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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上次奇襲虎牢關後,兩人更是成了刎頸之交,而且那時代的古人最重情義,所以當龐鈺看到荊遷倒在血泊中後,眼睛一下就紅了,當即拔刀上前,要殺了那漢軍小將替荊遷報仇。
荊遷身遭巨創卻仍未嚥氣,聽到龐鈺吼聲後竟然掙扎著奇蹟般地翻過身來,然後伸手一把抓住龐鈺的戰袍,一邊笑一邊血流如注,一邊說道:“龐鈺,好,好兄弟,走,快走,快帶著弟兄們走,別,別忘了放,放火……”
龐鈺怒目圓睜,憤然道:“荊遷將軍,放手!”
“龐鈺!”荊遷奮起最後的力氣,陡然大喝道,“記得給上將軍捎句話,就說我荊遷能夠戰死沙場上,值了!下輩子,我荊遷還當他的親,兵……”話沒說完,最後一口氣便從荊遷喉嚨裡輕輕逸出,就此氣絕身亡。
“荊遷?老荊!”龐鈺慘然拜倒。
不過很快,龐鈺又猛然起身,霎那之間,龐鈺整個人就完全恢復了冷靜,遂即揚起橫刀厲聲大喝道:“走,我們走……”
一聲令下,最後剩下的兩百多楚軍老兵便跟著龐鈺蜂擁下了東關關牆,又順著長街到了西關關樓下,龐鈺和兩百老兵再回頭看時,只見搶關的漢軍已經分成兩撥,一撥順著大街追殺了下來,一撥則在拆卸城門甬道內的城磚,準備接應大軍進關。
龐鈺森然一笑,返身從身後一名老兵手中奪過火把,然後狠狠扔向空中。
幾乎是同時,幾十個打著火把的老兵也紛紛將自己手中的火把奮力扔向了附近營房、作坊、貨棧的屋頂,這些建築物的屋頂上早已經鋪滿了蒿草,蒿草上甚至還澆上了猛火油,火把一經落下,立刻便騰地燃燒了起來。
不到片刻功夫,西關附近便騰起了沖天大火。
正順著大街往前追殺的漢軍見勢不對,趕緊退了回去。
龐鈺悠然抬頭,最後看了眼東關關牆,然後回頭喝道:“走!”
當劉邦在陳平、周勃、酈商、夏侯嬰的簇擁下來到東關外時,整個虎牢關已經完全被大火籠罩了,隔著四丈高的關牆,都能看到吞吐的烈焰,黑壓壓的煙塵更是從關內扶搖直上,幾乎遮蔽了半個天空,足見火勢有多大。
搶關的漢軍已經全部退了回來,關內火勢太大,沒法再呆了。
渾身浴血的周冠夫則是被他的部曲從雲梯上抬下來的,周勃見狀頓時悲呼一聲,撲到了周冠夫的擔架邊,然後拉著周冠夫的手,連連悲呼:“我兒?我兒!”
周冠夫虛弱地擺了擺手,還衝周勃擠出了一絲笑容,道:“父親,孩兒沒事。”
劉邦嘆了口氣,周冠夫雖然搶關得了手,可現在跟沒得手似乎沒什麼差別了,不過許過的諾還是要兌現的,當下上前說道:“冠夫,勇冠萬夫,今天又一舉襲取虎牢關,寡人今賜你‘勝之’為表字,待回了關中,再補行冠禮!”
“謝大王。”周勃感激涕零,趕緊拱手作揖。
有漢王親口賜字,對於周氏家族來說,可是莫大的榮幸。
劉邦再揮了揮手,周冠夫便被抬了下去,周勃也跟了去。
又過了片刻功夫,陳平再次來到了劉邦跟前,作揖稟道:“大王,臣已經問過搶關的將士了,他們說搶上關時,關內就已經只剩幾百叛軍了,而且關內的房屋上也都已經鋪滿了蒿草乾柴,並且還澆了猛火油,顯然,叛軍放火是早有預謀。”
夏侯嬰道:“這下可棘手了,這火勢太大,三兩天怕是滅不了啦。”
陳平擔心的卻不是這個,他懷疑項莊很可能已經打破了函谷關,所以才會命令虎牢關的叛軍撤離,叛軍才會在撤離之前火燒虎牢!
劉邦顯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當下問道:“陳平,你說函谷關會不會已經失守了?”
陳平低著頭,輕聲道:“這個,臣不敢妄言。”
“你就直說吧。”劉邦皺眉不悅道,“寡人還不至於連這點小小的挫折都承受不起。”說實話,對於關中即將失陷的事實,劉邦的確是早有心理準備了,儘管函谷關有蠱逢鎮守,而且也頗有五千兵馬,可蠱逢面對的是項莊跟尉繚啊!
陳平嘆了口氣,如實說道:“大王,函谷關怕是已經失守了。”
儘管劉邦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從陳平嘴裡得到證實後,卻還是忍不住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身軀也是輕輕地晃了兩下。
夏侯嬰趕緊搶上前來,把劉邦給扶住了。
酈商也勸道:“不過大王也不必太擔心,算算時間,大王的信使早該到咸陽了,而且既便信使中途出了紕漏,楚軍攻打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