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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令旗組合一樣,不同的燈籠組合,代表的物件是不同的,譬如赤色燈籠代表左軍,兩個赤色燈籠並排放置就代表左軍左營,前面三個赤色燈籠後面再加一個青個燈籠,則指左軍左營左部中曲,然後燈籠擺放的高低、疏密、方位,也是另有涵意。
齊軍的普通士兵根本不懂這些,可曲長以上軍官卻追隨韓信日久,對韓信的日間、夜間兩套傳訊系統極其熟悉,因此旗杆上的燈籠掛起之後,二十多萬齊軍便迅速轉身反撲,向英布的兩萬淮南禁軍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英布這才猛然驚覺,只帶著兩萬人馬來追殺韓信的確是太冒失了,不過這時候才後悔卻已經晚了,他的兩萬人早已經被幾十萬齊軍團團包圍了,黑暗中,到處都是齊國士兵,到處都是火光,到處都是殺伐喧囂聲,英布甚至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突圍。
其實,既便英布知道齊軍虛實,只怕也無法帶著禁軍突出重圍了。
英布的兩萬禁軍雖然是精銳,可在此前攻擊齊軍大營的戰事中,他們就已經跟曹參的十萬大軍惡戰了一場,剛剛又追殺韓信大軍的屁股殺了五十里,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全都已經到了極限,現在根本就是強弩之末了。
而且,淮南軍的裝備也明顯不如楚軍!
在齊軍弓箭手、飛矛手一波波的打擊下,禁軍的傷亡迅速增加,當齊軍死士從四面八方發起猛烈的攻勢時,淮南禁軍的陣形終於開始鬆動,既便有英布在,也同樣無法阻止淮南禁軍的敗亡了,說到底,英布也是人而不是神。
無奈,英布只能收縮兵力結成了數陣,準備死守。
現在,英布唯一的希望就是楚國大軍能夠儘快趕來,再不濟,召震、肥銖他們帶著淮南大軍趕來,沒準也能迫使韓信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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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布卻不知道,國內現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在關於是否發兵解救英布的問題上,國相蒯徹、中大夫賁赫、上將軍召震、末將軍肥銖等文武大臣已經快要吵翻天了。
上將軍召震以為,淮南軍不能輕舉妄動,當奉太子守好彭城。
說白了,召震已經不認為英布還能回來,心裡已經做好準備,要立太子為新王了。
中大夫賁赫、末將軍肥銖則認為,英布是淮南王,不能不救,既便明知不敵,也要發動淮南大軍前去接應。
蒯徹則還有一重擔心,那就是一旦淮南大軍傾巢而出救淮南王去了,楚軍會不會趁機偷襲彭城?雖說楚國跟淮南國是盟軍,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任何盟約都是靠不住的,如果楚軍有機會一舉滅亡、吞併淮南國,相信畢書是絕不會心慈手軟的。
這時候,英布馭人不善的惡果就顯現出來了,蒯徹是國相,名義上是英布不在時淮南國的最高長官,其實卻不然,無論是召震、肥銖這些軍方大佬,還是賁赫這樣的朝中大員,當英布不在時,他們幾乎都不怎麼買蒯徹的帳。
十幾個大臣吵到天亮,還是沒吵出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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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城外,楚國大軍已經進駐齊軍大營。
韓信的王帳已經成了畢書的臨時行轅,夜深人靜,可行轅裡卻依然是燈火通明,畢書正在認真總結泗水之戰的心得體會,尤其是其中的細節,都被他仔細寫到了公輸紙上,前前後後居然寫滿了百來張、長長一篇。
然而,望著這厚厚一沓手跡,畢書卻蹙緊了劍眉。
起身,揹負雙手在大帳裡踱了半天的步,直到東方天際微微露出了魚肚白,畢書才忽有所悟,轉身拿起案頭的那一大疊寫滿了“心得體會”的公輸張扔到火盆裡燒了,望著雪白的紙張在火焰中化為飛灰,畢書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輕鬆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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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正從四面八方猛攻淮南軍的齊軍卻忽然間潮水般退了回去。
英布抹了抹臉上的血跡,又扭頭向著東方、迎著驕陽深吸了口冷氣,早晨的空氣可真是新鮮哪,就是血腥味都掩蓋不了這種清新味道,只可惜,這很可能就是他在人世間的最後一個清晨了,齊軍在略作調整之後,再接下來就該決戰了吧?
死到臨頭,英布並沒有悔恨,其實悔恨又有什麼用呢?
過得片刻,一支兵甲整齊、佇列森嚴的齊軍忽然從大軍中開出,然後徑直向著淮南禁軍的殘陣碾壓了過來,英布橫轉已經卷了刃的橫刀,正欲下令死戰時,這支齊軍卻忽然間停了下來,其陣形開處,一面紫色大纛從中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