娌可怎麼辦呢?跟我逛倒不妨,撇開她們可不好。”秀蘭想了想道:“我把單子給她們,我們自己去逛。我就說我走親戚。海塔,你不許說漏嘴。”海塔一翻白眼:“就你心腸多,你說跟我一起逛不就完了。”秀蘭忽又想起:“啊!我告訴你我來姑娘家,你居然空手來了!”海塔愣了一下,不知如何答話。玉娘忙道:“不用這麼客氣,你們來我就高興了。”海塔用女真話說了句:“別急,明兒咱還來!”秀蘭方不言語了。一時到了晚飯時分,一家人圍著圓桌坐了。海塔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怎麼看孟豫章斯斯文文的都忒彆扭,居然一點子酒就說要醉了,恁不爽快!只是怕老婆罵,不敢做聲。孟豫章更難受,全桌光聽見海塔一個人的動靜了,他從不曾見過這樣粗俗之人。二人雖都是世家出身,奈何風俗迥異,再不能說到一處的。飯畢,孟豫章要告辭。海塔瞪大眼睛說:“你們夫妻不一起住的!?”玉娘笑道:“還沒成親呢,只定了親。”海塔不好意思的說:“哈哈,我不知道,見諒,見諒!”秀蘭道:“我也該回了,明日再來玩。”“且住,”林貞道,“你出嫁我都通不知道,也未曾添妝。如今你過的不錯,我便不多事。你把屋裡那個箏帶走吧。”“我們那裡用不上那個,我帶走了你使甚?”“噯!你真當自己就打女真來的?我在京城,再買就是了。若不是怕一時找不到好的,我也不送舊的與你了。”“磕磕碰碰的,壞了怎麼辦?”秀蘭搖搖頭道,“還是不要了。”“你又不是貧寒人家,不拘使兩個人,要遷徙時抬走便是。況且總有府邸,我不信你們酋長也四處跑來著。”秀蘭方點頭了。雙福和四喜便抬了箏出來,海塔瞪大眼睛問:“這是甚麼?”“箏,樂器。”“挺好看的,你會?”秀蘭笑道:“不是很會,回去彈給你聽。”“好啊好啊!你彈的一定好聽。”那狗腿的模樣,孟豫章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海塔力氣極大,從腰上解下一根繩子往箏上圈了幾圈,一隻手便拎起來。另一隻手牽著秀蘭,聲如洪鐘的對玉娘道:“姑娘,我們回啦,明兒我還來吃芹菜!”林貞等人笑成一團,海塔也跟著笑呵呵的走了。秋闈雖過,然頭一回就考中者十之無一。孟豫章不敢大意,玩了一天便回魏文明處苦讀。李翠娘對著孟府來接林貞之人一臉憂愁的道:“我大姐姐病著不見起色哩。且叫姐兒守幾天。病好了我們使人送過去。”林貞本就是寄居,暫不歸孟家管。她服侍母親才是正道,孟家人無甚好說,只囑咐了幾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