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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魚禾的人確實有福氣。
“行了,此事就這麼定了。你們儘快動起來。我也得儘快派人去跟兗州勸降的朝廷中人通訊。”
魚禾不願意在正不正直的話題上多說。
一個有良心的人,在害人的時候,心裡總會生出一些愧疚。
再在正不正直的話題上討論下去,魚禾怕自己會更愧疚。
但即便是更愧疚了,魚禾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
他不可能因為愧疚,就對赤眉生出仁慈。
那樣的話,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馮異、馬援、銚期三人齊齊起身,躬身應允了一聲,退出了正堂。
三人走後,魚禾笑著問賈復,“輿圖看完了?”
賈復回神,點了一下頭,道:“輿圖上有些錯處,我想親自去看一下,糾正過來。”
這是好事。
這個時代的地圖,不堪入目。
賈覆在看到了裡面有錯處,就去實地勘察,值得支援。
魚禾點了點頭,道:“我讓巴山給你調配一些人手,你儘可能多跑一些地方,將輿圖上的一切核實,最好再畫的精確一些。”
說著,魚禾在案几後的書架上翻找了一番,找到了一副他繪製的地圖,遞給了賈復。
“最好能畫成這樣。”
賈復拿過魚禾繪製的地圖一看,雙眼瞪的老大。
“輿圖居然可以畫的如此精細?!”
這個時期的地圖,大多就是畫一座山、一條水、一個圈座城池,簡陋的不能再簡陋。
魚禾繪製的精確到了鄉,具體的地貌也有具體的圖畫表示,當然精細。
魚禾笑道:“這有什麼好驚奇的。馬援、馮異、銚期等人手裡皆有類似的輿圖。”
賈復愕然的看向魚禾,似乎在問,為何我沒見到過?
魚禾看出了賈復心中的疑惑,笑道:“這東西可是我親手繪製的,所以數量極少,目前只能交給幾位將軍作戰用。
你可以將它當成兵家利器,你覺得能輕易允人?”
賈復恍然大悟,如此精細的地圖,確實算是兵家利器,肯定得交給軍中的將軍用。
賈復忙道:“這東西只有您能繪製?”
魚禾搖搖頭,“那倒不是,我還教授過一些人。不過他們現在不在我身邊,也無法幫我繪製這種地圖。”
具體去哪兒了,這是機密。
魚禾不打算告訴賈復。
賈復也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觸及到了魚禾不願意說的機密,所以沒有追著刨根問底。
“那您回頭能不能教教我?”
賈復深知精細的地圖對於一場戰事的作用,所以想學。
魚禾笑著道:“行,等你勘察完了地形以後,我就教你。”
賈復得到了魚禾的承諾,笑著點點頭,拿著地圖去勘察了。
魚禾在賈復走了後不久,也出了別院,出去轉了轉。
關於馬員去江陵渡,張休趕往金陵的命令,他並沒有更改。
因為不管張休去不去徐州,回頭他都得率軍到金陵,都會有人接替他的防務。
時間一晃,便到了第二日。
馬援、馮異、銚期三人挑選好了人手,足足有三千多人,人數有點超標。
馬援和馮異挑的人手不多,加起來也不足六百,剩下的全是銚期挑的。
銚期是真的急了。
自己沒機會去打仗,就開始幫手底下的人爭取機會。
魚禾拿銚期這個立功心切的傢伙沒脾氣,就讓馬援和馮異在三千多人裡重新挑選了一番,最後挑選出了兩千人,分批派進了徐州。
過了江,有四海貨鋪的人接應,魚禾倒也不怕他們會保留。
四海貨鋪如今在徐州很吃得開。
仗著跟樊崇的兵甲貿易,以及幫樊崇手底下的一些偷墳掘墓的將校銷贓,四海貨鋪的人如今在徐州各地暢通無阻。
沒人會去找他們的麻煩,也沒人敢找他們麻煩。
找他們麻煩,就是斷了樊崇的兵甲來源,斷了樊崇手底下一大批將校的財路。
樊崇還算講道理。
樊崇手底下那些偷墳掘墓的傢伙可不講道理。
有那些傢伙庇護,四海貨鋪‘偷渡’一些人還是很容易的。
魚禾親自送走了第一批人以後,就返回了別院。
剛到別院歇下,還沒來得及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