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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陳定的使者啊……”
魚禾撇撇嘴,不鹹不淡的道:“也見一見吧。我很想知道他們準備如何向我問罪。”
魚蒙點了一下頭,多嘴問了一句,“他們若是冒犯了你,你會不會出兵揚州?”
魚禾愣了一下,剛準備說兩句,就聽魚父板著臉,哼了一聲道:“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
魚蒙一臉尷尬。
魚父瞪著眼訓斥道:“你是禾兒身邊的人,有心人一定會盯著你的一舉一動,觀察你的一言一行。若是你知道的太多,一個不經意說漏了嘴,洩露了禾兒的秘密,別人會藉此算計禾兒的。”
魚蒙臉色微微一變,趕忙道:“兄長教訓的是,我以後再也不多打聽了。”
魚父哼哼了兩聲,“以後不僅不能多打聽,還得注意自己的言行,注意身邊的人。外面的人不比咱們族裡的人,心腸壞的很,一個不注意就容易被人算計。”
魚蒙鄭重的道:“我明白了。”
魚禾插話道:“叔父,您也別怪我阿耶。咱們魚氏以前什麼也沒有,所以什麼都不怕。只要不掉腦袋,我們什麼都能說,什麼都能做。
現在不同了。
我們魚氏的基業大了,盯著我們魚氏的人也多了。
我們得謹慎行事才行。
公孫述派人到益州郡行賄,就是個例子。
簡單的一點財貨,就逼的我們不得不見他派遣的使臣一面。”
魚蒙重重的點了點頭。
魚禾叫魚蒙在冰鑑邊上納了一會兒涼,又以私底下的身份,跟魚蒙說了一下家常話,才讓魚蒙離開。
魚父提醒魚蒙的事情,魚禾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像是一些達官貴人,管不住自己身邊人的嘴,也管不住家裡人的嘴,經常被坑的丟官丟職,更有甚者還會丟腦袋。
比如某位李姓局長。
魚父唱了白臉,魚禾自然要唱一唱紅臉。
不然僅憑魚蒙自己去適應這種身份和處境上不斷的變換,容易出問題。
皇室內為何經常會出現兄弟反目呢?
就是因為一開始兄弟們之間的身份沒太大差別,頂多就是長幼的差距。
等到有人坐上了太子之位、皇帝之位,其他兄弟得低著頭稱殿下,稱陛下的時候,心裡就會出現不平衡。
太子和皇帝會做人的,會安撫自己的兄弟。
不會做人的就不會安慰。
一些人適應不了這種變化,就會走上造反的不歸路。
兩日後。
魚禾和魚父坐在冰鑑前,見了九江大尹賈萌和陳定大尹沈意派遣來的使者。
賈萌和沈意是兩個自私鬼、逐利者。
歷史上莽新敗亡以後,兩個人就守著九江郡和陳定郡當土皇帝。
更始朝建立以後,派人招降,給的待遇太低,兩個人拒不投降,然後被攻破了郡城,斬首示眾。
賈萌和沈意派遣的人,也是兩個逐利者。
一個瘦瘦高高,帶著冠帽,留著美髯,繫著玉珠的四旬漢子。
一個身形碩壯,穿著錦服,盯著進賢冠的山羊鬚壯漢,看年齡在三旬往上。
瘦的叫賈馳,是賈萌的本族。
壯的叫田伏,是沈意府上的長史。
兩個人到了南平亭別院,瞧著別院簡陋,也沒多少護衛,就覺得魚禾應該是個剛剛崛起的小賊,跟他們這種官員自立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頓時生出了輕視之心。
兩個人結伴入了別院屋舍,一臉倨傲。
魚禾和魚父坐在冰鑑前沒有動。
兩個人見此,臉色生出了一絲怒容。
賈馳毫不客氣的怒斥,“這就是爾等的待客之道?”
魚禾不鹹不淡的瞥了賈馳一眼,“怎麼,還要我去迎一迎你,再請你上座?”
賈馳瞪著眼喝道:“難道不該如此?”
田伏擺出了一副人師的模樣,笑眯眯的教導道:“我雖然不太清楚爾等此前是什麼身份,但透過爾等的禮數,我可以斷言,爾等此前的身份應該不高。
爾等藉著荊州旱災和兵災起事,佔了一些便宜。
可是跟真正的官員、顯貴比起來,還有一些差距。
爾等應該多請教請教,讓人教一教爾等如何為官,如何做顯貴。”
魚禾瞥了二人兩眼,“我等山野之人,自然沒辦法跟爾等相比。不過現在大家都是反賊,就不要裝腔作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