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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之想,然後她也發誓要恨我一輩子。”
林雋發現,如果他頭腦還算清楚的話,就要自此刻起離這個女孩遠一點,最好今生永遠再無交集。但他又發現,他的雙腿全無站起離開的意圖。
江涓涓再度將視線移往門上的燈號,她告解似的說:“蛤蜊側臉的某個角度和我姐姐很像……”她很害怕她現在所坐的位置——醫院,簡直就是夢魘的化名。
“葛莉很無辜。”林雋搖頭輕笑,“你要吸引她對你的注意力,方式太孩子氣了。”不過,若江涓涓那種不在乎、不羈、任性、孩子氣的特質隱沒了,她可能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孩子。
很無稽的,他有股想繼續深入發掘她其他特點的衝動。
江涓涓望著仍是紅色的燈號,肩膀不自主地縮了縮,她囁嚅的說:“我以後會對她好一點的。”閉起眼,她像是默默地在祝禱著。
“燈熄了。”林雋出聲。
“呃?”江涓涓茫然地轉頭看著林雋,不甚瞭解他剛剛對自己說了些什麼?
他自椅子上站起身,使得她必須仰頭看著他。他走近她,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拉離座位。“手術已經結束。”
他們一同走向原本緊閉的門前。
林雋的房間很大,一端有張書桌,另一端有張沙發和幾張扶手椅圍在矮桌旁。到處都有茂盛的常青盆栽像瀑布一般自盆緣傾洩而下,讓照在低處桌子上的燈光變得有些黯淡。
沿著一扇面朝陽臺的落地窗,有淡粉色、灰色、藍色交織成箭尾形花樣的簾幕,長度從天花板一直垂到地面;地上鋪著淺色的大片地磚,掛畫的橫杆上懸著幾幅明亮歡快的抽象畫,抵牆的書架裡滿是士兵一樣筆直站好的書冊。
他在房間附設的盥洗室梳洗之後,以水杯裝些清水,給各個盆栽喂足水分,再摘去枯黃的葉片,當他將枯葉丟進垃圾桶後,決定到樓下為自己倒杯睡前飲料。
整個屋子靜謐無聲,很顯然的,另一位住客不是已在住房內進入熟睡狀態,便是外出未歸。
他開啟酒櫃,三層夾板上沒有一點空間,全塞滿了傑克丹尼、起瓦士威士忌等烈酒。有一樣東西引起他的注意力——在法國白蘭地前有一瓶海地蘭姆酒,酒齡有十五年,和純蘇格蘭威士忌一樣昂貴。
他取杯倒出一些淺嘗的同時,將幾支酒瓶略為移開察看瓶底有無壓著紙鈔,結果連個銅幣也沒發現。
“呵,看來這些酒還沒被動過。”林雋笑著將酒瓶擺回原處,關上櫃門。
他被自己的好奇心驅使著,由客廳走向廚房。將酒杯置於桃木餐桌上,他拎起麵包籃裡的麵包袋,再轉身去開啟冰箱門,察看裡面的食品有無短缺,並試圖收集預期中的零錢,可惜他今晚一無所獲。
今天星期幾?是陳嬸來整理屋子的日子嗎?他猜想,或許是固定每隔幾日來整理屋子的陳嬸將零錢收到抽屜裡了。他拉開一個放置零用金的抽屜,檢視裡頭的零錢和鈔票數量。唔……看不出來是多了還是少了。
莫名地,他突然在微亮的燈光中看到一雙晶燦的眼睛,他雖明白那只是自己的幻覺,可是卻又那麼近在眼前般的清晰——那個古里古怪的女孩還在醫院守著葛莉吧!
既然葛莉手術順利,且已由恢復室轉到一般病房,他便勸她先回家去睡一覺,明早再去探望葛莉,但她笑笑地拒絕了,態度有點執拗。他說他可以留下來陪她,但她也不肯,硬是將他趕出醫院,說他在,葛莉便不能安心休息。他暗笑,她在,豈不更讓葛莉忙著和她吵翻天?
他又想,她的臉真小,卻又表情豐富。太豐富了——常讓他看得目不轉睛。她的話不少,但又給他一種具有距離的感覺。要靠近她,似乎得跨過好長一段距離,可是他也有種預感,一旦成功接近,她的熱力可能會燙得灼人……
其實,她尋求物件的條件不算怪,只是不適合他,也成功地遏阻了他的輕舉妄動。
他嘆了口氣,感到一股落寞遺憾湧上心頭。
“你放屁沒?”
葛莉不是被安排住在單人病房,所以江涓涓離開去買早點再回來時,走過她身旁卻沒有認出她來,因為每張病床上的被子都一模一樣,在床上的人只要安靜地躺著,不仔細分辨就很難認出哪張是自己所熟悉的臉孔。
“江涓涓!”葛莉咬牙以嘶吼的低音對站在病床邊的人說,“你就不能文雅一點嗎? 那叫排氣,不叫——”
“排氣不就等於放屁?你都已經躺平了,還那麼羅唆……”江涓涓嘟嘟囔囔的將紙袋裡的早餐一一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