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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到蘇曉家的時間是十一點半左右,原本的計劃是直接去蘇曉家吃了飯再說,不過顧建新以要先看看顧運的房間為由,硬是先進了顧運的屋子。
進去之後,二話不說直奔衛生間,拿出剃鬚刀又仔仔細細地颳了下鬍子。倒不是全刨了,顧建新留著的是上世紀比較流行的八字鬍,一番“精修”以後,那個“八”字就整齊地跟用毛筆描出來似的。
修完鬍子,他又好好整了整阿瑪尼西服,說起來這套西裝已經買了十幾年了,現在看來還跟新的一樣,也不知道老頭子平時是怎麼保養的。
收拾停當,顧建新終於說道,“走,去你王姨家。”
顧運笑了笑,問,“方方面面的,都安排好了?”
顧建新老臉上登時劃過一絲不自然,這話是他的口頭禪,如今從兒子嘴裡說出來,還帶著一點戲謔的味道,他自是聽得出什麼意思。
不由眉頭一皺,心想難不成是王秀琴跟他們說的?
不過……這樣的話是不是說明她確實對自己也有這方面的意思?
說實在的,顧建新和王秀琴現在可還沒到互定終身的程度,雖然兩人都隱約透露過那種意思,可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想的也多,總不可能像年輕人那般乾脆。
顧建新清了清嗓子,這一刻他意識到兒子真的長大了,卻仍舊是板著臉,冷聲道,“你爹我什麼時候不把方方面面安排好了?別瞧不起你爹!”
別看老頭子總是對顧運一副嚴肅的樣子,但在以前可不這樣,或許自從破產後他心底確有種在兒子跟前失了尊嚴的擔心,因而以這種方式來掩飾——他不想被兒子看輕了,所以當得知顧運幫他還錢,還登出了銀行卡不肯接受他的匯款的時候,他和顧運大吵了一架,連續好幾個月都沒給他打電話。
顧運又笑道,“我怎麼敢瞧不起您呢,爸你在我心裡跟一座高山似的,父愛如山麼。”
顧建新的臉色是好看不少了,不過仍是嫌棄的語氣說道,“少廢話,走走走。”
來到蘇曉家,顧運敲了門,是蘇曉來開的門。
進去之後,卻也沒看到王秀琴,顧運正想問,卻只見蘇曉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悄悄指了指王秀琴的房間。
“叔叔,你等下哈,我媽馬上就出來。”
“嗨,沒事兒。”顧建新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卻下意識地搓了搓手,看上去好像有些緊張。
顧運看得又好奇又想笑。
老戰士竟然也緊張起來了?
老驥伏櫪太久,腿伏麻了?
就在這時,只見王秀琴施施然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顧運沒猜錯,她果然換上了昨天剛買的衣服,是那件灰黑格子英倫風的連衣裙,襯得她的身材相當好,而且似乎還化了淡妝,把臉上幾個細微的小斑點都遮住了,不得不說現在的王秀琴看上去當真如三四十歲一般。
一個風韻猶存的阿姨。
“顧運爸你好,你來啦!”王秀琴說道。
“我來了,蘇曉媽你好。”顧建新說道。
兩人互看著對方,然後分別向前一步,伸出革命的手友誼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握了好幾秒,兩人才分開。
王秀琴連忙指著一旁的大圓桌說道,“這麼遠過來,餓了吧?我隨便弄了點,咱們先吃飯,邊吃邊聊。”
蘇曉看著滿桌子的菜,心想這還叫隨便弄一點?咱家過年也就這水準了吧?
“蘇曉媽,你太客氣了,這就把我當外人了。”顧建新客套了一句,便坐了下來。
顧運便也跟著坐了下來,蘇曉則跑去廚房拿了用溫水養著的黃酒,開啟後給顧建新倒上,說道,“叔叔,我媽說你愛喝黃酒,特地去超市買的,不知道這個牌子的您喝不喝的慣。”
顧運突然發現,蘇曉對老頭子好像也格外的客氣,來的路上就又是幫拉行李箱又是幫拎包的,現在還酒水伺候……對了,臨出門前她還想化妝來著,這是要鬧哪樣?
顧建新笑呵呵地看著蘇曉給自己倒酒,然後說道,“小小,這酒只要是你倒的,叔叔沒喝就覺得香了,快坐。”
頓了頓,忽然他又老眼一瞥瞪向了顧運,輕喝道,“小運,大人沒動筷,你就這麼先吃了?平常我怎麼教你的?”
顧運正夾著一個腰果往嘴裡塞呢,一聽老顧這話當時就懵了。
啊這……咱家的家教,什麼時候變這麼嚴的?
話說如果是陌生人之間的宴席,顧運自是有分寸的,但是在蘇家他早已是其中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