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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涓涓,你到外邊住些日子也是好,等——”
江涓涓明白母親一時沒說完的話內容是什麼,“媽,我知道,過陣子沒事了,我就會回家的。”媽媽什麼都好,就是愛瞎操心。
鄰居正大肆鋪張地辦著喜事,可能還會熱鬧上好些時日。媽媽建議她到親戚家借宿一段時間,她拒絕了,因為熟知她情緒低落原因的親友們見到她時,一定會露出同情或是譏笑的表情。而同情與譏笑都不是她所想要的,她只想要安靜地、孤獨地、帶點悲劇氣氛地躲到一個陰暗處去舔舐自己的傷口。
唉!她不過是曾戀慕著自小一同長大的鄰家男孩,而那男孩長大成人了,要結婚辦喜事了,而新娘……不是她罷了。
所有見過木啟華的人都認為他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男人,比任何男人都來得普通——普通的身材、普通的相貌、普通的頭腦、普通的學識、普通的職業,一切都是那麼地普通。
可是,對江涓涓來說,木啟華是溫柔的、善良的、聰明的、可靠的、瞭解她的、體貼她的、支援她的一個重要人物。在她童年時期,他是位和善的鄰家兄長;在她情竇初開時,他是她心中偶像的投射。她一直以為,他是將她擺在心頭上的——他的確是,但事實證明,他只是以看待一位鄰家妹妹的眼光來看待她。
她將他的溫柔太過理所當然地自以為是愛情,所以從來沒有認真詢問過他的情感動向。小時候,他指導她課業,陪伴她打發寒暑假的休閒時光,及至成年,他耐心地聽她抱怨工作、人際關係等等的不如意心事。
或許是被呵護慣了,以致她從未費神去多想,以為他會對她那麼好就是因為愛。
直到木媽媽送來他的訂婚喜餅,才將她多年的夢想敲碎,也敲醒她的一相情願。
是了,她一直以為兩家長輩是明白她的,結果她錯了,原來所有人都只當她是小女孩在說天真的笑語;她一直以為那個最近常出入木家的大姐姐只是他同學的妹妹,結果她也錯了,原來不只是她想的那樣。
可笑的是,她還常私底下對木啟華抱怨,為什麼要讓別人來打擾他們的約會?如今才知,她才是那個打擾別人約會的人呢。
或許,她是明白的,不過卻一味地選擇自己願意相信的相信……
她想,承認自己錯了竟然那麼地不容易,又是那麼地難堪——尤其她在木啟華訂婚宴上,當著所有親友面前失控地掀桌子大吼大叫。唉!拾回理智的那一秒,她真是想立即死掉!
林雋家境富裕,身體健康,是名對各類運動均有涉獵的健將,他相貌俊挺,而且智商比尋常人略高,學業順遂,成年後便與親戚同黨共組公司。這樣一個男子自然是令眾佳人芳心傾倒的理想物件。他對事業有野心,時常連日工作十六小時以上不以為苦,累了,便在公司內拉出沙發床小睡,醒了再繼續未完的工作。他不得罪任何人,卻也不願為任何人所羈絆。
“雋哥,你最近下班後的約會挺頻繁的喔,是不是因為姨媽、姨丈人不在國內,沒人跟你羅唆終身大事,所以你就放心大膽的四處招蜂引蝶了?”既是表妹亦是同事的溫曉陽站在林雋辦公室門邊,側著頭,看他將外套勾在肩上提起公事包,一副要離開公司的模樣。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招蜂引蝶了?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大老闆堂哥度蜜月去,拋下我成天在公司裡累得像條狗。我白天去拜訪業主,晚上和你一同參加晚會,就算家裡真養了狗也沒空遛,哈!還招蜂引蝶?”林雋的口吻裡不無抱怨。就算他外表看來像花花公子,不代表他就必須徹底實行花花公子的行徑。
“原來這就是K公司業務部周經理嫌雋哥太忙,遲遲不肯簽約的原因?”溫曉陽太瞭解林雋願意與商界名媛交友的主要目的。
她瀏覽了他的辦公室一眼,知道他有一個特質,就是非常愛乾淨,總是把自己的工作區域維持得一塵不染,地板上有任何一點小殘屑他都會撿起來。好像環境不乾淨,他就會很困擾似的。
“前幾天的晚餐約會遲到十分鐘,周大小姐就說我沒誠意,簽約動作也就停頓下來,”林雋一想起那張尚未到手的合約就扼腕。“嘖!真不曉得她那張經理椅子是如何坐上的?”他是全身散發男性魅力,但並不使用低階手段洽談公事,對於對方公私不分的行逕感到厭惡。
“雋哥,桓哥不時交代要你緩一緩腳步,別接太多訂單,也別將咱們公司的業務擴充套件太快,免得員工們趕公事累得不成人形,工廠的出貨品質受到業界質疑……還說若有必要,要我盡一切可能逼你休假。”溫桓、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