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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賣了,是不?”她氣得大叫,同時捶了他一拳還不夠,又踢了他一腳。以前只敢在夢裡偷偷踹他,現在她是毫不考慮地用力踢了!
他手上的香菸掉了。
“他是我的!”她緊緊抓住他的袖子,對著那個女人叫道:“他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我的男朋友!”
“你……”
她轉頭看著他,眼眶蓄滿淚。“你這王八蛋,要暫時離開也不說一聲!我還訂了材料,王八蛋!做好的蛋糕誰吃啊!”
“你……還記得我?”他低哺,眼神幾乎移不開她的臉。
“你叫賀時貴,我表叔,不是嗎?你當我健忘!當我老年痴呆啊!”她抹去眼淚,用力扳著他的臉。“你幾天沒洗澡了?”
“有啊……”他直覺答道。
“在哪洗的?”
“……”
“賀時貴,賀時貴!我警告你,你要敢再讓別人投懷送抱,我絕對會在蛋糕裡下毒,毒死你!”她全身發抖,又生氣又鬆了好大一口氣。
這到底怎麼回事?他以為他已經被遺忘了啊。
“你聽見了沒?”
“你喊得很大聲,全世界都聽見了……”慢慢摸上她涼涼的小臉,他很遲疑地問:“成蘭,你……的記憶裡有我?”
“廢話廢話廢話!你要離開,至少要留張紙條,告訴我你幾天後回來,你一句也不吭地離開,以為我會一直等你嗎?我、我就算沒人要,我也不要等你了!”說到最俊,她全身發抖,不知道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還是那種一氣就發抖的膽小天性又發作了。
“成蘭,你真的記得我!”他不敢置信,不敢置信啊!是什麼環節出了差錯?在她說出她愛他之後,她還記得那個賀時貴的身分!記得之前相處的一切……是他贖夠他的罪了,所以她終於記得他?
她的眼淚一直掉,但視線不曾移開過,結巴地、小聲地說:“為什麼我不會記得你?”沒等他回答,她的聲音更小了。“你、你要離開多久?現在可以回去了嗎?方小姐說,你離開那天早上,很像是要出遠門……如果以後你要出遠門,一定告訴我,好不好?”
賀時貴微感驚訝。那一天早上,他以為從電梯出來的方琴已經把他當陌生人看了,一開始就沒人忘掉他嗎?
“我幫你跟書局老闆請假了……你忘記請了。”她低聲補充。
老天一定在玩弄他!一定在玩弄他了!先讓他戒心全無,讓他以為他開始有未來了,然後再讓成蘭忘記他,讓全世界的人都忘了他。
心裡雖然這樣警覺,但仍然無法剋制自己摸著她的臉、她的眼淚。是她在發抖,還是他也跟著微微發顫?
“回家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他注視著她半晌,然後十分緩慢地勾起笑容,從口袋裡掏出好幾張皺巴巴的便條紙,全是她之前貼在磁板上的。
“既然都出來了,看哪家店近,外帶兩個蛋糕回家吃。”他很理所當然地說。
她瞪著他,然後破涕為笑,伸出一根細白的手指。
“一個,只能一個。再多的就沒有了。”
當晚——
賀時貴剛洗完澡,穿上新買的睡褲,走進客廳裡,看見便條紙又貼回磁板上。
他站在磁板前看了好一陣子,才走到全屋裡唯一開著小檯燈的臥房裡。
他看見她坐在書桌前,隨口問:
“成蘭,你在做什麼?”
“寫日記……”她聽見輕微的撞擊,回頭低叫:“拜託,你全身溼淋淋的,躺在我床上,我怎麼睡覺?”
“嗯哼。”他根本不理,照樣一動不也動。
這欠扁樣真的一天不露個幾次他不甘心吧!她瞪他一眼,看他全身放鬆地躺在她床上,拿他沒轍,只得轉回身,繼續寫日記。偷偷摸嘴角,知道自己在傻笑。
很認真地寫完日記,已經是半個鐘頭後了。
她躡手躡腳關了燈,然後爬上床。黑暗中,張著晶亮的眸,輕輕搖著他,小聲說:“喂,你別在這裡睡,會感冒的啦。”
“嗯嗯思。”照睡不誤。
這麼敷衍,算了,他要賴皮起來,她只有當受氣包的份。拉過棉被蓋在他身上,她細聲叮嚀:
“我日記本不鎖的,你不準碰哦。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準移動它的位子,也不準偷藏哦。”
“嗯……你什麼時候開始寫日記的?”他不記得她有寫日記的習慣。
“要你管。”跪坐在床鋪上,她想了下又輕輕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