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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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化相化灰,泯泯然飄散在半空中。
鳳九目瞪口呆地聽完緲落的臨終感言,目瞪口呆地看她化做一陣白灰飄然長逝,她原以為這將是一場史無前例的惡戰,心想東華不得已不能幫忙也好降伏此種惡妖不是人人都有機會,一腔熱血剛剛才沸騰起來,這就。。。。。。結束了?
眼看汙濁妖氣盡數化去,徒留天地間一派月白風清。鳳九很疑惑,片刻前還枯坐一帝要死不活的東華,是如何在緊要關頭露出這麼從容鎮定的一手的?思索片刻,她回過味來,敢情他又騙了她一回。她佩服自己看破這個隱情居然還能這麼淡定,果然是被騙得多了就習慣了。她淡定地將陶鑄劍縮成寸長揣進袖子裡,淡定地轉身同東華一點頭算是告辭。自己本領有限卻還跑來耍仗義,一準兒又被東華看了笑話,算了,她大不不記小人過,這番義氣算是白施給他。
正抬腳欲走,月白風清中身後帝君突然不緊不慢道:“你怎麼來了?”
鳳九一愣,覺得他這一問何等熟悉,偏著頭思索一陣,突然驚訝且疑惑地回頭,不確定地指著自己的下巴向東華道:“你剛才是在問我?”
白亮的月色被半扇沉雲掩住,帝君平靜地回望:“我看起來像在自言自語?”
鳳九保持著驚訝的神情,一根手指比著自己:“我是說,方才我從樹上掉下來時,你同姬蘅公主那一句‘你怎麼來了’,其實問的是我?”
東華抬手化了張長塌矮身坐下,平靜而莫名地微抬頭望向她:“不然,你以為呢?”眼中見她一派茫然的神情,重複道,“你還沒回我,你來做什麼?”
他這一提點,鳳九茫然的靈臺驀然劈過一道白光,這一趟原本是掐著時辰來盜頻婆,結果熱血一沸騰,陶鑄劍一出就把這樁事徹底忘在了腦後。掰指一算也不知耽誤了多少時辰,腦門一一滴冷汗迅速滴下來。她口中匆匆敷衍著“出來隨便逛逛,看到你被欺負就隨便救救,哪裡曉得你在騙人”,腳下已走出數步。
東華的聲音仍然不怪不怪地跟在身後:“你這麼走了,不打算帶著我?”
鳳九匆忙中莫名的回頭:“我為什麼要帶著你?”發現東華並沒有跟上來,仍悠閒地坐在矮榻上見她回頭,淡淡道:“我受傷了,將我一人留在這裡,你放心嗎?”
鳳九誠實地點頭:“放心啊。”眼見帝君微挑的眉,不怕死地又添了句,“特別放心啊。”話剛落地,向前地腳步竟全化做朝後的跟蹌,眨眼間已顛倒落腳在東華倚坐的長塌旁。她手扶著椅背,穩住身形,氣急敗壞地剛脫口一個“你”字,已被東華悠悠截斷話頭:“看來你並不是特別放心。”
鳳九有口難言,滿心只想嘆“幾日不見,帝君你無賴的功力又深了不止一層,”話到喉嚨被腦中殘存的理智勒住,憋屈地換了句略軟和的道:“恕鄙人眼拙,著實看不出來帝君這一派風流倜儻,到底是哪一處受了傷。”
一陣小風吹過,帝君紫色的衣袖被撩起來,右臂果然有一道寸長的口子,還在汩汩流著熱血,方才沒有瞧出,大約是衣袖這個顏色不容易察覺。傳說東華自坐上天地共主的位子,同人打架從沒有流過血,能眼見他老人家掛次彩不容易。鳳九歡欣鼓舞地湊上去:“赤中帶金,不愧是帝君流出來的血。我看典籍上說,這個血喝一盅能抵一個仙者修行千八百年的,不知是不是真的啊?”
東華揚眉看著她的臉,忽然嘆了一口氣:“一般來說,這種時刻你第一件想到的事應該是如何幫我止血。”
鳳九還沒有從看熱鬧的興奮中緩過神來,聽他這個話本能地接道:“雖然鄙人現在還算不上一個絕頂的美人,但是再過萬八千年長開了,命中註定將很有姿色。我姑姑的話本上從沒有什麼英雄救美之後主動去跟美人示弱,你主動把傷處給我看,背後沒有陰謀我才不信。你騙我也不是一次兩次,這個傷不過是個障眼法,你以為我傻嗎?”
東華看了一眼自己的傷處,又看了一眼鳳九,良久,平和地道:“你近來的確較從前聰明,不過教你仙法道術的師父在幼學啟蒙時沒有告訴你,見血的障眼法一向只能障凡人的眼,障不了神仙的眼嗎?”
鳳九從未一次性聽東華說這樣長的句子,反應過來帝君這一番剖析講解的是甚,頓時驚得退後一步:“。。。。。。喂,你這傷不會是真的吧?”她疑惑地上前一步,血流得如此快速讓她有些眩暈,手忙腳亂地扯開襯裙的一條長邊,將東華鮮血橫流的手臂麻利地抱起來,嘴裡仍有些懷疑地嘟囔:“可是我見過的英雄,譬如我姑父,他受再重的傷一向也是費心費力瞞著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