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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身體健康檢查的潰兵,都會被孟煩了用粉筆在身上畫一個,然後再次集合到張立憲這邊來登記入冊。
“李四福,四川人,原川軍團的重機槍連下士。”
作為第一個上來登記入冊,也是收容站唯一的一個四川人,要麻對於自己的身份顯得很自豪很驕傲。
說話時,甚至還努力挺起胸膛,讓自己看起來更神氣。
張立憲聽到真的有四川人加入,確實格外多看了要麻一眼,才接著說道:“下士李四福,你透過了登記造冊,去外面集合待命等待出發吧,下一個。”
“鄧寶,湖南人,打過小東洋,第七守備團步兵連上等兵。”
不辣整天和要麻膩歪在一起,也總喜歡和要麻爭個高下,為了體現自己的優勢,特意來了個標準的普魯士軍禮。
這玩意在國軍隊伍中很流行,通常只對受到敬仰尊敬的上級使用。
“普魯士軍禮,動作還挺標準的,但是沒必要對我用,你也透過了,也去外面等,下一個。”
張立憲語氣平平,對不辣的表現沒有太多感覺。
要麻和不辣完成造冊登記,算是正式成為了新川軍團的一員,緊接著上去的是逗寶三人組的最後一個——豆餅。
“谷小麥,河南焦作人,五十一新編師輜重營上等兵,打過仗,莫上過學。”
“上等兵?”
張立憲詫異的停下筆,上下打兩者豆餅質疑道:“你看上去也就十四五歲,你的軍銜能到上等兵?”
“長官,我今年18歲,吃不飽肚子,所以不長個,已經當兵5年咯。”豆餅摸著後腦勺憨憨的笑道。
“18了?”
封雲天也很意外,對身邊阿龍笑道:“阿龍,以後你得叫他哥咯。”
阿龍挑著眉毛不服氣!
伸手隔空指了下遠處的豆餅,然後在自己的耳朵下比了比,意思是豆餅比他矮才不會叫他哥。
“哈哈,你這臭小子。”
封雲天寵溺的摸了摸阿龍的頭頂,繼續把目光看向報名現場。
這時候已經輪到了康火鐮,這貨和前面的幾人完全不同,掐媚的笑著道:“長官,我叫康火鐮,山西大同人,第十七整理師運輸營准尉副排長。
我開車技術非常的好,如果你需要司機的話,我可以幫你開車啊。”
“等打了勝仗,回來讓你開。”
張立憲明顯屬於耿直男,對於拍馬屁的行為完全絕緣,手一揮讓他出去集合,示意下一個阿譯過來。
“啪!”
阿譯還是那麼的態度端正,上來就是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才介紹道:“林譯,上海人,十五期軍官訓練團畢業,少校軍銜,沒有…沒有打過仗。”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阿譯顯得有些沮喪難受。
不過,張立憲似乎並沒在意這些,反而起身回了一個禮,並且以至今為止最好的態度說道:“學長,我是十七期的。”
“哎,同一個學院出來的,軍銜等級也是一樣的,結果一個是潰兵,一個是長官,這待遇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對比他們兩個人身份懸殊,封雲天不由得想到了自己。
堂堂黃埔系畢業的軍事高材生,只因為上頭沒人,又不願意加入派系鬥爭中,如今也混得這個逼樣,免不了心生唏噓。
能力不如馬屁,這就是現實。
阿譯透過報名造冊之後,接著又上去了李連勝、蛇屁股、崔勇等人,都順利的透過了報名。
“他不能說話,我幫他說吧,他名字叫龍尼桑久,廣西苗族人,一等兵,原74師整編團突擊連勤務兵。”
以封雲天的資歷肯定排在前面,之所以排在阿龍後面,就是為了保證說話不方便的阿龍,能夠順利透過登記造冊。
他習慣了阿龍在一旁照顧的日子,如果少了還真不適應。
“好,可以,你過了,下一個。”
阿龍聽到張立憲說自己透過了,高興的向封雲天點頭致謝。
“去吧。”
封雲天笑著拍了拍阿龍的肩膀,示意他先去外面等著。
接著向前一步隨便敬了個禮說道:“封雲天,湖南人,黃埔11期畢業,原74師整編團突擊連連長。”
封雲天的介紹非常很短,可是當他說完的時候,整個大院突然安靜了下來。
不僅還沒報名的幾十名潰兵一臉震驚的看向了他,就連一副叼脾氣的何書光,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