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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方往前一步,急忙解釋道:“殿下,此事真的跟外臣無官,外臣已經調查清楚了。起因是一位句町武卒羞辱了難民當中的一個女子,女子的丈夫前去質問,卻被毆打致死。

難民們都在為他們夫婦叫屈,所以才會圍困兵營。

此事錯在那位句町武卒,而非外臣。”

“今日是我族武卒不是,那昨日呢?前日呢?短短三日,難民圍困兵營四次,難道都是我句町武卒主動招惹的禍事?”

亡洢憤怒的質問。

任方臉色一苦,躬身道:“殿下明察,種種禍事,確實是句町武卒主動招惹的。外臣有人證物證,殿下不信,外臣可以呈上來。”

“嘭!”

亡洢一腳踹翻了面前的矮几,“夠了,任方,你真當我好欺負嗎?”

任方惶恐的低下頭,“外臣不敢……”

亡洢咬牙切齒的道:“是非曲直,你心裡有數,別在我面前裝無辜。那些禍事就算是我句町武卒惹下的,難道那些流言也是我句町武卒散佈的?

城內的百姓明明被封鎖在城內,卻清清楚楚的知道城外發生的一切,還能一起響應城外難民圍營。難道也是我句町人自找的麻煩?”

任方垂著頭,擲地有聲的道:“定是馮茂那廝派遣了奸細混入到了難民當中散佈的謠言。城內百姓所作所為,肯定也是他們鼓動的。”

亡洢邁不走到任方面前,直直的盯著任方,冷聲道:“任方,你真以為我到了平夷以後,就一直縮在衙門裡,什麼也沒做嗎?”

任方下意識抬起頭。

亡洢盯著任方的目光,“我早在進入平夷的時候,就派人前往了巴蜀。我讓人以你的名義向馮茂求援,卻被馮茂手下的執戟郎斬殺在帳外。

我的人還打聽到,馮茂在巴蜀之地大肆斂財,甚至還將手伸進了廣漢。

廣漢太守馮英如今跟馮茂斗的水深火熱。

馮茂根本沒心思管平夷。

你告訴我,城外散佈謠言的是馮茂的人?

城內鼓動百姓們鬧事的也是馮茂的人?”

任方瞪大了眼,噗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縣宰……”

魚豐驚叫了一聲,想上前攙扶,卻被亡洢用眼神給逼了回去。

任方之所以會跌倒,倒不是因為亡洢拆穿了他的謊言,他無地自容。

而是亡洢聲稱她以任方的名義向馮茂求援,馮茂卻將人斬在了帳外。

此舉代表著馮茂根本無心管平夷的事情,也無心收復平夷。

只要馮茂還在西南跟句町人和滇人作戰,平夷就一直不會被收復,他迴歸漢室的心願就不會達成。

守著平夷百姓,守到平夷迴歸朝廷的那一日,是任方最大的心願。

他原以為朝廷一兩年就會擊潰句町人和滇人,收復平夷。

可如今看馮茂的架勢,一兩年內,朝廷恐怕擊潰不了句町人和滇人,平夷也很難迴歸。

“哼……”

亡洢衝著跌坐在地上的任方冷哼了一聲,目光落在了魚豐身上,“我差點忘了,馮茂倒也不是沒有向平夷派人。他派遣了五百精銳,可擋我句町兩千雄兵,為的就是剿滅你。

你如今完好無損,而馮茂派遣了五百精銳卻不見蹤影,你是不是得跟我解釋解釋?”

魚豐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說他將那五百精銳拿下了,那亡洢大概會讓城外的四千兵卒入城,掂量掂量他的分量。

說他沒見過吧,亡洢肯定不信。

就在魚豐左右為難的時候,魚禾闖進了亡洢的住處,“殿下,我們如今是莊氏的門客,我們做的一切,似乎不好跟你解釋。”

亡洢聽到了魚禾的話,冷笑著道:“你在拿莊氏壓我?”

魚禾躬身施禮,“不敢!”

亡洢不屑的道:“做都做了,還說不敢。你們漢人果然虛偽。”

魚禾直起身,正色道:“並不是我們父子虛偽,而是我們父子也曾有為句町效力之心。可殿下像是貨物一樣,將我們送給了莊氏。

我們如今是莊氏的人,自然要聽莊氏的吩咐。”

魚禾的話有點倒打一耙的意思。

他就是在告訴亡洢,不是他們父子先對不起亡洢的,而是亡洢先對不起他們父子的。

“牙尖嘴利,不是好人。你們漢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亡洢一臉鄙夷。

魚禾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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