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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著需要離家住校。
當時家裡覺得她要住校一年下來還要不少費用,再加上住校了就沒有辦法幫家裡幹活,所以堅決不同意她去唸重點高中。
最後她只好去念縣城的普通中學,每天往返學校和家裡。
就這樣堅持了三年。
她還是考上重點大學,本來以為自己終於可以熬出頭了。
沒想到臨近大學報名的時候,父母突然很為難地跟她說,
她上大學能不能申請助學貸款,因為家裡實在沒錢了。
那時候她利用高考之後的暑假打了近三個月的工,也領了近兩千塊。
她想象家裡生活條件確實也不是很寬裕,上大學還可以申請助學貸款就答應了。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申請助學貸款是那麼難。
一直到她要去報到的時候,跟父母拿她打工賺的那兩千塊時,父母卻支吾了半天拿不出來。
原來她要上大學的那一年,正好也是最小的弟弟要上初中。
父母想讓兒子上縣中,於是就到處託人找關係,家裡的那些錢,包括許諾的那兩千就全部花在打點這些上面了。
所以等許諾要去上大學自然就沒錢了。
那是第一次許諾跟父母發脾氣。
第一次覺得自己根本不是父母的孩子。
不然他們怎麼就可以這樣對她啊!
她七歲那一年弟弟在全家盼星星盼月亮下終於出生了。
也因為超生的關係,家裡的房都被計生給扒了,錢更是罰得都沒錢買米了。
她後來也因此差點連小學都上不來。
如果不是後來有個老教師看她總是趴在視窗眼巴巴看著怪可憐,就讓她進去跟著唸了,估計她現在就成了文盲了。
大姐就是因為這樣唸到三年級就回家去放牛了。
而即使這樣家裡有好吃的有新衣裳也全部都是弟弟的份,她和大姐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有一次大姐揹著弟弟做飯,端著剛煮好的粥,不小心摔了。
當時還是很燙的粥,灑了大姐一身,弟弟的手也被燙到了,哇哇哭個不停。
父母剛好回來,抱起弟弟就衝去診所了,卻沒有人注意到大姐的燙傷。
還是她扒了很多野草,碾成汁給大家敷了,最後大姐的脖子和胸口還是燙了好幾塊疤。
唯一慶幸的是,那時候傷口沒有發炎,不然大姐能不能撐過去還不知道。
從那時候開始,許諾才隱約明白,她和姐姐是女孩,對於父母來說意味著多餘。
而現在父母為了弟弟上中學花光了錢,完全不在意她上大學是否有錢,母親最後被問得有些難堪,脫口而出說了一句,女孩子念那麼多書做什麼,還不知找個好人家嫁了。
她才更覺得悲哀。
再後來,家裡來了幾個人不知道跟父母商量了什麼,走出來的時候,還很滿意地打量了她一番,然後笑著對她說好好上大學,不用擔心學費的事情,然後就走了。
父母出來後告訴她說,卓家願意資助她上完四年的大學,讓她大學畢業後要好好報答人家。
那時候她還對卓家滿心的感激。
上了大學後,她想著申請助學金,這樣以後自己畢業後工作可以慢慢還,就不用太麻煩卓家了。
畢竟每年學費和生活費也是一筆不少的錢。
後來才發現助學金是有名額限制的,根本沒有那麼容易申請。
有的學姐直接跟她說,助學金根本不會輪到他們這些窮學生,還是兼職打工比較實際。
於是她就一邊努力唸書爭取拿獎學金,一邊利用課餘的時間兼職。
第一年剛好夠自己的生活費。
第二年,她已經有一定的結餘,再加上獎學金正好交學費。
第三年,她已經可以寄錢回家裡,讓他們幫她還給卓家。
而在此期間,她也不時的接到家裡的電話,每次幾乎都是同樣的內容,那就是家裡困難,她這邊能不能寄點錢給弟弟。
許諾不得不兼更多份工作,甚至有幾次累暈在課堂上。
就這樣一直咬牙撐了下來。
沒想到大學四年裡,母親唯一一次來學校看她,跟她說她聽說大四學生就不需要上課,只要實習了,就想讓她回去他們那邊去實習好了。
那時候許諾正好找到了J&K實習的機會,於是告訴母親自己已經找到了實習單位,到時候要是做好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