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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電腦前,碼字到深夜。
江南的冬天是不怎麼下雨的,可今天窗外卻飄起了小雨。
雨聲潺潺,霧溼了飄窗,越來越冷了,沈亦澤哆嗦幾下,忙起身披了件外衣。
三個多月的筆耕不輟,“文娛”資料夾眼見得一天天豐滿起來,10個劇本大綱,173首歌曲,4個節目策劃,全是他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的。
迄今為止,唯有“小說”裡仍舊空空如也。
當初建這個資料夾時貪心地想把網路小說也搬運過來,現在他只想刪掉它。
投資回報率這麼低的事,他以前沒做,以後也更不會做。
即便沒有搬運小說,光這10個劇本大綱,也有近150萬字了,再加上節目策劃和歌詞,總字數至少在200萬字以上。
三個多月,200萬字,平均每天2萬多字,鬼知道他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以前當歌手的時候,經紀人就說他是一個執念很深的人,對於認準了的事,哪怕撞到南牆,也寧願撞得頭破血流,而絕不回頭。
也許正是因為這股執念,他才能每天雷打不動地坐在電腦桌前,從起床寫到上床。
他活動活動指關節和頸部,這兩處地方最近疼得厲害。
這應該就是長期長時間碼字的後遺症,這在依賴電腦輸入的作者中是很常見的症狀,嚴重的甚至有猝死在鍵盤上的風險。
沈亦澤知道,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這樣高負荷的工作,不能再持續太久了。
他曾死於過勞,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被窩裡涼颼颼的。
加大的雙人床,加倍的涼。
“這種床,果然還是要兩個人睡才有幸福感……”
他嘟囔一句,拿起床頭的日記本。
手指輕輕摩挲著藍色封皮上的燙金小字,他突然有些失神。
張秋林問他是不是喜歡楊九安的時候,第一時間浮現在他腦海裡的,是楊九安治癒的笑容。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他只知道,每當他疲憊、勞累得快要喘不過氣時,每當他因卡文、忘劇情而煩躁不安時,他都會想起初見那天,想起她亂糟糟的劉海,她紅了的臉和她淺淺甜甜的梨渦,然後疲憊也好,煩躁也罷,都統統被一個笑容給治癒掉。
這似乎也變成了一種執念。
翻開日記。
“20180101,星期一”
“元旦快樂!”
“2017總結:堅持健身(√)堅持跑步(√)拿一次國獎(√)當選知微主席(x,就差一票,好氣!)假期兼職(√)聽一次女神的演唱會(x,票也太難搶了吧!)談一次戀愛(x)參加一次公益攝影(√)去一次攝影節(√,大理好美!)入圍ny世界攝影獎(x,海選被刷,哭唧唧)”
“十大目標竟只完成六個,一年更比一年差!不說了,一會兒面壁思過去……”
“2018十大目標:堅持健身;堅持跑步;保持專業第一;聽一次女神的演唱會;談一次戀愛;找一份實習;辦一次攝影展;拍一部紀錄短片;去倫敦參觀攝影展;入圍ny世界攝影獎。”
“2018,加油!”
“晚安,安~”
不明覺厲。
沈亦澤看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翻到後面看她2018的總結,看看談一次戀愛後面是勾還是叉。
說幹就幹。
刷刷刷翻到最後一頁。
“20180826,星期日”
“大三的最後一則日記……”
沈亦澤連忙將日記本合上。
有點難受。就跟追一本喜歡的書,追著追著作者太監了一樣。他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什方皆殺》的書粉要眾籌寄刀片了。
不知不覺,看過的厚度已經超過三分之一,眼看著剩下的頁數越來越薄,他就越來越不捨得看。
他怕哪一天他看完了,他和她僅有的一絲聯絡也就斷了。
攝影……他對這個行業真是一竅不通,好在學習這件事,任何時候都為時不晚。
他拿出手機,從日記裡提到的ny攝影獎搜起,一直搜到國內的三大攝影節,越是瞭解越是吃驚,臉上的笑意也就越濃。
這個丫頭,還挺厲害的嘛!
……
王定宇同意了顧舒的條件,和顧、沈二人簽了一個補充協議,承諾不會將兩人的名字放入劇集的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