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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澤冷笑道:“我這個人從不挑事,但也絕不怕事。他想封殺我?那就讓他試試看!別說他只是億達集團的少當家,哪怕是王思行親自下場,我但凡皺一下眉頭就算我輸!”
說到底,億達集團主營的是房地產,在文娛這塊,它不過掌握了院線和6000塊銀幕,還遠遠算不上一手遮天。
如果換做全娛或者騰飛,那沈亦澤就得仔細掂量掂量了。
顧舒搖搖頭道:“你啊你,做什麼事都是這樣,只知道硬剛,不知道變通。明明可以說得委婉一些,卻偏偏要逞一時之快。王思行對他這個獨子最是溺愛,他即便不親自下場,只要跟業內的熟人打個招呼,也夠噁心你的了。”
沈亦澤開玩笑道:“業內的熟人,他還能比你認識得多嘛?有你罩著,我怕什麼?”
顧舒翻翻白眼,隨後正色說:“不管我罩不罩得住你,你放心,就衝你今天願意替我出頭,以後只要有我顧舒一口飯吃,就絕對有你一口湯喝!”
“那我就放心了,大家都說顧編有好幾億的身家,再怎麼著至少不會餓死。”
“……”
李長虹用了半個小時好說歹說才把王定宇這尊瘟神送走。
望著銀白色的瑪莎拉蒂消失在車流之中,他惡狠狠地朝王定宇離去的方向啐了一口:
“呸!指使老子?你算什麼東西!”
發洩歸發洩,該辦的事還是得辦。
他敲開顧舒的辦公室。
“李部長,如果你是來當說客的,就免了吧,我是絕對不會自砸招牌的。”
顧舒搶先開口,把李長虹準備好的說辭都給堵了回去。
李長虹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笑,心念一動,立馬換了套說辭:
“顧編,我不會要求你自砸招牌,但我必須跟你解釋清楚。”
“這件事對我也很突然,我雖然掛了製片的名,但我只負責劇本和發行,投資不是我拉的,導演更不是我選的。王定宇擔綱總導演,我也是前幾天才得到這個訊息,當即我就去找了林董,才知道這是人家資方的要求。”
“億達集團不僅是這個專案的投資方,也是咱們公司的股東,而且我聽林董說,對方明年有一個大的投資專案,公司這邊也正在積極爭取。這種情況下,人家指派一個導演過來,於情於理我們都只能接受不是?我希望顧編能以大局為重——”
顧舒越聽臉色越難看,最後實在忍不住,硬生生打斷道:“李部長,你不會是想讓我為了公司的發展而放棄自己的利益吧?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我和你不一樣,你是華影的職工,而我和華影只是合作關係,公司沒有任何權利要求我做任何事,你明白嗎?”
這話說得很不客氣,甚至有點訓斥的意味。
李長虹本就在王定宇那兒窩了一肚子火,此時又被名義上的下屬一頓說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立馬沉下臉道:“顧編,雖然你和公司並非僱傭關係,但這個專案,你可是簽了合同的。不成文的規矩人家可以不認,但白紙黑字的東西,你可不能抵賴。”
顧舒語氣微冷:“李部長,我是出於對你和公司的信任,才在選定導演之前簽了合同。你現在拿這個來威脅我,你讓我以後還怎麼跟你們合作?”
李長虹知道自己的話說得有點過,稍微緩和一下神色,略顯僵硬地笑道:“顧編說笑了,我並非拿合同威脅你,只是王定宇他不是個按規矩辦事的人,我是怕他找你麻煩,才好心提醒你。”
“那我還真是謝謝李部長了。”
顧舒當然知道,所謂的“好心提醒”不過是惺惺作態,但她也知道,李長虹所說的並非完全沒有道理。
如果王定宇真就一意孤行,非要改她的劇本不可,她確實拿不出什麼切實有效的制止手段。
她思考片刻,說:“他想改我的劇本,可以,我只有兩個條件:第一,徵得沈編的同意;第二,不許署我的名。只要答應這兩個條件,他愛怎麼改怎麼改,我絕不過問。”
……
李長虹問及的時候,沈亦澤毫不猶豫地同意了,條件和顧舒一樣,也是放棄署名權。說白了,就是不認這部劇,拍得爛,我不背鍋,拍得好,我也不蹭你的熱度。
這純屬無奈之舉。
若非迫不得已,哪個編劇會做這樣的決定?畢竟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的劇本,那就跟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一樣,誰會捨得拋棄自己的孩子呢?
強如顧舒,堪稱編劇行業的天花板,最終也不得不屈服於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