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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好的選擇?”劉邦聞言精神一振,急道,“快講。”
張良微微一笑,說道:“我們為什麼不能驅虎吞狼呢?”
“驅虎吞狼?”劉邦茫然道,“誰是虎?誰又是狼?”
陳平聞言卻是眼皮微跳,道:“子房兄是說,說動梁軍去攻打荊襄?!”
“對。”迎上劉邦重詢的眼神,張良重重點頭道,“梁王彭越就是頭猛虎,而留守荊襄的楚將龐鈺也是頭惡狼,虎狼相爭,必然會有一場惡戰。”
劉邦又道:“可是……龐鈺乃是項莊愛將,項莊會坐視不理?”
張良笑道:“高初、龐鈺都是項莊心腹愛將,無論是高初遭到攻擊還是龐鈺有險,項莊肯定會發兵相救,但是,連續的大戰過後,楚國國庫裡還能有多少錢糧呢?沒有錢糧,項莊又能派得出多少援兵呢?”
劉邦點點頭,又道:“那麼彭越呢,他會出兵嗎?”
張良微微一笑,道:“梁王彭越為人暴虐、又好面子,這次項莊拿他做由頭,將梁軍耍得團團轉,梁王心裡不知怎麼生氣呢,大王只需譴一能言善辯之士前往定陶,俱言此事,梁王必然惱羞成怒,繼而傾舉國之兵攻伐荊襄。”
“善。”劉邦擊節道,“就按子房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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秭陵,楚王宮尚書房。
百里賢搖著羽扇,不無擔心地說道:“大王,相比高初將軍鎮守的巴蜀二郡,臣更擔心龐鈺將軍駐守的荊襄四郡,如果劉邦能夠說動彭越,那麼荊襄四郡就很可能遭到漢中、南陽兩個方向的夾擊,單憑龐鈺將軍的三萬人,只怕抵擋不住哪。”
武涉點點頭,也道:“荊襄四郡不比巴蜀二郡,沒有天險可守。”
項莊心頭也是一沉,是啊,荊襄四郡中的南郡、衡山郡沒有天險可守,萬一漢軍、梁軍從漢中、南陽兩面夾擊,單憑龐鈺的三萬人馬是絕對抵擋不住的,看起來,有必要將高初從巴蜀調往荊襄,此外,還得再向荊襄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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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漢王使者翩然進了定陶城。
梁王彭越倒也沒有怠慢,當即召叢集臣,在梁王宮大殿隆重接見了漢使,讓彭越有些意外的是,漢使竟是個生面孔。
“在下白墨,參見梁王。”漢使一襲白衣、風度翩翩。
“白墨?你便是白墨?!”彭越微微動容,左右兩班的文武大臣也是紛紛惻目,白墨在劍閣伏擊楚軍,險些使項莊喪命的事蹟早已經傳遍了整個天下,所謂人的名樹的影,能讓楚王項莊鬧個灰頭土臉的人,又豈是易與之輩?
白墨淺淺一揖,神情恬淡地道:“在下正是。”
“真是後生可畏。”彭越點了點頭,又道,“卻不知先生此來有何貴幹?”
白墨再次作揖,說道:“此前,楚國趁我與匈奴大戰之時,偷襲了巴蜀二郡,我王欲報巴蜀之仇,決意起兵三十萬,兵分兩路分別從上庸、武關殺出,若能得梁軍援手,則此戰必勝,事成之後,當以南郡、衡山二郡相酬謝。”
彭越聞言哂然,劉邦端的好算計,他的漢軍去攻城略地,卻讓梁國大軍去跟趕來救援的楚國大軍火併?真當我彭越是個傻瓜?當下彭越沒好氣地道:“實在抱歉,我大梁今年多災多難,國力多有不濟,怕是愛莫能助。”
白墨聞言莞爾,很不客氣地說道:“在前來定陶的路上,在下常聽人提及梁王,說梁王垂垂老矣,早已經不復當年的雄心了,在下原本還不太相信,不過現在,卻是信了,梁王你的確已經老了,當年的雄心壯志也是蕩然無存……”
“放肆!”站於左班之首的上將軍劉寇勃然大怒,當下拔劍架在了白墨頸上,又厲聲大喝道,“白墨,再敢信口雌黃,可別怪本將軍辣手無情了!”
白墨有些輕蔑地瞥了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劍,淡然道:“上將軍殺得了在下一人,可殺得了全天下之人?”
說此一頓,白墨又向彭越道:“梁王能堵得在下一人之口,可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梁王,你的確老了,換做當年的你,楚軍這般挑釁於你,你只怕早已經傾舉國之兵,大舉攻入江東腹地了,又豈會像現在這般怯敵避戰?”
“找死!”劉寇悶哼一聲,就要痛下殺手。
“慢著!”彭越卻制止了劉寇,又對白墨說道,“小子,寡人有沒有老,寡人自己心裡最清楚,你也用不著使用這般蹩腳的激將法,回去告訴漢王,我梁國可以跟楚國開戰,不過事成之後,荊襄四郡必須全部併入梁國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