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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歲,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他甚至連女人是啥滋味都還不知道,現在卻要離開這個凡塵俗世了,能不遺憾?
項莊拖著沉重的腳步,從五十多個重傷兵的腳前緩緩走過。
項莊冷冽的目光從十幾個仍然清醒著的傷兵臉上一一掃過,儘管這些傷兵苦苦哀求,卻換不來項莊一絲的停留,一絲的憐憫,他的心,早已經在無盡的殺戮中變得比鋼鐵還硬,倏忽之間,項莊揚起右手,再輕輕一壓。
一隊親兵湧上前來,先將五十幾個重傷兵翻過來,然後拔出利劍對著重傷兵的腦後根就是一劍刺下,此起彼伏的哀求聲頓時便嘎然而止。
當項莊走出院子時,院子裡已經騰起了滾滾濃煙,公孫遂正帶著親兵火化這五十多名重傷兵的屍體,然後會從灰燼堆裡隨便取出一小撮骨灰裝入標有這些重傷兵姓名、藉貫的小麻袋裡,等將來打回江東時,再把骨灰交還給他們的親人。
劉邦、英布、吳芮、藏荼的十五萬聯軍正沿著馳道向齊地緩緩進發。
隨同大軍一起開拔的還有從梁地徵召的三萬民夫以及三川郡解來的三萬石軍糧。
早在三天前,韓信就已經帶著三十萬大軍返回齊國去了,在韓信回師的同時,張耳、韓王韓信也帶著各自的軍隊回國了。
劉邦已經厭倦了騎馬,所以讓夏侯嬰給他找了輛馬車。
這會,劉邦、張良、陳平君臣三人正躲在馬車裡密議。
張良費了一些心思,終於將王陵派人以八百里加急送來的五支竹簡排列好了,匆匆看了內容然後對劉邦說道:“大王,王陵在密信裡說了,除了魯縣由楚軍殘部盤踞外,其餘琅邪郡、濟北郡、臨淄郡、膠東郡、薛郡的郡守、縣令(長)基本上都是他的人!”
劉邦聞言點點頭,問張良、陳平道:“子房,陳平,你們說王陵可靠嗎?”
張良不假思索地道:“王陵為人仗義,而且剛正不阿,如果連他都不可靠,那臣實在是想不出來,天下還有誰值得信賴。”
“這便好。”劉邦欣然道,“可靠便好。”
陳平又道:“不過大王,要想斬斷齊王在齊地的根基,僅僅只有各郡郡守以及各縣縣令的支援可不夠,還得獲得齊地豪族百姓的支援,尤其是田、姜、魯、衛四大豪族,大王必須得到他們支援才行,否則,很難把齊王勢力連根拔起。”
“對對對,這事很要緊。”劉邦連連點頭,又向張良道,“子房,趕緊給曹參、王陵再發一道密信,讓他們抓緊聯絡齊地的豪強世族,既便他們不願意支援於孤,也要儘量說服他們保持中立,必要的時候,可以許諾他們一些好處。”
張良微笑道:“大王放心,臣早已跟曹參說過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劉邦說此一頓,注意力馬上又轉移到了項莊的楚軍殘部上,當下又問張良道,“子房,這幾天都沒有項莊殘部的訊息,你說項莊小兒現在是在齊地呢,還是已經渡過河水竄進了趙地?”
說起項莊殘部,張良的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搖頭道:“這個,臣也不敢斷言。”
劉邦皺了皺眉,沉聲道:“子房,韓信的威脅雖然大,可眼下的心腹之患卻還是項莊小兒的楚軍殘部哪,再這樣讓楚軍四處流竄下去,搞不好哪天項莊小兒就會竄進關中,到了那時候,局面可就難以收拾了!”
張良肅然道:“大王放心,臣已有應對之策了。”
“真有對策了?”劉邦將信將疑地道,“在滎陽時,你不是還說尉繚的計謀是陽謀,既便咱們知道楚軍意圖,也根本無法阻止嗎?”
陳平也霎時豎起了耳朵,他也很期待張良的對策。
“大王,如果真是棋枰對弈,臣與尉繚擁有同樣的子力以及對等的條件,那麼這一局臣就非輸不可。”說此一頓,張良又道,“不過,這終究不是棋枰對弈,而是實戰!臣擁有遠超尉繚的子力,外加及時準確的情報支援,要破解尉繚的後續棋路,還是不難的。”
“好!”劉邦奮然擊節道,“子房你快說,怎樣才能破解尉繚這老傢伙的陽謀?”
張良微微一笑,莫測高深地說道:“大王,臣有四正六奇,十面之網,可破楚軍!”
“四正六奇,十面之網?”劉邦聽了個滿頭霧水,又道,“詳細點說,哪十面網?”
張良點點頭,耐心地解釋道:“所謂四正,以齊王韓信守齊地,以趙王張耳守趙地,以梁王彭越守梁地,以韓王守韓地,四地多築烽火臺,集重兵設防,從而形成四道封鎖線,將項莊的楚軍殘部死死困在齊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