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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軍騎將原本就不多,除了灌嬰也就呂臺了。
換成一年前,派誰出征還需考慮考慮,不過現在嘛,卻是根本沒那個必要了,去年白于山口那一場大戰,呂臺大獲全勝,又生擒匈奴左大當戶,灌嬰卻在膚施慘遭敗績,兩人孰優孰劣早已經清明,呂臺雖然年輕,領兵作戰之能卻遠在灌嬰之上!
如果說劉邦還有所顧慮的話,那就是顧慮呂臺是呂澤的長子,又是呂后的外甥,更是太子劉盈的表兄,一旦呂臺戰功卓著,成為大漢國不可或缺的棟樑,則劉邦再想廢黜劉盈改立劉如意為太子,那就得好生掂量掂量呂氏的反應了。(《7*)
不過張良、陳平並不贊同劉邦廢黜劉盈,因而都頃向於由呂臺領兵。
劉邦思量再三,終覺得廢黜太子還可從長計議,而匈奴人的威脅卻是迫在眉睫,當下以拳擊掌,回頭吩咐張良道:“子房,即刻擬一道詔令,擢長樂校尉呂臺為驃騎將軍,統帥隴西、咸陽大營計兩萬精騎,剋日徵發河西!”
“喏!”張良欣然應諾,轉身領命去了。
張良前腳剛走,蕭何忽然風塵僕僕地闖了進來。
“國相?”劉邦愕然道,“你怎麼到隴西來了?”
“大王。”蕭何衝劉邦揖了一揖,喘息著道,“快,快隨臣回咸陽。”
“回咸陽?”劉邦心頭一跳,臉色微變道,“國相,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
“呃,不是。”蕭何趕緊搖頭,然後說道,“是這樣,數天前臣無意中遇到了一位關東的遊學士子,此人學識過人,談吐更是不俗,絕對是大王急需的人才,只是單憑臣的身份,怕是不足以延攬此人,所以,大王還是趕緊回一趟咸陽吧。”
“人才?”劉邦神情微動,對於蕭何識人的眼力,劉邦素來是相當信服的,蕭何說此人是人才,那就必定是人才,既然在是人才,當然是要大力延攬的,對於人才,劉邦是永遠都不嫌多的,當下劉邦說道,“好,寡人這便回咸陽!”
咸陽西郊,長樂營。
酷日似火,cháo水般的鐵蹄聲中,一隊大約四五百騎的漢軍騎兵猶如風馳電擎、向著長樂營的轅門疾馳而來,堪堪接近轅門,策馬賓士在最前方的紅袍小將驟然揚起右手,身後洶湧跟進的四五百騎頓時向著左右兩翼迅速展開。
幾乎是同時,長樂營的轅門也轟然開啟,另一隊漢軍騎兵從轅門中洶湧而出,兩支漢軍騎兵相對而進,速度由疾轉緩,直到相距不足十步之遙時才紛紛勒住坐騎,從長樂營裡迎出來的那支漢騎,為首的竟也是一員漢軍小將。
“將之!”
“勝之!”
剎那的對峙之後,為首的兩員漢軍小將同時抱拳大笑。
這兩員漢軍小將自然就是呂臺、周冠夫了,呂臺表字將之,周冠夫表字勝之,全都是漢王劉邦賜的字,呂臺、周冠夫與王起並稱關中三駿,只可惜大別山一戰,王起未及加冠便折在了項莊手下,說起來委實讓人扼腕嘆息。
“勝之,你不在上郡練兵,回咸陽幹嗎?”
呂臺說罷勒馬轉身,與周冠夫並綹而行,身後列隊的數百漢騎便向著左右兩側呼喇喇地閃開,讓出了通向轅門的通道。
周冠夫甩了甩手中馬鞭,沒好氣道:“在上郡天天射草人,最多就是狩狩獵、到山中射幾隻兔子野激,這日子過得實在無趣,都快淡出鳥來了,正好我也練了數百騎兵,就帶來咸陽跟你的長樂營比試比試,看看孰優孰劣。”
呂臺微笑搖頭,道:“勝之,你還是這脾氣,呵呵。”
周冠夫沒好氣地道:“將之,你直說,比還是不比?”
“比,當然比。”呂臺苦笑搖頭,遂即又自信滿滿地道,“鬥將單挑,我還真不如你,不過若是比試麾下騎兵的騎射嘛,不是我自誇,你這數百騎兵雖然看起來也挺像那麼回事,可真要是到了沙場上,還真是不夠瞧。”
周冠夫哼聲道:“耍嘴皮子誰不會,上了沙場再見分曉!”
呂臺搖了搖頭,又道:“這樣吧,你遠來是客,我也不欺負你,我長樂營轄下總有十六曲精騎,你隨便挑一曲跟你這幾百騎兵比,怎麼樣?”
周冠夫道:“好,佇列、騎射外加奪羊,三局兩勝!”
說話間,兩人便已經策馬來到了長樂營的大校場邊,呂臺正欲擊鼓聚兵時,守在轅門上的哨卒卻吹響了嘹亮的號角。
呂臺、周冠夫急回頭看時,只見轅門外的馳道上又來了數百漢騎,當先那騎手持一杆深紅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