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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心情不好,才需要出去散散心啊…你就當陪我嘛!”
見他張口,我趕緊又補上一句。“還是你這回又和人有約,急著要走?”
“‥‥沒。我留下來陪你。”
“那就這樣說定噢!”
吃完早餐,我們依約定出門,他順手多掛了件外套,幫我關窗、鎖門,再把鑰匙還給我。
我們從高雄車站前坐公車,因為是假日,人潮多到爆,別說座位了,連站位都快站到駕駛座旁邊去。
一記緊急煞車,我差點飛去撞前面的玻璃,程予默及時拉住我,一手環抱著我的腰,勾起我塵封在心底的泛黃記憶。
記得上一次靠在他懷中,被他這樣護著,已經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好遙遠、又好熟悉的感覺‥
“程予默,我想到一個老笑話。”
“說說看。”
“有一個高中女生,因為太累,就在公車上站著打瞌睡,結果一個緊急煞車,
車上的吊環斷了,她一路咚咚咚地跌到司機座旁,很尷尬地說:“司機先生,這個‥‥斷了‥‥”那個司機先生也幽默,回她一句。“沒關係,集兩個拉環,送司機照片一張。‥‥”
我站的地方離駕駛座不遠,只見運將先生瞄了我一眼,不屑捧場,程予默更過分,涼涼地說:“的確很老,我國中就聽過了。”
我不爽地睡他胸膛一記。“不然你也來說一個公車笑話。”
他沉吟了下。“有個懷孕的婦人上車,但是車上沒有座位了,於是她站在一位男士的座位旁,慢條斯理地對他說:”你不知道我懷孕了嗎?J意思是要暗示他讓座。只見那名男士慌張地辯解:“孩子不是我的!‥‥”
我想,他的笑話比我有魅力得多,因為旁邊幾個乘客都掩嘴輕笑。
我們旁邊那個大約高中生年紀的男孩,以為他在暗示什麼,小小聲地問他。
“大叔,你是要我讓座嗎?”
我一聽,大笑出聲。“哈哈,程、老、先、生!”
我老的只是笑話而已,他老的是年紀,看誰狠!
他凝視著我,唇角帶笑,任我調侃。
我帶他大致介紹過我的母校,走出隧道,已經快中午了。
來到這裡,當然不能免俗的要吃些特色小吃~~大碗冰。
我和他合力解決掉一碗足以吃到撐的水果冰,坐了渡輪到旗津,放眼望去,海產店林立,但是我們並沒有真的吃海產,不是我不吃,而是他說:“你吃海產會過敏。”
我很難不意外,都過好些年了,我的事情他卻都還清楚記在腦子裡。
經過建於清康熙三十年的天后宮,我拉了他進去拜拜,並且強迫他入境隨俗,在外頭的許願池許下心願。
“許了什麼願啊?”稍後我問他。“不用說,肯定是和心愛的人恩恩愛愛,永遠在一起,對不對?”
他只是淡笑,沒有回答我。
近黃昏時,我們坐在旗津燈塔吹海風、看夕陽。
我解下長髮,輕輕按摩綁得太緊、現在有些發疼的頭皮。
“覺得淡水和旗津的夕陽有什麼不同?”我拂開迎風飛舞的髮絲,偏過頭間他。
“心境。”
“喚。那你現在心情算好嗎?”
“你呢?”他反間我。
我沒有立刻回答。
過了一會兒才開口。“程予默。”
“嗯?”
“你為什麼不問我?”大老遠從臺北趕來,陪了我一夜,卻什麼都不說。
昨晚我情緒失控成那樣,正常人都會嚇到的,他難道都不好奇嗎?
“除非你保證不會再掉一滴淚,否則就別談。”
我苦笑。“你放心,這種男人不值得我掉淚,為他哀悼一晚已經太足夠了。”
他偏頭看我,想確認我話中的真實性。
“你早就知道了吧?”見他如此,我心裡早有底了。否則他不會要我有空去陪陪童聖陽,別讓其它人有可乘之機。
只不過…還是晚了。
“你有什麼打算?”
我呼了長長一口氣。“說不難過是騙人的,畢竟我和他交往了五年多,他也曾經帶給我不少的快樂,如果今天他有更好的選擇,我還能說什麼?”
“那如果~~他想回來呢?你還願意重新接受他嗎?”
我訝異地瞪住他。“為什麼這麼問?”
程予默撫了撫