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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禾在思量著以後的路該怎麼走的時候,魚豐找上了張武。
張武身著單衣,坐在一張羊皮上,一套六成新的甲冑,放在他的腳邊。
劉川跪坐在甲冑邊上,小心翼翼的拆開了張武胳膊處的粗布,檢視著張武的傷口。
張武之前去六盤水兵營報信的時候,身上的傷勢並沒有養好,經歷了幾場撕殺,又騎著馬逃了一天一夜,胳膊上的傷口出現了裂口。
劉川必須及時診治。
魚豐走到張武身邊的時候,劉川已經拆開了粗布,露出了張武的傷口。
魚豐看到張武傷口處的幾道裂口,皺起了眉頭,“傷口裂開了?”
張武強忍著傷口處傳來的疼痛,衝著魚豐露出一臉笑意,“新肉還沒長好,血痂就脫落了,不礙事。”
魚豐知道張武只會挑好聽的跟他說,所以他瞪了張武一眼,沒有再搭理張武,而是盯著正在幫張武處理傷口的劉川問,“他的傷勢沒有大礙吧?”
劉川一邊幫張武處理著傷口,一邊道:“傷口雖然裂了,但是並沒有流膿,也沒有腐肉,重新上藥以後,就無大礙了。”
魚豐聽到劉川這話,放下心。
他盯著張武問道:“幹嘛那麼拼?”
張武笑道:“不拼就得死,能不拼嗎?”
魚豐緩緩坐在了張武身邊,又問道:“你在六盤水兵營裡招攬了三十多人,你完全可以讓他們幫你拼命。”
張武一愣,狐疑的看著魚豐道:“軍侯,您也是帶兵之人,您應該清楚,我們這些當頭的如果不能身先士卒,手底下的人就不會出死力。”
魚豐淡然道:“讓手底下的人出死力,不只有身先士卒一個辦法。”
張武哭笑不得的道:“其他的辦法,卑職也不會啊。”
魚豐瞪了張武一眼,喝斥道:“不會就多學學。”
張武側頭看了看自己的斷臂,苦著臉道:“卑職現在學……還有用嗎?”
魚豐沒好氣的道:“怎麼沒用,沒用的話,你招攬那麼多人手做什麼?”
張武苦笑著道:“我當時招攬那些人手,是覺得他們能幫我們一起破營。我們手裡只有四十多個人,攻打一座兵營,很冒險。
我在報信的同時,招攬一批人手,配合您的人,裡應外合,會安全一些。”
魚豐盯著張武質問道:“僅此而已?”
張武坦言道:“我覺得他們留在六盤水兵營,遲早也會被江關校尉折騰死,不如讓他們跟著我們,我們至少不會平白無故害他們性命。”
魚豐追問,“還有呢?”
張武給出理由已經很充分了,可都不是魚豐想要的。
張武遲疑了一下,咬著牙說出了一些心裡話,“我們既然反了,那就沒有退路了。與其被人追的東躲西藏,倒不如多召集一些人手,聚眾嘯義。
只要我們人足夠多,足夠強,縱然是朝廷要對我們下手,也得掂量掂量。
軍侯,張興那個爛人,都敢聚眾嘯義,我們為什麼不敢?
我們難道連張興那個爛人也不如?
我們都造反了,還有什麼畏懼?”
魚豐一臉驚愕的看著張武。
他沒想到平日裡在自己面前規規矩矩的張武,居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
魚豐有點明白魚禾為何讓他找張武聊聊了,魚禾恐怕是知道張武的心思,所以才讓他過來找張武。
魚豐強按下心頭的驚愕,沉聲道:“張興已經被江關校尉盯上了,他有什麼下場,你應該清楚。
我不想成為下一個張興,更不想把你們的性命都留在西南。
我只想帶著你們平平安安的回家。”
張武盯著魚豐鄭重的道:“軍侯,我們從離開軍營的那一刻起,就沒有退路了,我們回不去了。
我們想要在西南活下去,就只能不斷壯大。
難道您還想帶在我們去山林裡過那種朝不保夕、提心吊膽的日子?”
張武既然把話說破了,也就沒有再藏著掖著。
他將心裡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
魚豐聽完他的話,眉頭皺成了一團,不言不語。
張武知道魚豐的性子,知道魚豐遇到了問題,一定要自己想通才行。
別人再怎麼勸解,也沒有用。
有時候反而會起反作用。
所以張武沒有再言語。
往後幾日。
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