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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兒就成了眼中釘肉中刺,天天變著法兒磨搓我,我爹有了兒子忘了女兒,對後孃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兩年在家我沒少吃苦受罪。好容易趕上今年小選,都說進宮伺候人苦,我卻覺得比在家還要強些。對那個家,我是再沒什麼留戀的,只是看你們一個個有家人關心,難免心中難過,自己哭了一場,倒覺得好受些,妹妹別笑話我。”
蘭芷靜靜的聽著,等她說完,方說道:“姐姐何必多想,人總要往前看,你也不用羨慕我們,須知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誰能沒個煩心事?莫說我家也一堆糟心事,就是金姐姐,看著天真爛漫的,也未必事事順心,前頭苦些,以後未必不能苦盡甘來,姐姐須放開心懷才是。”
高小翠說:“妹妹說的有理,我也只是一時想不開。不過我看妹妹最是平和不過,家中竟也有不如意之處不成?往常倒真一點也看不出來。”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聽了人家的心事,自己也要吐露些才好,蘭芷就說:“不瞞姐姐,我們家原先也是有根底的,我爺爺在時,還在廣儲司做主事,家裡有宅子有地,偏老兩口到四十歲上頭才得了我爹一根獨苗,難免驕縱些,我爹年輕時整日逛蕩,帶著一幫人吃喝玩樂,等我爺奶去世,他更沒了約束,沒兩年,就把家裡的錢財敗光,連地都給賣了,家裡再沒有閒錢,不能請客充冤大頭,那些‘朋友’一個個都躲著他,他就整日喝酒,喝醉了就打我們姐妹出氣,我姐姐的腿都被他打折了,從那往後才收斂些。”
高小翠大驚,忙問:“那你姐姐現在怎麼樣?”
蘭芷說:“好在請的大夫及時,接了骨之後,姐姐漸漸好了,只是不耐久站,走得快了有些跛足,倒沒別的毛病。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姐姐因著有殘疾,宮裡小選時就沒選上,如今已訂了親,九月就要嫁人。”
蘇蘭蕙當初被打的斷腿,原版蘇蘭芷就在一邊看著,小女娃被嚇得當夜發了高燒,醒來時換了芯,接收一部分小姑娘記憶的蘭芷,最討厭有暴力傾向的男人,又剛受了一番折磨,情緒不穩,做事難免激進些,等她自己能下床,就趁著蘇文喝醉不省人事,吆喝三兩個玩伴拿繩子把他捆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在一張床上解決,每天只喂他兩碗稀粥,一句話也不跟他說,任憑他吼破嗓子,她只不管不理,不出三天,蘇文就差點崩潰。
當時也是天時地利人和,蘭蕙斷了腿,剛接好的腿要小心護理,就在大夫家住著,李氏跟去照顧,把蘭芷託給齊家照看幾天,至於蘇文,他一個大男人總有地方吃飯,李氏顧不上他,所以,蘇家就沒別人,而蘇文脾氣暴躁人盡皆知,又才把大女兒打斷腿,四鄰哪怕聽到他的吼聲,也只當他又發瘋,都不敢去看,所以竟沒人知道他受的罪。
一直過了半個月,李氏才帶著蘭蕙回來,進門就被屋裡的味道燻了個跟頭,才發現丈夫的慘狀,忙要上前給他鬆綁,又被蘭芷攔住,李氏那性子麵糰一般,別看當時蘭芷只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娃娃,做慣了上位者,氣勢毫不輸人,李氏楞不敢和她對視,只能落荒而逃。
蘭芷一直把蘇文綁了二十天,才幫他解了繩子,蘇文一得自由,就想抓住蘭芷打,不過他二十來天沒吃飽沒活動,手腳都是僵的,蘭芷一閃就躲開了,冷冷的看著他,說了句:“除非你能一次把我打死,不然你這輩子就別想睡個安穩覺。”
蘇文差點沒摔到地上,他是脾氣暴躁、不務正業、遊手好閒,但卻不是喪盡天良的人,喝醉了打女兒一頓,醒來忘個精光,可讓他清醒時親手打死女兒,他真做不出來,可看著女兒冰冷的眼神,回想那二十天受的罪,他膽怯了,再想到大女兒的斷腿,他也著實愧疚,只能自己罵罵咧咧的去清洗,後來就改了先前的毛病,而蘭芷經此一役,成功樹立了家裡的領導地位,從此說一不二。
在蘇蘭芷整治蘇文過程中,齊永明出力不小,蘭芷用的繩子是他從家裡拿的,蘭芷力氣小,綁人也是他做的,他受爺爺奶奶之命,每天給蘭芷送飯,見多了蘭芷收拾蘇文的樣子,蘇文的怒罵,他聽了都害怕,可蘭芷仍是一臉平靜,讓他不單單是佩服,簡直是敬服才對。
事後蘭芷恢復平靜,想到不定要在這裡生活多久,不想留個狠毒的名聲,又做了番收尾工作,好在她收拾蘇文的事只有李氏、蘭蕙和齊永明知道,這三人被她震懾住,都不會往外說,所以周圍四鄰都還以為蘭芷是個溫和大度的,又覺得她能幹,對她只有誇的,齊永明為此沒少背地裡吐槽,說蘭芷是扮豬吃老虎的典範。
也許正是有蘭芷這個表裡不一的作對比,才越發襯托出真溫柔的蘭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