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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底子,高挑的身材,晶亮的大眼,口鼻端正,神采飛揚。安偉想,這孩子肯定是康明的兒子,不如讓他給茉莉帶個信兒,又方便,又不易引起懷疑。這樣想著,他踅出樓角向活動區走去……
穿過碎石鋪成的小路,經過散步的那對老夫妻,他向司機們打牌的樹蔭溜達過去,要去活動區必須要經過那裡。
可能是因為鏖戰正酣,幾個司機全神貫注在牌上,看眼的幾個人也被吸引,聚精會神地關注牌局的發展。安偉輕捷地從他們身邊掠過,不經意地瞥了一眼,有一個背影似曾相識。他沒太在意,繼續往前走。潛意識中把那個背影在腦海中又復現了幾遍,忽然意識到這人不是彪子嗎?怔忡之間來不及細想,他本能地轉身迅速向小區門口跑去。
“呼啦”,看眼的幾個人並沒有搭話就已兵分三路向安偉疾追過來。顯然這是早就安排好的,否則不會有如此的默契。眼見安偉又要從眼皮底下逃走,彪子急眼了,他飛身一撲,向安偉背後抓來。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安偉勾起一腳,腳後跟正掛在彪子的下巴上,沒等聽見瘮人的慘叫,鮮血就已從彪子的嘴裡汩汩流出。雖然吃了虧,但彪子的這一舉動還是為他的同夥贏得了時間,第二個人已來到眼前與安偉纏鬥。他並不急於取勝,想等同夥趕來一起把安偉抓住。安偉也明白局勢對自己不利,心裡一急,手腳生風,一個側踹,那人來不及閃開,一下就飛了出去。打牌的司機們早被這場面驚動了,咋咋呼呼地吆喝起來。公安的暗哨聽見這邊有動靜,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摸出槍一塊圍了過來。彪子眼尖,早已看出過來的幾個人不是自己的同夥,知道驚動了警察,也顧不得抓安偉了,打了聲尖利的唿哨,幾個人穿過草坪,翻過小區的柵欄牆逃走了。安偉幾個起落,閃出了大門口。聞訊趕來的警察也只看見他一個模模糊糊的背影。
茉莉花香(97)
這一番動靜早驚動了小區裡的人們,大家紛紛圍攏來看發生了什麼事。茉莉也好奇地走過來,正聽見一個“的車”司機繪聲繪色地描述剛才的事情。開始她只當個新聞聽,後來慢慢聽出點門道,從司機對其中一個人的描述看,她感到逃走的那個人有點像安偉。他怎麼會找到這裡來?怎麼會遭遇這樣兇險的場面?雖然這次他安全脫險,下次會不會被他們抓住?想到這裡,她感到心驚肉跳,只好安慰自己:那個人也許不是安偉,還是不要庸人自擾的好!
安偉僥倖逃離了彪子的魔爪,但並沒有遠走高飛。他想和茉莉和寶寶在一起,沒見到她們,他怎麼能甘心呢?從這次的遭遇來看,在火車上,他就被彪子盯住了,所以他們才對他的行蹤掌握得如此清楚。帶槍的那幾個人應該不是彪子的手下,否則他們不會就這樣輕易地放棄到嘴的獵物。這樣看來,茉莉居住的小區是不安全的,必須想個辦法和茉莉在外面見面。讓誰把這個資訊傳遞給茉莉呢?安偉想到了子陽。
上午大課間是學生們最快樂的時光,學校操場上到處都是盡情笑鬧的孩子們。安偉繞到教學樓後最僻靜的一個角落,發現這裡雖然安靜,不會有人打擾,可離操場遠,幾乎沒有什麼孩子到這裡來玩。他等待著,透過柵欄牆望向操場,急切盼望能有一個小孩子到這裡來。可一直等到上課鈴響,也沒等到一個人走過來。他不死心,接連又等了幾天,不是沒人來,就是來玩的孩子根本不認識子陽,沒辦法給他傳話。又等了幾天,機會終於來了。
那天,有一個小孩子從操場上急匆匆跑來站在一棵海棠樹下撒尿,安偉把他叫了過來,問他認不認識康子陽,請他叫他過來說幾句話。那孩子歪著頭想了想,然後說,我認識康子陽,我們是同一個班的,可我為什麼要給你傳話呢?安偉說,如果你能把康子陽叫來,我就不把你在海棠樹下撒尿的事告訴你們老師。那孩子飛快地跑走了。一會兒另一個小男孩跑了過來,安偉發現果然就是那天茉莉牽著的那個孩子。
他說:“你是康子陽吧?你有一個阿姨叫茉莉,她在你家做過保姆,她現在有寶寶了,對嗎?”
子陽說:“你怎麼知道的?”
安偉說:“我是茉莉阿姨的朋友,想約她出來見個面,能不能請你告訴她一聲。”
子陽說:“行。那你是誰?”
安偉摘下脖子上的茉莉花護身符交給子陽,說:“你只要把這個東西交給茉莉阿姨就行了。”
說著,他把護身符戴在子陽的脖子上,放到T恤衫的裡面,又叮囑了一句:“千萬別弄丟了!”
他還想再囑咐孩子幾句,上課鈴響了,子陽一轉身跑向了教學樓。安偉目送他小小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