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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當年,臣與范增三天三夜不眠不休,連弈五局,臣連失四局,只取其第五局,五天之後,臣又與范增對弈第六局,那真是一盤罕見的大棋,臣至今仍是記憶猶新!”
陳平不禁悠然神往,可以想象得出來,那一局棋,張良跟范增之間必定有過一番驚心動魄的殊死較量,只可惜,他不曾從榜觀戰。
張良接著說道:“這第六局,范增落子如飛,走位也極為簡單,可落到棋盤上之後,卻立刻形成了讓人窒息的厚重之勢,僅僅對弈十餘手,臣便彷彿感到有座無形的大山正碾壓過來,臣拼盡全力苦苦造勢,卻仍然招架不住,終於在第一百零七手中盤告負!”
陳平頓時驚呼一聲,難以置信地道:“只一百零七手,子房兄便中盤告負了?!”
“這個范增用兵厲害,不想下棋竟也如此厲害。”劉邦吸了口氣,心有餘悸地道,“不過幸好他已經死了。”
說此一頓,劉邦忽又臉色大變道:“子房,你是說,梁地之局也是一盤大棋?!”
“沒錯!”張良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沉聲道,“就在剛才,臣忽然間又有了當初與范增對弈的感覺,彷彿有一座無形的大山正向臣碾壓過來,臣明明知道範增的棋路,卻就是想不到破解之策,那種無力,那種惶恐,臣至今難忘!
劉邦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失聲大叫道:“難道範增那老兒真的沒死?!”
張良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大王,范增肯定已經死了,我擔心的是尉繚。”
“尉繚?!”陳平失聲道,“子房兄,這似乎不太可能吧?你不是說尉繚已經投奔項莊了嗎?項莊現在被困在大別山,尉繚又怎麼會到梁地來?”
“是啊,子房。”劉邦也道,“尉繚又怎麼可能跑到梁地來呢?”
張良點了點頭,喟然說道:“這也正是臣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尉繚多半被困在大別山中,又怎麼可能出現在梁地呢?”說此一頓,張良又道,“退一步講,既便尉繚一個人跑來了梁地,他手裡沒有軍隊,又怎麼可能掀起這麼大的聲勢?”
劉邦、陳平面面相覷,這世上還真有張良也窺不破的謎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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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北貂胡商
泰山北麓的馳道上,五十多胡人正押著五百多好馬逶迤前行。
這是一支前來齊地販馬的北貂胡商,領頭的是個身材瘦小的胡人,名叫昭涉乞買,不過為了方便與中原人做生意,他給自己起了個漢名,叫齊買。
往來中原東胡之間販馬雖然利潤很高,風險卻也極大,不過齊買有恃無恐。
因為齊買是北貉王昭涉掉尾的親弟弟,而北貉部落又是東胡中勢力較大的一支,足足擁有數萬控弦之士,所以,既便是燕王藏荼也得給齊買幾分面子,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齊買的五百多匹好馬早就讓留守燕國的藏衍(藏荼長子)給截下了。
齊買自然不知道,他這五百多匹好馬還是被別人給盯上了,這會,他正帶著五十幾個族中勇士驅趕著馬群不緊不慢地向前進發,前面不到八十里便是齊地大邑臨淄了,齊買壓根就沒想過,他的馬隊會在這裡遭到襲擊。
毫無徵兆地,一枝狼牙箭驟然從左前方的密林裡呼嘯而出。
騎馬走在最前面的北貉勇士毫無防備,一下就被射穿了咽喉,當即翻身落馬。
下一刻,密集如蝗的羽箭已經從馳道兩側的密林草叢裡攢射而出,走在馬群前面以及落在後面的五十幾名北貂勇士便紛紛慘叫著栽下馬來,齊買反應還算快,再加上身材瘦小,一下就縮在了馬背上,這才堪堪躲過了疾射而來的箭雨。
這時候,中間的馬群也受到了驚嚇,開始四下狂奔亂跑。
齊買信馬由韁,正準備趁亂逃跑時,兩側密林裡卻突然衝出了數以百計的中原人,而且全都是身披鐵甲、手持大盾的重甲武卒,狂奔亂跑的馬群很快就被歸攏到了馳道邊,幾十個只是中箭受傷的北貂勇士則紛紛被砍翻在地。
眼看兩個重甲武卒提著冷森森的長刀徑直向自己殺來,齊買頓時心膽俱裂,情急之下便高聲大喊道:“別別別,別殺我,我是北貉王昭涉掉尾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只要你們放我一條生路,我願意再獻上五百匹好馬,不,一千匹好馬!”
荊遷提著橫刀,正欲將眼前這個趴在馬背上裝死的胡人一刀斬首,卻冷不防這胡人竟然說起了中原話,雖然帶了些濃重的燕地口音,但好歹聽得懂,一聽說這胡人可以再獻上一千匹好馬,荊遷便也不敢自作主張,當即喝道:“綁了,帶回去交給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