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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禾雖然沒看過《管子》一書,但也聽說過。
這是一本相當逆天的書。
在這個大部分文學鉅著都在講一家一舍之言的時代,《管子》一書就是個異類。
它裡面不僅講了法家之言,還有儒家、農家、陰陽家、名家、道家、兵家等各家的思想觀點。
完全就是將著名的多家學說,匯總在了一起,編撰成的一本書。
當然了,裡面也有側重點。
比較突出的就是道家和法家。
所以在漢書中,將其歸納到了道家學說內。
隋人又將其歸納入法家。
清人在著《四庫全書》的時候,也將其歸納入法家。
但是清代的著名史學家,又將其說成是道家學說。
總而言之,《管子》是很厲害的一本書。
在這個大家各自鼓吹自己家學問的時代,在這個相當注重自家學問門庭的時代。
《管子》一書涵蓋了各家學問的思想和精要,讓你看到各家學問的奧妙,相當厲害。
就像是學習劍術一樣,其他人還在苦練一家一舍的劍術絕學的時候,你已經拿到了集各家劍術精髓的劍術總綱開始學習。
比別人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當然了,缺點就是對悟性要求比較高,對根基要求也比較高。
沒有超高的悟性,沒有深厚的根基,啥也不懂,給你一部劍術總綱,你也練不成天下無敵的劍術。
也正是因為如此《管子》一書流傳的並不廣泛,也不怎麼受人推崇。
因為一般人沒有深厚的根基,很難領悟其中的精要。
所以學了還不如不學。
魚越現在還尚未學習《管子》一書,如今陰麗華正在教授他一些法家和儒家的名著,正在給他打基礎。
所以魚越並不知道《管子》一書的厲害。
但魚禾既然讓他好好學,那他自然不會違背魚禾的好意。
“知道了,大兄,我一定會好好學的。”
魚越很認真的向魚禾保證。
魚禾點點頭,笑著道:“去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爹孃老子到身邊了,魚越有了依靠,所以本性流露了。
魚禾覺得魚越比以前幼稚了那麼一點點。
魚禾眼看著魚越出了太守府正堂,略微有些羨慕。
《管子》一書,他也想學。
他倒不是貪《管子》一書中的學問,也沒想過借《管子》一書成為文壇大賢。
他存粹是覺得,《管子》一書中的學問、思想,涵蓋的比較廣泛,他如果學了,有助於他快速的瞭解這個時代所有的學問。
瞭解了這個時代的學問,以後碰見了一些文化方面的大才,他也能跟人家瞎掰扯幾句,不至於被人當成不學無術之輩。
但他拉不下臉,去找陰麗華去請教學問。
之前他還把人家小姑娘欺負的不要不要的。
現在去找人請教學問,那多尷尬。
魚禾帶著人稍微將正堂收拾了一番,準備去滇池北的魚氏新宅,拜見魚父魚母。
人還沒出門。
魚蒙就匆匆出現在了他面前。
“主公,交州使者佔英,句町國國主亡承,莊氏家主莊頃求見。”
魚禾略微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道:“他們應該早就到滇池了,等了我不少日子吧?”
魚禾不明白,交州使者佔英也就罷了,一個外人,等就等了。
可亡承和莊頃算是半個自己人了,為何不派人傳個話,反而在滇池一直等著,等著他回到了太守府,才露面。
“你一會兒派人去給我阿耶和我娘說一聲,就說我忙完了,就去拜見他們。”
魚禾吩咐了一聲。
魚蒙應允道:“喏!”
魚禾吩咐人將佔英、莊頃和亡承叫到了正堂內。
多日不見,莊頃還是那個樣子,倒是亡承,明顯的瘦了一圈,看得出亡承在對付交州鄧讓的戰事中,耗費了不少精力。
佔英是個女子,三旬上下,而且還是一位女將。
穿戴著一身皮甲,腰間配著一柄青銅劍,面板略微有些黑,容貌倒還算看得過去。
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英姿颯爽。
跟馬背上的莊喬有一拼,但比莊喬多了一絲沉穩。
莊頃和亡承二人看佔英的目光很柔和,隱隱透著一股子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