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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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斟道:“此時再見帝君,你已不覺為難了?”
一朵雨時花飄落鳳九指間,她垂頭清淡一笑:“心傷這個東西,時間長了,自然就淡了。我從前不信你,此時卻覺得你說得對。屆時凡界相見,不過報恩二字。或許終有一日,我與他能在天庭相見,可能是在個什麼宴會上,他是難得赴宴的尊神,我是青丘的鳳九,而我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個初見的小帝姬,我同他的前緣,不過就是我曾經那樣喜歡過他,而他從不知道罷了。”
東華一震,她第一次見他,是在琴堯山上,而他第一次見她,確實在兩千多年後的往生海畔。她說終有一日,也許他們能在一個什麼宴上相會,她說得不錯,後來他們在她姑姑的婚宴上相見,她差點將一個花盆踢到他頭上,他令她傷心了許多年,但那時候,她的臉上卻看不出什麼,做得像是第一次拜見他的一個小帝姬,聰明、活潑、漂亮。
妙華鏡已靜了有些時候,帝君卻遲遲未出聲。蘇陌葉道:“帝座。”帝君的目光不知放空在何處,仍未出聲。蘇陌葉上前一步,再道一聲:“帝座。”帝君像終於回過神來,看了他片刻,方道:”你第一次見小白,是什麼時候?“
蘇陌葉有些詫異,可能方才鏡中所現,鳳九的話令帝君傷懷,想起了什麼才問他這個,但這個問卻不好答,他遇著鳳九是在折顏上神的十里桃花林,且二人是私下裡得了個見面的機緣,並非世家正統的結交。若照實答了,說不準帝君以為他對鳳九有什麼,這個不妥,若此時瞞了,倘往後帝君得知,說不準以為他所以隱瞞乃因他的確對鳳九有什麼,也很不妥。踟躕片刻,又覺得帝君他並未拘泥他們相見的形式,問得只是時刻二字,遂謹慎道:”大約千年前罷,只是無意中見了殿下一面罷了,帝座問這個,不知……“
東華的目光凝在懷中熟睡的鳳九面上,空出的手撫在鳳九睡得有些泛紅的臉旁,蹙眉道:”她若想要見你們,都可以很快見到,她喜歡我,想見到我,到太晨宮中做宮婢四百多年,我們卻沒有一個照面的機緣,照理說,我們的相見不該如此困難,依你之見,這是為何?“
蘇陌葉記得,鳳九當初同他訴這一段情時,用的是無緣兩個字。彼時他並未將這兩字當真,他一向覺得,所謂無緣,應像他同阿蘭若這等郎有情妾無意的才叫無緣,而鳳九同帝君未曾嫁娶且各自屬意,只是因世事難料有些蹉跎罷了,怎能叫無緣。然今日帝君這一問,卻讓他有些思索,斟酌道:”殿下曾道,許是同帝座無緣,但臣下以為,不過是殿下因有些辛苦,為放棄找的一個藉口罷了,當不得真。”
東華抬起的左手間結出一個印伽,道:“小白說得沒錯,或許的確是緣分作祟。”話間忽有陣風席地而起,庭上青瓦響個不歇,鳳九被帝君單手護在懷中,仍沒有睡醒的徵兆,而中天的月輪竟陡然拉近,月輪前橫出一座巨石,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仙者倚在巨石旁。
此乃疊宙術。墜入此境之人若施出重法易令此境崩潰,而疊宙術卻正是一等一的重法。創世者在,此境即便碎了還能輕易復甦,但倘他們幾人陷入危險中,交待在這裡卻未可知。蘇陌葉箭步上前:“此術萬不可施,這座土坡已有些動搖,帝座且冷靜冷靜!”
巨石旁的老仙者慈眉善目道:“依老朽之見,帝君卻比這位仙僚冷靜許多,仙僚可是因身在其中而未曾發現這個世界原本已有些崩塌之相?帝君施不施疊宙術召老朽前來探問天命,此境也撐不了多少時候了。”
蘇陌葉愣了一愣。
老仙者將兩手兌在袖中向東華道:“老朽枯守天命石術萬年,未想到第一個召老朽探究天命者卻是帝君。世間萬物的造化劫功自在帝君手中,老朽愚鈍,帝君並非困惑於天命之人,此番卻不惜以疊宙術傳老朽來見,不知帝君欲從天命石中探究的是甚?”
橫在圓月前的天命石隨著老仙者的話又膨大了些許,可見出石頭上一些深深淺淺的字跡來。東華緩緩道:“本君同青丘鳳九的緣分,天命石是如何註解?”
蘇陌葉面上一怔,老仙者面上亦有一怔,怔過方道:“天命石刻著神仙的天命,帝君亦知雖有天命註定這個說法,但不為人知的天命方為註定,天命若為人所知,便會隨行變化,即便今日老朽告知帝君天命石上關乎帝君同那位殿下是如何刻載,至多明日,那些刻載便不會再與今朝相同了,變好者有之變壞者亦有之,若帝君問了,同那位殿下的這線緣變壞了可知如何是好,老朽竊以為帝君還是……不問為妙。”
疊宙術掀起的驟風不曾歇過,驟風之間東華淡淡道:“還有什麼能比本君同青丘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