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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倆孩子還不記事,又過去大半年,甜兒早把她奶奶家忘了。
邵耀宗的家,杜春分提過,但甜兒睡一覺睡忘了。
甜兒心中的家只有一個,“姥姥家嗎?”
邵耀宗心說,你姥姥家回不去了,“爹的家。比姥姥家好。”看到平平和安安,“比爺爺奶奶家好。我們的家。”
甜兒甜甜地說:“我喜歡我們的家。”
邵耀宗看到小孩開心的樣子也笑了。對四個孩子說:“到了我們家,想吃什麼吃什麼,想買什麼買什麼。爹和娘有錢。”
杜春分撇出去的嘴唇收回來,娘有錢。
一連長注意她動了一下,看她還沒睡:“嫂子,咋不會睡會兒?”
杜春分不怕家醜外揚,但也不能當著人家下屬的面抱怨。否則都當她事多難纏,哪天把邵耀宗打了,她說沒打也沒人信。
杜春分胡扯:“在想我孃家人。”
微風把杜春分的話帶到車廂,邵耀宗險些被風閃了舌頭,想你孃家人罵你嗎。
杜春分說完,就在想她二嬸咋罵她。
殊不知她二嬸林香蘭懵了。
小河村離濱海近,郵遞員下鄉送信先送小河村。
這個時節生產隊沒多少活兒,杜春分把孩子帶走,她二叔二嬸閒下來,早飯就端著碗出去吃,順便跟左鄰右舍侃大山。
聊的正起勁,郵遞員喊:“杜廣元,杜廣元?”
村長不知道杜春分啥時候走,她又說走之前寄封信,想知道這點,村長這幾天早早吃過飯就奔她二叔家。
村長心裡咯噔一下,轉瞬間想到杜春分走了,等於他兒子轉正妥了,開心的想笑,在這個檔口又不敢笑,一臉扭曲的指著杜二叔:“他就是杜廣元。”
“杜廣元,你的信。”
杜二叔奇怪:“誰給我寫信。”
“看看不就知道了。”
杜二叔雖然只讀過幾年私塾,但看信沒問題,“我看看。我們家沒外地親戚。”
村長心裡好奇的跟貓爪的一樣,走過去看到拆開的信紙,“二叔,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
“走了?”鄰居萬大娘沒聽明白,“啥意思?”
杜廣元杜二叔也想問。
村長看了看信:“跟她丈夫走了。”
二嬸林香蘭奇怪:“春分哪來的丈夫?”
村長不敢說實話,墊著腳又看看:“在飯店認識的,軍官。隨軍走了。她二嬸,你的意思,你不知道?”
“我——我昨兒還跟你說,今天跟我外甥相親。我要是知道,我能一女許兩家,其中一家還是我外甥?!”林香蘭一想到姐姐一家今天過來,頓時又氣又急亂蹦躂,“啥時候走的?信上咋說?有沒有說去哪兒了?”
村長起先鬧不明白,不想嫁人可以好好商量,幹嘛偷偷摸摸的走。
又看看信,村長心頭的疑惑解開。攤上這麼個一心想著孃家的二嬸,換他有機會也一走了之。不能剛出虎口又進狼窩。即便躲過了豺狼,萬一前方還有坑等著她咋辦。
在杜春分和杜廣元一家之間,村長毫無疑問地站杜春分,也不再給杜廣元兩口子留臉:“去哪兒她也不知道,駐地保密。春分說不告訴你們兩口子,是你林香蘭做事太過分。給她介紹的那人,好吃懶做啥都幹,就是不幹人事不幹活。”
杜廣元慌忙把信收起來。
“村長說的是真的?”
萬大娘是杜春分堂伯的妻子。以前家窮,經常管杜春分借糧票。有就還,沒有杜春分也不要。萬大娘心中有愧,所以對甜兒小美特別好。倆孩子去她家玩,玩忘了回家就在她家吃。
萬大娘一聽村長的話,急眼了,“你們真給春分介紹個二流子,春分不得已才走?”
杜廣元下意識反駁:“放屁!”
“說誰放屁?”萬大娘擼起袖子,“平時不跟你一般見識,當我怕你?”上去就撕杜廣元的嘴。
杜廣元下意識擋。
“還敢還手?非教訓你不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